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挡在了外面,让韩桢继续往前走。
只是一眼,韩桢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裴之晟和聂云深,两人站在大堂中央牵着手像是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了云深身上,聂云深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的表情他看了多少年从她还是个小女孩开始,到之后的少女以及成年后,他曾经以为她只为自己一个人而脸红。
他们真的在一起太久,久到他以为就会那样一辈子。
云桢,曾经是他与聂云深在桐城的全新起点,而今也不过几年,她能给他的爱情不再是他所需要的,这就是现实。
可什么时候,她竟然又可以如此相得益彰地站在另一个男人旁边,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两年前的那场牢狱,最后到底是谁帮了她,居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温润的目光闪过了些许狠戾,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韩先生,请回答,云桢是取自你们两个人的名字么” 女记者看到了韩桢眼中的闪烁因此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而其他的几名记者更是竖着耳朵准备听答案。
那对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聂云深当然是一眼就看到了韩桢。
那群人与她擦肩而过,只是一秒,她与韩桢的视线对上,又瞬间转开,就像是未曾相识过的路人。
韩桢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边走边朝那名女记者眨了眨眼,“这个发现很好,相信我的未婚妻会很满意你明天的报道。”
聂云深听见了背后人群的起哄声和掌声,冷哼了一声。
“我去买。”裴之晟盯着聂云深发现她走了神,轻皱了眉,“以后这种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行绝对不行”聂云深一愣,待到领会了他口中的话,立即言辞坚决地拒绝,一张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车上,她沉默地低下头,密长睫毛的投影几乎遮住她小半张脸,又开启了小媳妇状态。
其实裴之晟更喜欢她自然点的时候,比如被逼急的时候,那股冷嘲热讽的嚣张劲儿,才更像是真正的她。
“白以薇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好,傅家那边这些日子可能会不停找你,尽量不要多出门。”
“她告诉你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可是马上就要开学了,而且我还要上班。” 云深努力收起心里那些情绪,“我总不能不出门吧”
“那就跟我去上班。”
“啊”
最后,车子停在了离家不远的便利店前,裴之晟将车停在了路边,一个人下了车,让云深在车里等她。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反正冰箱里的存货已经不多,干脆也开门下了车。
结果她一跑出去,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蓦得下起了滂沱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在国内了。第二章的订阅居然比第一章高好多,好惊讶的结果。
有些突然,手忙脚乱,这篇文太波折了。
、第二十五章
匆匆跑进了便利店,一进去就看见裴之晟站在一排粉粉红红的架子前犹豫,手里还拿了两包似乎在认真比较。
这感觉太令人惊悚了。
云深红着脸快步走过去,迅速夺过了他手中的一包小粉色,低声说道:“这个就好了”
说完就立即转身想去柜台付款。结果走的太快,手肘碰下了架子上的商品,一慌张退了两步就踩了上去。
一盒银光闪闪的冈本安全套至尊极限超薄就被不幸压扁了。
云深脸刷得红了,身旁已经有两个男顾客好奇地向她看了过来,这下她捡起来不是,不捡起来也不是。
裴之晟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他眉眼淡淡,站在了一旁货架前拿起了另一包金色的,不动声色地翻到背面开始慢慢研究后头说明。
云深气得恨不得想吐血,这人记仇比她还厉害,她不过就是刚才拒绝去医院呆着么之前为了接近他当然不停往医院跑,现在都住在隔壁了,天天能见到,她当然不愿意了。对于一个从小就在医院进出家常便饭的人来说对医院真是深深的排斥。
正在上货的店员看见云深在那里鬼鬼祟祟,就走了上来。
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壮烈牺牲的某第一薄。
这小店员正是见习生,正愁着在店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高声开口,“美女,这盒新版的冈本至尊超薄今天本店正好促销特价才八十九元特别划算特别好用,谁用谁知道”
小店员声音洪亮,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便利店突然安静间了下来,有几个女顾客捂嘴笑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云深低垂着头试图挡住自己的长相,伸手扯了扯裴之晟的衬衫求助,“而且我也不需要的“
店员拿着手里扁扁的某套,指了指一旁正在认真研究的裴之晟,“东西都踩坏了,要不让你男朋友付钱吧况且这也是实用的日常用品,你们正好可以试试,新版的,我们店铺销售第一,比旧版更薄更逼真更”
听着店员的介绍越来越精彩,聂云深的脸红红的,重重地扯了裴之晟一把,“咳咳,我们真的不用的,那个走吧”
裴之晟嘴角有了点微微的弧度,像是故意跟她唱反调似的,转身拿过店员手上的某套,“好像很不错,可以试试”
“对,这位先生眼光真好,这个特价真是一年才一次的,我们在追求生活性福的同时也需要注重安全”
“你”他一定是故意的聂云深气急了,把手里的那包小粉红扔给了裴之晟低头就跑出了便利店。
“哎,别走啊,你还没有付钱呢”店员一看聂云深头也不回地跑了,急忙看向裴之晟,“先生,你可是一定要付钱的啊”
裴之晟难得的笑意,“当然。”
聂云深气乎乎地跑出了便利店,结果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只好站在了边缘等。
死裴之晟,居然害她在公众场合这么丢脸。
急速的雨水积聚在屋檐处,聂云深跑出来的时候没留意,站在外处,肩膀上和脸上都有些淋湿。
云深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深吸了一口气。
傅嫌恶的表情和疯狂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样灰暗的天气下,愈发容易滋生那种苦涩又悲伤的情绪,像是从黑暗中生出的藤曼,迅速地缠满了整颗心脏,不断收紧,钻心的痛。而这些痛,她清楚,只有从那些人身上一点点的索回,她或许才能得到解脱
雨水顺着她脸庞的弧度缓缓滑过颊侧,顺着颈脖。初春的雨毕竟冰凉,她冷得一哆嗦急急往后退了几步,却撞到了身后的人。
“呀”
她刚要道歉,就被人扶稳。
那人又克制迅速地收回了手,头顶出现一片深色的阴影,雨滴落在伞上的砰砰砰的闷重声。
她讶然地转身,顺着那伞柄目光往上移,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她眯眼看清了身后这个为自己撑伞的男人的脸,颀长英挺的身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成熟深刻的五官,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眼眸的颜色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