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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结果出现,而按照眼前这个局势发展下去,父皇很可能不会当场做下决断,而这事儿越拖对自己就越不利。

钟离景秀自然不会坐视机会溜走,他既然敢站出来替景程说话,自然有着绝对的把握能干掉他。

“那依景秀你的意思,应当如何处理景程”

“父皇,儿臣以为孙大人所言极有道理,不过却有些想当然了,我们并不知道那女子的父亲是什么心思,依儿臣之见,我们应该先将那位老人家请来,问过他的意思,妥善安排后再商议如何责罚太子。”

“景秀所言有理”

钟离沐严缓缓点头,钟离景秀的办法确实是一心为公毫无私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丁敬,去将那位老人家请过来”

“是,陛下。”

孙伯平这时却放了心,本以为钟离景秀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到只是提议请苦主,此招一出,景秀必败那个老头不过是个寻常百姓,请过来之后,只要将自己的条件一说,在如此威严的朝堂之上,他必然会答应。就算景秀已经买通了他也不怕,如果他一口咬定必须要废掉太子,自己正好反问,一介草民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之后押入大牢,三木之下,他必然会供出景秀,到时看景秀如何辩解

丁敬奉命走后,朝堂上一时陷入了沉默中,以孔庆德为首的官员们也站了起来,只剩下太子一人依然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事情接下来的走向。就如同孙伯平所想的,孔家门下的官员们也在琢磨,莫非景秀殿下已经和那个老头达成了某种协议连战依然如老僧入定般微闭着双眼,打从朝会开始他就是这副模样。

半柱香过后,丁敬姗姗归来,表情诡异,一进殿门,就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钟离景程和孙伯平。

“陛下,奴才奉命前去请那位老人家,敲门无人应,奴才推开门一看,老人家已经被人割掉了头颅,惨死家中据仵作查验,老人是今日子时毙命的。”

第四十八节 :第48章

死了死了

看到父皇双眼似要冒出火来的盯着钟离景程,钟离景秀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翘起,却一闪即逝。瞥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钟离景秀努力抑制着心中的喜悦。

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远高于太子,这就有了两分把握,母亲深得帝心再添一分,得到孔连两家支持再加四分,钟离景程自毁前程送来一分,这场太子之争,自己就有了八分的把握,现在那老头一死,终于补上了这最后欠缺的两分

老头明显是被人杀害,谁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老头是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刺激,自杀身亡,自杀还有费尽心思琢磨怎么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的需要这么麻烦么真想找死,找根绳子往房梁上一挂,再把自己挂上去,脚一蹬,直奔极乐,方便省事还能留个全尸。既然是他杀,那么老头死了对谁最有利当然是对太子最有利,没人再会状告太子了,没人再会要求杀人偿命了,厚葬了老头和他女儿,罚太子闭门思过,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多么和谐。

正处于愤怒中的秦王是这么想的,就连孙伯平都疑惑了,他没有做,自然是太子做的。孙伯平心里暗骂太子愚蠢,要灭口,做完了事情,将那女子和他父亲一起杀了就是,至多不过是羽林府多了桩命案,这么也扯不到太子身上。可你居然等到事情闹到满城风雨的时候把老头杀了,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趴在地上的钟离景程才是场中最淡定的人,老头死了死的好居然给本太子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实在该死莫非是舅舅派人下的手景秀啊景秀,老头都死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如果此时孙伯平知道钟离景程心中所想,只怕会气得骂娘,人怎么可以愚蠢到这个地步,那个老头是该死,但绝对不能现在死现在死无对证,什么脏水都能往太子身上泼了。

“好哇,好哇景程,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钟离沐严一张脸气得通红,“好儿子”三个字根本就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自己怎么生出来这么个畜生钟离景程低着头看不到钟离沐严的表情,还想叩头谢父皇夸赞,可再仔细琢磨琢磨,似乎父皇不是夸自己的语气啊

“陛下,淫人女儿逼其自尽又杀了其父,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陛下,我大秦不能交在这样的人手里啊”

赵逊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五体投地哭的声嘶力竭,赵逊当真是豁出去了,有了他带头,朝堂从菜市场又变成了灵堂,孔系的大臣们就像死了亲爹一样嚎啕大哭,孙系的官员都看着孙伯平,这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只怕太子就要从宝座上被他们哭下来了。可孙伯平此时也是一脑袋浆糊,他只知道一定要保住太子,却实在是没有应对之策,阴九没有告诉过他老头死了他该怎么办,他也只能干着急却没办法。孙伯平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个人,眼前一亮,连战只要连战这时候站出来为太子说话,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孙伯平直勾勾的盯着连战,眼中蕴含的情意绵绵可与魏远逸看连欣怡时相媲美。

而钟离景秀看到孙伯平不说话了,长舒了一口气,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连大人,看戏看了这么久,是时候站出来吆喝一嗓子了钟离景秀再次用眼神示意连战。被两人共同关注的连战这一次没有装没看见,一直微闭着的双眼也睁开了,理了理朝服,连战终于动了。看到连战站了出来,大臣们都不哭了,孙伯平不急躁了,孔庆德和钟离景秀也放心了。

为孔则孔胜,为孙则孙胜,连战心中想起临行前女儿所说的话,果然不错,现在这朝堂之上百官的命运、太子和景秀殿下的命运都操于自己之手

连战却没有丝毫的紧张,自家那个心比天高的丫头已经在谋划天下,这秦国不过是江山一隅。

“陛下,臣有话说。”

“连爱卿,但说无妨。”

当今秦国三大家族的家主,钟离沐严最欣赏的就是连战,孙伯平鲁莽跋扈,孔庆德呆板无趣,而且这两人身居高位,处处为了家族利益争得你死我活,不符合钟离沐严清净无为的道德标准,只有连战,平时话虽不多,却常常一语中的,而且淡泊名利,即使偶尔相争也是点到为止,这就很合钟离沐严的心意。此时钟离沐严心中正是举棋不定的时候,虽然废掉太子的心意占了上风,但终究还有些顾忌,既然连战说话了,正好就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陛下,微臣只是觉得那位老人家死得蹊跷,太子殿下若是真有心杀人灭口,为何要等到事情闹的人皆共知的时候才下手呢,这岂不是画蛇添足么”

连战再施一礼,站回自己的位置,又恢复那副半梦半醒的模样。他只说了一句话,而且与太子废立之事无关,但这一句话分量却是极重。

钟离景秀如坠冰窟,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渗出血来也没有丝毫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钟离景秀心中呐喊,此时他恨不得攥着连战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