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汤,连害死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包庇”梅贵妃一把推开去扶自己的宫女,抹去脸上的泪痕,冷声道:“本宫自己回去,皇上既然不能为本宫讨回公道,那本宫只好自己为女儿报仇了。”梅贵妃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看向阿花,转身离开。
四周一下静了起来,萧君贤深深看了她一眼,错过眼神道:“你找朕来所为何事”
阿花冷眼旁观了这场闹剧,最后道:“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萧君贤默然,转开话题道:“梅贵妃伤心过度,你不必放在心上。”
阿花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萧君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不信她,虽然早已知道他的想法,此时真正面对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怅惘,“既然如此,妾身无话可说,您走吧,臣妾不送。”
萧君贤顿了顿,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萧君贤走后,阿花冷着脸,问道:“静容,你去打听下,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是,娘娘。”见静容走出房门,阿花坐到椅子上,萧君贤想要立她为后,后宫之中必是一片混乱,嫉恨自己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之首便是许梅儿,只是此次遇害的若是她的女儿,那很可能便是其他人了,是谁呢在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可疑的人,不惜残害龙嗣,与梅贵妃结仇,来陷害自己的人,似乎只有与梅贵妃旗鼓相当的贤妃,李婧姗。
不过两盏茶功夫,静容便急匆匆地回来了,“娘娘那长公主是昨夜毒发而亡,据御医所说,长公主所中的毒是“辟新”,虽然毒性不大,不足以致命,但是似乎是吃的食物中与其相冲,才导致毒发。”静容一口气说完,罢了,瞅了瞅阿花的脸色。那辟新是一种药,此药多在以毒攻毒时用进药方,单独使用会使人短暂浑身惫懒,精神不济,可若是与相冲的食物相遇,便是一种与鹤顶红毒性相般的剧毒。
阿花静下心来,问道:“那为何梅贵妃一口咬定是本宫所为,说是铁证如山”
静容抿了抿唇,看着阿花一脸为难。
阿花沉下脸来,叱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娘娘,前日您与琪妃在御花园的衣服上沾有少量此毒,而太医院证实,此药记录在案的只长阳宫的枳依取过。”静容话声越来越小。
阿花一振,枳依当日为何取此药可想而知,怕是为了压制自己身体内的毒,可是此时,所有证据指向她,当真不好办。
看着静容仍是一脸踌躇模样,阿花心中一跳,问道:“琪妃,如今在哪”
静容浑身抖了一下,跪在地上道:“琪妃娘娘被关进了宗人府。”
“什么”阿花猛然站了起来,胳膊扫过桌子,茶盏被碰到地上,发出声响来,尤其刺耳。
阿花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底下深深垂着头,一动不动地静容,道:“琪妃什么时候被带走的现在如何”
“回娘娘,琪妃娘娘是今日梅贵妃离开长阳宫后就被带走的,现在情况不明。”
阿花心中慌乱,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她自己已是快死之人,可是怎么能拖琪妃下水,琪妃她才十六岁,还很年轻,怎么能被自己拖累,阿花心中越急,越是想不出办法。
目光瞥见梳妆盒上的同心结,顿了一顿,走过去,攥进手心里,当时放在这里一直未处置,此时或许只有它试上一试了。
“静容,本宫能否信你一次”阿花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此时早已有侍卫层层守在长阳宫内外,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娘娘,自从您上次救了奴婢的命,奴婢这条命便是你的了,奴婢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静容抬头,目光坚定。
阿花微微笑了笑,道:“谢谢。”
“请你把这个交给蓼科。”阿花将同心结包在手帕里,交给她。
“奴婢必定把它完完整整交给蓼科。”静容只是微微一愣,便语气坚定道。
阿花看着静容离去后,没有叫人,自己对着铜镜,上妆,梳髻。
刚刚挑完眼线,放下手中的线笔,长阳宫里来人了。
“晴嫔娘娘,太后有请。”
阿花起身,不答话,抬步向宫外走去,传话的太监忙跟上,阿花遣退了身边的宫女,独自一人随着来人前往慈宁宫。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安。”阿花随意行了礼。
“晴嫔,你可知罪”太后对于阿花的态度不甚在意,她的把柄握在自己手里,此时容她嚣张一时也罢。
“妾身不知,还请太后陈述。”阿花半敛眼皮,淡淡道。
“哼你残害皇家子嗣,其罪当诛”太后冷声道。
“哦,证据何在”阿花抬眼看向一脸道貌岸然的太后,身侧目光怨毒的梅贵妃,幸灾乐祸的贤妃,以及已嫁为人妇,一脸倨傲的长影公主。
目光一瞥,她方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萧衡,梁王。
明明是气势威严都让人忽视不得的存在,可是每次都让人忽略,阿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反正破罐子破摔,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索性就当没看见他。
“送去浣衣局的衣物,沾有毒粉,正是珍儿所中之毒,而太医院中只有你长阳宫的宫女拿过辟新你可还用话说”太后托人将那衣物扔在她面前。
阿花拿起那件水袖云衫抖了抖,道:“妾身当真不知这辟新妾身是放了多少生怕人不知道是妾身所做,诺,现在一抖,竟然还能抖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众人,已梅贵妃面色最差。
“李雨晴,你再怎么狡辩也瞒不了你残害龙嗣的事实”梅贵妃指着阿花道。
“若是证据确凿,妾身当真无话可说,只是这太医院的辟新是本宫以前的宫女所拿,就算只有长阳宫有辟新,难道就没人在宫外买来陷害妾身吗”
正值僵局,却见一小太监匆匆而来,在太后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太后面色一变,目光凌厉地看着阿花,道:“来人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
阿花微愣,两个太监走了过来制住她,正当面前嬷嬷的巴掌落下之际,被萧衡挡住了,“皇嫂,这虽是后宫之事,我虽不应该插手,只是皇嫂既然把我留下,我看不得这不明不白之事,还望皇嫂将事情弄个明白。”
太后见萧衡挡在阿花前面,不悦地扭过头去,却不得不给他面子,道:“真是丑闻晴嫔淫,乱后宫,私,通男人”
话音一落,阿花心中一咯噔,直直看向太后,萧衡面色未变,道:“可有证据”
在他身后的阿花也是诧异,她与梁王萍水相逢,也只有两面之缘,想到此处,阿花双目瞪圆,那么当时她与任斯年之事这位梁王应知情,不怪乎此时这般镇静。
即使是太后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向来不管闲事的梁王,竟然公然偏向晴嫔,长影公主开了腔:“皇叔这女人偷人,丢了我皇家的脸面,你怎么还能偏向与她”长影大声控叱。
“长影,坐下。”太后瞥她一眼,却没有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