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我去公安局找她的事情,告诉了你的姑姑,想必也把婉遇的事情告诉了她,我不想让她对婉遇产生不好的印象”
蒋子豪不禁感叹:“你这样用心良苦,值得吗”
柯一鸣发自内心地说:“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蒋子豪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他接过手机,问:“除了你,还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吗”
蒋子豪知道他的顾虑,说:“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知道”
最终,他凭着自己经济管理研究生的学历报考了银行职员,其实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家里的安排。
一个星期前,柯母找到了他的住所。她让人砸开门锁,把他所有的衣物全部搬进了车里,而那些乐谱则被她当成垃圾一样地丢进了楼下的垃圾车里。待柯一鸣回来时,她正盛气凌人地端坐在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柯一鸣见到她,非但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反而还异常平静地说:“您终于找来了”
走到床前,往阳台看去,心里顿时踏实下来。只见栀子花已发出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绿。
“跟我回家”只听,柯母的语气里毫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柯一鸣一口答应道:“我跟你回去”
柯母不禁诧异,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这般顺从过,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想尽办法地想要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才对。
“不要想着跟我耍花招”
柯一鸣不禁苦笑:“我敢跟您耍花招吗”
“那好,现在就跟我走”
柯母起身,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否则只会付出比上次限制自由更加惨痛的代价。
岂料,柯一鸣语气坚定地说:“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要到子豪那里去一趟”
柯母直直地看着他,他也直直地看着柯母。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柯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答应了别人的要求之后,又总是很快地给对方提出要求
柯一鸣说:“您说吧”
“回家后,必须到银行上班”
“好,我答应你”他想也没想地一口答应。
柯母一愣,又说: “给我个确切时间”
柯一鸣斩钉截铁地说:“两小时后,准时到家”
笔试成绩出来,柯一鸣得了第一名,但总成绩却排在了第三名。因为这次招考只有两个名额,所以他没能如了柯母的愿,柯母为此跟柯父吵了一架。
“让你提前跟银行的人打好招呼,你就是不听,看看,刷下来了吧”
柯父一脸慈祥,颇是欣慰地说:“刷下来不假,不过一鸣可是考了个笔试第一”
“笔试第一有什么用,人家看的是总成绩”
“难道你敢说考进去的人就一定比一鸣出色吗”
“这个我不管,我看的是结果”
柯父宽慰说:“要我说,考不进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让他明白,无论自己多么优秀,若是没有家里作为后盾,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柯母仔细琢磨一番,态度也顿时缓和下来,“可要让别人知道你市长的儿子被刷了下来,我看你的面子往哪放”
柯父更是一脸自豪地说:“这有什么可丢人的,我儿子那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吃饭,我们虽败犹荣”
柯母问:“那你打算让他做些什么”
“不是我想让他做些什么,也不是你想让他做些什么,而是他自己愿意做些什么”
“什么”柯母怫然作色,“我绝不会让他走音乐这条路的”
柯父笑了笑,一脸轻松的样子,“你觉得,你了解一鸣吗”
柯母不满地说:“我生他,养他,我怎么就不了解他了”
柯父甚是肯定地说:“一鸣当初选择经济管理,就足以证明他不会走音乐这条路”
“不会走音乐这条路那他为什么还要出去卖唱,甚至连家都不回”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不过你放心好了,一鸣是有远大志向的人”
柯母半信半疑,一种作为母亲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65
“思念划过指尖,空悲切,无处言演奏一曲万里情愁,如青丝,绵长万千重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吾若不知天涯海角有穷时,岂会知只有相思无尽时”
秦璇念着手中的记事本,忍不住赞叹:“写得真不错想不到,你还挺有才华的”
但是,态度随即一转,问道:“只是,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林婉遇翻开琴谱,说:“经历了或许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路程。”
秦璇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爱情有时候就是一个泥潭,若是那个人注定不是你的,你却还死抓着不放,那么结果只会越陷越深。”
顿了顿,又说:“这个时候,想要拯救自己就是放手,并且不要再回头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更快也更有效的方法。”
“什么”林婉遇看着琴谱,不以为意地问。
秦璇伸手,一巴掌盖在她所看的那张琴谱上,极其简单地说:“男人”
林婉遇抽出琴谱书,脸上的表情既不屑又不悦,“然后,从这个泥潭里,再陷进另一个泥潭里面去吗”
“你可以不动真感情啊,只把他当作拯救你的工具,填补你思念的间隙就可以了”
“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泥潭,你的这个方法还是留给适合她的人用吧”
“你是怕把他从心里那个安全的角落里赶出去吧”秦璇直截了当道。
虽然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想承,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另一个人的出现。尽管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李涵义才从她的心里不知不觉中消失的。
林婉遇坐在钢琴前,十指不连贯地落在黑白琴键上,一首你是我心底的烙印断断续续地从琴键上蹦跳出来。
“和昨天相比,又进步不少”
林婉遇停下,嘟起嘴来说:“你这究竟是夸我,还是挖苦我”
“确实进步不少”秦璇一本正经后,又一脸促狭的样子,“当然,前提是对于你这种没有天份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