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农神大人的喜好,却也是会回来的。留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便先散了吧。”
赶紧散吧,再守在这儿,命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众复使心里叹。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神鬼之道,不信鬼神的掌权人用起来,杀人不见血啊
青棠沿着河道前行,遇到不少来看丰年祭祀的人。她挺奇怪丰年祭祀在河对岸,为什么观看的人却在这边看。那么远,挨着蚊虫叮咬光看对面连成一片的火把光和密集人影,图什么青棠不理解,自顾走自己的。绕一群行人时,她突然扭脸向那群人护在中间的华服小姐看去。有一种熟悉感,但熟悉在哪儿,青棠说不上来。再看一眼确定真的不认识后,青棠收回视线继续前行。
那华服小姐却开口了,问:“你认识我”
青棠摇头,说不认识。
那小姐又问:“你也是来看丰年祭祀的吧祭祀还没结束,你着急走做什么”
青棠没着急回答,看看华服小姐身边跟着的丫头婆子和其身后的护卫,这才淡淡回一句:“祭祀没结束,却耐不得这蚊虫叮咬了。”
华服小姐噗嗤笑出来,促狭说:“我看你不是耐不得蚊虫叮咬,是害怕家里爹娘责骂吧”
这个,华服小姐是在没话找话说吗青棠狐疑视线再次看上她身边的丫头婆子,平静说:“回家晚了,爹娘是会责骂的。”
华服小姐微怔楞,她已经自降身份刻意示好,怎么碰上这么个不会聊天的人呢眼角余光瞟眼对面河岸,按捺下性子继续说:“你想不想去对面看那祭祀,我可以带你去”
河对面没有青棠想见的人。再来她实在是讨厌和丰年祭的人同站一片土地,她还想多过些安生日子。主动过去看他们,除非她疯了。青棠坚定摇头。
华服小姐失望。
青棠继续走。经过他们身边时,突然停住步子。她想起来那熟悉感是什么了。香味,那日她给霍清端缝合包扎伤口时,似乎闻到过这香味。世上用香人家不少,但男女共用同一种香且都能凑巧让自己碰上的话,那男女九成九是互相认识并熟悉的。眼前浮现出霍清端的白玉面孔,下一刻青棠便唾弃自己:那样一个骗子,想他做什么。
、多忧心
青棠的停步让那华服小姐眼里升起希冀。她想去河对岸见她想见的人,可他说了不见自己。想出现在他面前,就需要找个正当理由。而这个一再看自己的女孩儿,是目前为止她最能看得过眼的人。只要女孩儿说去对面,她便能顺便过去了。只是人家停一下就又迈步走了。
怎么办今晚见不着的话,再见那至少是一月以后了。拼一把吧,不去对岸,在宁城县衙见也是可以的。想定,她对着已背对着她的青棠开口:“天都黑透了,你一个小姑娘独个回家总是不安全。我也要回了,不若你我同行,我将你送至宁城县衙,托个衙役送你回家,可好”
这样似乎不错,青棠也是烦了一次次意外。跟爹爹出门在外的那些年,虽也是常有意外,心里却知道有亲人可依靠。自在村外碰上霍清端以后,这名声、性命时时处处都在遭受威胁,连累家里破财家人担心不说,她发现霍清端根本就不能指望。她把他安全送至总督手里,可他请来送自己回家的大姑奶奶面对强势丰年祭,却也是束手无策。唉,一想就委屈,青棠向来飞扬的鹅蛋脸现出落寞。
霍清端已是缷冠解发,张易恒进来说嘉敏郡主伴着徐家姑娘来到县衙。霍清端的脸一下子阴了,眯了黑眸,话音里挟着明显怒意:“让镇国公世子过来接了嘉敏回去。至于徐青棠,想来是睡够了,给她找个屋子送本女戒让她读”土匪仍有余孽流窜,丰年祭又是时时作妖。嘉敏、青棠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走到一起,不用问也知道跑出去看祭祀时碰上的。嘉敏倒还罢了,青棠这个在丰年祭手上吃过亏的,还往上凑,找死么
张易恒想想端王簪在徐青棠发上的海棠,静静说:“宁城复使虽已明话说清溪河祭祀开始时道观就把徐姑娘送至县衙,但我问过值守衙役,他们说道观并没有送徐姑娘回来。且衙役去道观问,道观说他们大师兄亲去送的人。两方都派人去找过,无果。现在徐姑娘伴着嘉敏郡主一起回来,想来是送人回来的路上出了岔子。”
霍清端脸色缓和一些,在室内踱上两步心境平和了,这才又开口:“你着丫头去问问青棠,看她可有话对我说。若没有,让她歇了,明儿个我亲去送她回家。”
“那明日可要仪仗”张易恒问。
霍清端摇头。他都盛装出现在青棠面前了,人人称呼端王千岁,她却是睡着的。想来天意如此,让他做青棠心里的骗子混蛋。
嘉敏郡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惊疑看着一旁徐青棠。她怎么会认识端王殿下只要她有话说,端王殿下便会听端王殿下还要亲去送她回家除了这般恭顺对待他的父皇,就是对待太子,端王殿下也不曾这般亲近平和过这姑娘,若不是身怀异能,那便是出身显赫。只是小小宁城,没听说有什么显赫大家啊身怀异能嘉敏郡主将青棠来回打量几遍,最后自问是自己眼拙吗。
哥哥来了,她示意他看过徐青棠,这才随他往外走。待身边围的全是自己的丫头婆子,她开口问:“哥哥,你觉得那姑娘可有特别”
镇国公世子回想一遍,很不以为然说:“女子不都那样吗,看着娇柔可欺实则端庄自持。”
嘉敏郡主呆愣,片刻回神后说:“哥哥,我让你看的是穿白衣、散发、额头上仅有细珠链垂坠的姑娘。你说的是哪个”她和徐青棠相伴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可未从徐青棠身上看出一丝娇柔可欺。而且在清溪河时,徐青棠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蓬勃野性,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加上那明显的世外之人的发式、着装,应是在家清修之人。哥哥怎么会看不出来
镇国公世子不悦被妹妹质疑,他是那种眼睛会乱瞟的人吗若不是妹妹让他看,他才不想让小地方出来的姑娘污了自己眼睛。
哥哥这般,嘉敏郡主忙讨好笑笑,岔开话题说:“哥哥跟着去祭祀,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说到这个,镇国公世子沉静下来,慢慢说:“好玩的没看到,我只看到端王殿下逼死了丰年祭主祭、宁城复使。”
嘉敏郡主惊讶的忘了合拢小嘴。好一会儿回神先说一句:“端哥哥让他们死,定是他们做事不够尽心。”顿一下才问:“那主祭都死了,没人闹事祭祀怎么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