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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2)

房帮他看有没有吃的。

陈宣一行人陆陆续续进来,风尘仆仆,一脸倦容,他就猜到几分。问返回的徐凤,“周酌就是带他们去秀山县的”

“啊。”徐凤说,“就他们就剩一份甜点,小杨买的,要吗”

陈宣瞥见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坐在柜台看着他们,习惯性笑了下,跟着众人上楼。

“我不爱吃甜食。”余传起身,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他往楼梯走去,“你留着吃,我上去看看。”

周酌门没关,背对着在整理包里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堆在旁边床上。她东西整的规整,水杯、衣服、药盒一样样分类放着。

韩朔敲了敲门。

周酌一手还拿着衣服,转头看他,“什么事”

韩朔:“跟你算下多少钱”

她把衣服放进柜子里,随手拿出一件长裙,“上次不是说好了就那个价钱。”

“上次的钱太少,而且也发生了不少事,重新算吧。”

周酌停下手头事情,含笑看他,“怎么被我坑习惯了,还想多给”

韩朔眸光微敛,“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算一下。”

周酌说:“那就多加五百。”

她话讲的随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钱多钱少这回事。

韩朔不答。

“还有事”周酌手臂搭着衣服,“我要洗澡了。”

“没有。”韩朔手搭着门框,却没动。

周酌饶有兴致地抱着衣服看他。

韩朔微敛的眼神重新投在周酌脸上,“咱们谈谈”

“谈什么”

韩朔还穿着那件昨夜脱给她御寒的外胎,袖子因为过长被她挽起一截,他似乎没发现,还那样放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陈宣送的那串跟她相似的佛珠串。

周酌看着那处,低着眼,长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韩朔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周酌:“我有什么要说的”

沉默几秒,韩朔呼了一口气,点头,收回搭在门框上的手,“没有就算了。我晚上把钱给你。”

转身离开。

余传站在二楼下一层台阶上,左手扶着扶梯,对他露出一个标准且得体的笑。

刚才没注意,眼下韩朔终于看清他的模样。

三十五岁上下,保养的很好,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眼神,没有攻击性,透着恰到好处的平和。

他微点了下头,擦身而过。

身后鞋子的声音朝周酌房间过去,那人叫道:“阿酌,有吃的吗”

韩朔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到拐角,左转就是自己房间。身后声音慢慢模糊。

“我大老远老来,你居然不在”

周酌看着韩朔身影消失在拐角,冷冷地盯着余传,“别叫的那么恶心。”

余传放松地撑在门边,“那就叫周酌。”

他问指着韩朔离开的走廊,问:“和你有关系”

“没有。”

余传转脸,周酌脸上表情算得冷淡了。

“好吧,说正事。”余传说,“我听说你拒绝了老葛”

周酌回身进了房间。

余传跟在身后慢悠悠踱进去,“老葛来找我了,说打算把旅馆宣传一下,提高知名度。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

周酌:“随便你,这是你的店。”

“别这么说。”余传把坐在桌子上,伸着腿,摸着下巴打量着满房间的书柜,“我参考一下你的意见,不喜欢的话我们再合计合计。”

周酌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抓着衣服,下巴抬起指着门,“我要洗澡了,出去把门带上。”

余传笑:“这就撵我走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周酌转身进了浴室,“啪嗒”一声落锁。

留下余传在外面,笑意愈大,“好吧,等你洗完我们再好好聊聊。”

起身要走,视线终于又放在那几个大书架上。

书架按时擦拭,上面没有落尘,里面的书似乎也经常被抽出来看,没有难闻的书臭味。他从架子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掂在手里翻了几下,极轻地笑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23

、chater24

浴室里热气腾腾,镜面上盖了一层水雾。

周酌伸手把头发撸到脸后,擦干镜面,盯着里面的人。

花洒水流顺着脖颈往胸前滑下,过腰窝,从大腿上淙淙流到地上。身后头发被打湿不少,几绺缠不上去的绕在脖子上。色的头发和白皙是胸脯对比明显,在氤氲的水雾中,恍然像是一抹黑色的颜料在雪地上划过。

谈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

周酌抹了一把脸。

水浇在身上,舒缓一天紧绷的神经,她闭着眼想。

脑海里却浮现那天雨夜韩朔紧贴在腰腹的衣服下紧绷的肌肉,又想起他伸手迅速去扶陈宣手臂被刮到的伤,以及趴在地上对着土灶帮她烧水的模样

挥之不去,愈演愈烈。

周酌恼怒地伸手拍掉热水开关,浑身湿哒哒,赤脚站在浴室地板上。

冲了半个小时,手指都泡得发白了。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来。

房间里果然没有人,房门也好好的关着。

周酌坐在床上,盯着面前成架的书,抽出一本,心不在焉地看着。往常装样子看的时候脑海朦朦胧胧的不清晰,现在却是韩朔批注里飘逸的笔迹。

直到徐凤敲门叫她,才回神。

“周酌,余先生说有话跟你说,要你下来。”

“让他等着。”

周酌盖上书,她披上外套,开门出去。

窗外是黑漆漆的天,檐下灯光照着枝蔓横倚的树,照着月色,掉完叶子的枝干孤零零的。

走到楼梯口,她神差鬼使地抬脚去了另一条走廊。

房门紧闭,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风呼呼地吹进来。

旅馆内部被统一改造过,换成景区客栈特有的质朴木门,上面挂着一串增加气氛的风铃。这是余传的意思,从香城还是一个安静甚少人来的小山城的时候他就主张改成这样,说以后旅游业一定发达,房子放着也没用,倒不如当成旅店用好。

果然如他所说,不过两年,来往的游客都快踏破香城的青石板路,如果不是嫌她服务态度不好,旅店门槛都能让人踩坏。

那时她什么都没讲,能讲什么呢,本来就不是她的,余传让她留着,还是看在他哥的份上。

周酌披着外套,侧身站着,头发在脑后挽了一圈,掉了几丝在脸颊边。

沉默片刻,她抬手要敲门,门“吱”一声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