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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潜移默化,都会不由自主的将他们俩人凑在一起,动不动就拿他们的事开玩笑。美术课,老师说历代名家中他认为画竹最好的莫过于顾安,说他的画如何如何,同学们一听大笑,大喊顾安顾安,老师刚开始不明所以,后又打趣,说,咱班也有顾安是吧,于是莫名其妙的他们被当成了全班的焦点和笑点。每次出去吃顿饭,都会把他们两人的位置留在一块,他默许,她则是看着肇事者,感激不已。

班长起带头作用,放下酒杯走过来,拍拍安以歌的肩膀,“发什么愣呢,不认识了”

“是啊,以歌,不够意思啊”一个男生笑道。

“来来来,以歌,坐这。”另一个男生开口。

美丽怒了,“喂,你们是有伴的人,能不能矜持点”

所有人笑出来。

班长看安以歌无动于衷,笑着说,“真不认识我们,那顾景行认识吗”

顾景行和安以歌的事就是万年老梗,一提整个包厢顿时起哄,有人说,“别说不认识啊。”

“就是,当初俩人可是命定恋人。”

“全校都知道。”

“可不是,金童玉女。”

“没错,那关系”

安以歌笑出来,吐出几个字,“不认识。”说完转身离开。

思源愣了,回神时,转身追着安以歌出去。

所有人都呆住,慢慢坐下来,都有些尴尬,都想起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安以歌走了,顾景行和沈青青在一块了,剧情变得太快,快得难以置信。

这些年的聚会,只要有顾景行,那他身边就有沈青青,大家都会不习惯,大家脑海里还是存着那个在顾景行身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女孩子的身影,仿佛已经认定顾景行身边的那个位置就是安以歌的。都说感情不能勉强,可是大家着实是看好顾景行和安以歌,现在的情形,除了可惜还是可惜。有些激进的,甚至觉得安以歌之所以走了是感情受挫的缘故,所以私底下顾景行和沈青青的风评并不咋的,美丽就是其中一员,平时面上有说有笑,实则鄙视不已,私下小三狗男女的话更是经常说。

沈青青悻悻,他们什么都不懂,就会主观臆测,给她扣个第三者的骂名,然后说顾景行薄情寡义,他们都觉得安以歌是受害者,值得人同情,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轮到他们狗拿耗子了。

她看了看那些热心肠的同学,嗤笑道,“以歌有个男朋友,你们这么开玩笑,当心人家生气。”

班长一听,不对啊,不是今天才见面吗难道,他们早就见过了

“青青,你是说真的”

沈青青温柔笑笑,“是啊,很是般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感情啊,就像s,怎么都能凑一块。

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安以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思源突然不敢上前去,她觉得他们很过分,那些笑声真的很伤人。

慢慢跟在她身后,没有被隐瞒的愤怒,反而是充满心酸,看她坐在草地上,便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握着她的手。

“我很可笑吧”

思源摇摇头,怎么会。

安以歌靠在她肩上,看着星空,笑着,“雅雅说她一告白就被拒绝了,很伤心。可那算什么啊,我被拒绝都无数次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想方设法想让他喜欢我,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他都无动于衷,就差我拿把刀指着他要我还是要命。我那么喜欢他,结果呢,他和别人一样嘲笑我戏弄我看我的笑话,他还选了我最好的朋友当未婚妻,你说我能认识他们吗”

思源握紧她的手,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慰她。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们践踏着我仅剩的自尊。”他看着她倒在地上,看着她任人欺辱,他就那样拉着沈青青的手离开她视线,那一刻,她真的恨他。

这些年过去了,她一直压抑着,她慢慢平复了自己,夜深人静时,才深深体会到,凡事不能勉强,尤其是感情。

安以歌看向思源,“你知道被喜欢的人伤害有多难受吗说不出话,哭不出来,除了疼还是疼,可你却找不到伤口。认识顾景行就是我最大的痛,最说不清的委屈。”

路灯下,思源看着安以歌,看她笑着落泪,她伸手想给她擦拭,慢慢触及她的右眼,那边没有反应,也不会动,她想了一会,不知道是该擦拭还是该收回。

原来这是真相。

他们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人原来拒绝是最好的善待,他们不曾善待过她。

季洋接到思源的电话时,立即过来,没有说话,扶起安以歌,搂在怀里,摸摸她的头,“安安,我带你回家。”

思源打开车门,季洋扶着安以歌进去,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麻烦你了。”

“没事。”

季洋开车带安以歌离开,一路上看她侧头靠在椅座上,很是心疼。

到公寓时,安以歌痴痴的坐在沙发上。

杨果倒了杯水走过来,看到季洋拿着眼药水过来,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

季洋取下义眼片,拿眼药水滴入安以歌的右眼,一滴一滴的落下,不间断,安以歌的眼角液体不停的溢出。

杨果看安以歌不停的咳嗽,不禁蹙眉,“你就不能轻点”

“不清理干净会更麻烦,分泌物会很多。”本身安以歌的身体就一直有排斥反应,眼睛经常会干涩刺痛,很容易感染、充血,新定制的义眼片都不能长时间佩戴,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杨果安静了,她第一次看到这样,叹口气,明明是最好的年华,偏偏如此。看季洋处理的差不多,便拧了热毛巾,给安以歌擦脸,小心避开眼睛。

安以歌睡下的时候,杨果看季洋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以歌的眼睛时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是意外。”

“不是意外。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绝不是意外。”季洋抓抓头发,“她的手术是我做的,是我亲手摘除她的眼球,当我看到那堆肉的时候,我,我”

杨果抱住季洋,季洋搂紧她,挫败道,“我让很多患者恢复光明,却唯独挽回不了她的眼睛。如果,如果那仅仅是受伤那该多好。她真的值得最好的。”

“不是你的错,不是。”

“她是那般相信我,进手术室时,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季洋,我信你。那时,麻药还没起作用,她怎么就笑得出来,她从小最怕疼,就是磕到一下都呜呼老半天。”

杨果眼角滑下眼泪,“她那么坚强,你又怎么能脆弱。”

“很抱歉,让你和我承受这些。”

“季洋,我愿意的。我真的不介意了。”

季洋拉过杨果的手,放在唇边,“也许,以后,安安都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我不能抛弃她,除了我,没人能照顾她了。”

杨果心里也有些摇摆不定,很矛盾,她不明白。

“我怕当她给自己太多压力时,又会再一次双目失明。”

杨果脑中一震,双目失明安以歌吗怎么可能

“她承受了很多本不该由她承受的事情。”季洋握住杨果的手,他选择和她摊牌,是去是留他不想逼她,毕竟这种事原本就难以接受。

杨果缩回手,在季洋失落的那一刻,伸出双手反握住他的手,“我想,你的人生不介意再多一人的话,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