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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苏晨走近两步道,“还是唤我苏晨吧。”

顾回略尴尬,名义上,二人还真授受不亲,叫的这样亲昵,别人还以为他们什么关系呢。再者,知暮还在屋里,万一听见,可就大事不妙。平日自己和苏家谈事,知暮嘴上不说,心里可劲翻着醋,自己都是知道的。更何况,如今私下场合想到这里,又默默吐槽了元家一番,争气点,孤又何必这样难做

顾回面上却是笑的云淡风轻,等着苏晨下文。

“顾回哥哥什么时候对这种酸儒也感兴趣了”苏晨疑惑地看她两眼,眉间又舒展了开来,“我爹爹有事要我转告你。”

看她神情不似玩笑,顾回也变得认真起来,“那便明日散朝后吧。”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不行,就现在。”苏晨眯了下眼,满是不容置疑。

顾回愣了下,看苏晨这斩钉截铁的样子,妥协道:“好吧,一刻钟。”

苏晨瞬间转哀为喜,“就知道顾回哥哥最好了。”

“打住。”顾回心有余悸的看着被魏宁挡住,因未能与自己来个亲密接触而不高兴的苏晨道,“好好说话。”

进了雅间内,只剩下顾回苏晨魏宁三人,苏晨对这个始终和元知暮一条线的小太监烦的紧,说话扯东扯西,听在顾回耳里,猫爪一般烦躁,对魏宁使了个眼色,魏宁点点头,倒退着出去了。

“听说元五公子犯了事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顾回哥哥秉公执法,真是佩服佩服。不过元家这棵大树根底早已烂了,只剪个枝叶怕是无法。”苏晨不动声色地说完,见顾回脸色僵了僵,深觉自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弯了弯嘴角,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我想起一个故事。”顾回仿佛没听见她说话般,自言自语道。

“什么”

“秦郡有一树,据闻是始皇帝亲手所植。后遭火烧,树心已空,只剩下外皮,但大树却依旧枝繁叶茂。至今已被当地百姓奉若神明,日日焚香跪拜,以期祈福延寿。”顾回轻摇折扇,不快不缓道,似乎当真只是在讲故事一般。

“秦郡我不信。”苏晨道,随即摆摆手接着道:“我们也不要打这些哑谜了,你看看这个。”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一看,赫然入目,青铜所制伏虎形令牌,竟是虎符

顾回没有立即伸手去接,眼中满是探究和思索,收回似是黏在虎符上一般的目光,平静的看着苏晨。

“元家。”

“不可能。”顾回淡淡道,若是能动,她早就动了,何必等到今日

苏晨慢条斯理的将虎符重又装回锦囊,娇笑道:“顾回哥哥,你知道,其实就算你不娶我,我们苏家也是一直无条件支持东宫的。”

顾回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是我们第一次向你提出要求,还用了对我们苏家军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况且这个要求,既消除对东宫不利的因素,又为东宫增添更强的助力,怎么看,你都不吃亏吧”苏晨道。顾回为何会犹豫,说到底,不都是为了那个贱人么既然你缺个理由,我就帮帮你咯。

顾回摇摇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若真如此,她和知暮的感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那你还犹豫什么”苏晨道,“你可知因着你的优柔寡断,苏家一派进退两难,相对于元家的猖狂,你难道不该稳稳我们的心么你若忧心太子妃心思,我去帮你说便是。”

“甚至不要你出手,只要你稳坐在你的储君之位不要过多干涉,我们自然能将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我保证,绝对不让太子妃听到半点风声。”

顾回深深的看了苏晨一眼,爱情并不足以让一个人放弃一切去无私的付出,况且,她也不愿伤了元知暮。

“可我原本便不想要那九五之尊。”顾回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人习惯了高处,便很难再去体验生活的乐趣了。就像父皇,习惯了人人遵从,即便骨肉,也没了至亲的感觉。”

顾回笑容不减,拍拍苏晨的肩,“你想施展自己的能力,我会成全你,你不需要因此付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不值得的。”

苏晨一怔,没想到这样的诱惑顾回也能拒绝,拍开顾回手,“你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都是不愿元知暮伤心”

顾回摇摇头,“但求随心罢了。”

辩论早已结束,元知暮喝了两盏茶,心疑上个茅厕哪里需要这么久,意欲派人去寻,顾回却回来了。耸耸鼻尖,没闻到什么气味,笑着迎上前来:“做什么去了,要这样久。”

“有些不舒服。”在元知暮审视的眼神下,顾回笑的极勉强。

凡事皆有蛛丝马迹,不知顾回出于怎样的心态会对自己隐瞒,看在眼里颇有些窝火,到底在外面,还是想着给她留些面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扬起笑容:“此刻郊外定是热闹非凡,不如咱们也去踏踏春”

顾回忧心苏晨会擅自做些什么,一时竟没发觉元知暮神情变换,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赞同:“好啊好啊,我还让魏宁准备了风筝的。”习惯性向元知暮伸出手,元知暮看着她,没有动作,她只得又将手往前伸了些。

元知暮这才将手放在她手心,任由她拉着往外走。

“晴书呢”顾回很是奇怪,知暮身边何时能离了那丫头

“难得出宫,我叫她回家看看。”元知暮淡淡道。

“夫人当真宅心仁厚。”顾回回她一笑,想起幼年时二人初见情景,对放风筝的期待,仿佛也大了些。实在不明白,那样喜静的元知暮,竟会喜欢这样的运动。

顾回所料不错,她虽拒绝,暗地里,苏家依旧采取了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若不是她提前得知,怕是也不会注意。温水煮青蛙,待到水沸腾时,即便她有心,怕也为时已晚。

湖中有一亭,远处望去,恰似绿中一点,至近处,有二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着酒炉,炉上的酒正巧烧好,二人里年轻些的拂乱一盘围棋,端坐如松,声冷如冰,“苏叔,你与父皇一块儿打天下,亲似手足,父皇登基,你便是晋朝第一武将,儿女皆是人中豪杰,后继有人,你有什么好忧虑的呢”接过童子手中酒壶,亲自给中年人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