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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睡的时间过长,晚上睡不着,阿花闭着眼,懒懒问道,“你跟了老爷那么久,依你看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头顶的手指微微一顿,“老爷是个温柔可亲的人,待人和善,奴婢这条命就是老爷救回来的。老爷是个好人,夫人可要好好对待。”

不知静言的表情,单从她的声音里便可以感受到她对老爷的敬仰崇拜之情。只是阿花,在心中暗暗唾弃,温柔可亲,大概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分明是残酷无情,刘磊与他相比不过是学得一丝皮毛。

“老爷他才华横溢,无所不通,世上少有的人才,却丝毫没有一丝傲气,只是过于完美,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人能走进老爷的心里,奴婢以为不会有人能配得上老爷,可是,老爷待夫人与那些府中那些姨娘不同,必是”

听了静言一大段的溢美之词,阿花几乎要睡着了,听了此话,迷迷糊糊说道,“自然不同,用处不同,当然会区别对待。”

“哦,用处怎么不同”

“前者是用来传宗接代,后者是用来打击报复,或者别有”闭着的眼睛徒然瞪大,睡意顿散,她才反应过来那声音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回头看了一眼,静言垂头跪于地上,那两个丫头也分别在门口跪着。

阿花连忙站了起来,顾不得整理衣饰,俯身道,“老爷您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妾身好去迎接。”

“我看还是不用通报的好,若不然,我岂能听到夫人的肺腑之言。”他微微笑道,坐于阿花身后的榻上,对地上的三人,道,“都下去吧”

“是。”静言最后担忧地看了一眼阿花,退出了房门。

等人都退下,见人并不说话,阿花抬头一看,却见他拿起自己放在榻上的账本,随意翻着几页,感觉到阿花看他,斜眼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嘴角微翘。

阿花被看得浑身发毛,只好开口道,“老爷,今日刘管家将账本送来,妾身推脱不得,只好应下。只是有自知之明,自认为不能担当此任,希望老爷另寻他人。”

“恩。”只听见他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凝眉细细琢磨其中的意思,却听他又说道,“给你的东西你可记熟了”

顿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是那日交给自己的册子,只是粗略的看过一次,之后就忘记本册子了,此时他却问来,缓了一会儿,“妾身愚钝,那册子尚未记全。”

他眼神沉了下来,面上越发云淡风轻,道:“只不过两天功夫,就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了。”

、第十四章

翌日一早,穿戴上昨日缝衣坊送来的青色双层广袖裙衫,静言特地为她梳了个凌虚髻,准备将面上疤痕涂一层胭脂,在阿花的拒绝后,只好在左额上细细铺上一层花钿,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身侧的金子笑着说,“夫人好好打扮一番,这贵气自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很是引人眼球。”

即使是恭维之词,却也落得个气氛,阿花也不拂她的意,只让静言将自己的首饰盒拿出,每人上了点碎银,讨个喜气。

等差人来叫时,万事准备妥当,阿花将金子留在府里,带银子和静言一同去,金子面上虽有不甘,却也默默接受。

等出了府门,府外已经站了一排下人,两辆马车停在前面。刘管家迎了出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阿花环视一周,方问道,“老爷怎么还未出来”

“老爷在院中,奴才已经差人去叫了。”刘磊微微皱眉,却也如实道来。

阿花便不再说话,昨夜,想必去绿姬屋中,今日早却尚未起身,却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这府中里里外外的人不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来着,幸好,自己早有心理准备。面对管家眼中隐晦的怜悯,阿花觉得好笑,只拿出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

在外人看来,却是她心有不虞却不想让人看出的表现。等到老爷出现,却也是半盏茶功夫。那人一身玉青色长衫,与阿花的衣裳很是搭配,银冠玉面,宽肩窄腰,端看起来确实生得好皮囊。

“让夫人好等,为夫来晚了。”任斯年温润微笑,低头与阿花并肩而立,倒有郎情妾意的模样。

微微恍了恍神,阿花稍稍后退一步,“老爷多虑了,妾身自是毫无怨言,老爷上车吧”

“如此甚好,夫人,请。”任斯年站于第一辆马车旁,轻声说道。

阿花看了一眼之后的马车,稍有犹疑之色,低眉敛目提起裙摆,踏上前面的马车,原以为自己与任斯年分坐两辆,在有讲究的大户里,夫妻二人分坐实在是常事。看了一眼,自上车后,便一脸寒意的任斯年,不懂为什么非要同乘一车。

车厢里装饰得很是奢华,车壁角落悬着几个小巧的香囊,座上铺着厚厚的绒白毛毯,里面甚至还置备着一条绣金秋香色褥子。车内十分沉闷,阿花掀起帘子,任斯年淡淡瞥了她一眼,斜靠在座上,垂着眼摆弄着左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

被他看了眼,阿花收敛了动作,端正地坐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昨夜经过任斯年提醒,她贪黑将那本册子胡乱又看了一遍,今日起得又早,便想眯眼小憩一会儿。

任斯年正琢磨着今早的计划,想到自己身边的丑八怪是个关键人物,抬眼想要吩咐两句,就看见她端正的坐着,眼睛紧闭,若不是发觉她的呼吸匀称,倒真以为是在假寐。嘴角轻扯,任斯年端看了她许久,

除去额头上拇指粗细的白色疤痕,她五官端正却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此时双眼紧闭,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等那双杏眼睁开,起势就有些不同,不过这样的人随处可见,难得那人对她念念不忘。

他们来的是皇宫,虽然早有准备,却也被那阵仗惊异一番。马车到时,他们来的已经算是晚了,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停于一旁,车夫小厮,自己去了不远处的茶摊上,皇城外此时人员很多,却无一人喧哗。

任斯年亲自扶阿花下了马车,面上是关怀备至。等宫城外的御林侍卫查验完邀请函,方令人进去。一进宫城,却见一面容红润,身着蓝色宫衣的白面公公立刻迎了上来,“小侯爷,老奴可是等到你了。”

阿花面露诧异地盯着任斯年,她进府中多日,竟然不知自己的夫君竟然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