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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1 / 2)

以也就任他搂着,并未反抗。

没用太久,膝紫就把欢生抱来了。看见他安然无恙,我这心总算是落了地。伸出手臂,温和的冲着他道:“欢生,来,到爹爹这儿来。”

“爹爹”

“哎”我心喜的回应道,一把抱他进怀里。

“爹爹”他又唤了声。

“哎,我的欢生真乖。”我用力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爹爹”

“爹爹”

重复的唤叫让喜悦中的我收了笑容,一种不样的感觉紧随而来。

若是换作先前,我一定是扑上前去,奖赏似的狠狠的亲欢生几口。然而此时,我已经换下了那张欢生所熟悉的面皮,恢复了原本的相貌。按理说欢生这么小的年纪,一定是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怕的直躲才是。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毫不认生的叫着爹爹。

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搂着欢生,指着晏非问道:“好欢生,告诉爹爹,他是谁”

“爹爹。”欢生瞧都没瞧一眼就答道。

我的不安又深了一层,指着身侧的案桌,又问道:“那你告诉爹爹,那又是什么”对于这些简单的常日所用之物,他早已经学会了辨认和单字的发音。只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叫出桌桌,这独有的称谓。再一次的唤了声:“爹爹”

始终如一的答案,让我彻底明白过来。胸中一股怒火即刻升腾而起。怒不可遏的瞪向晏非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他也要控制,当真冷硬的心肠。

“你不是喜欢听他这样叫你吗索性我就让他叫个够。”

“你”我怒气翻涌。一时竟然语塞。指着他顿了良久。方才找到说话的能力:“对这么小的孩童下手。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晏非轻笑:“情儿,你也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明明都是为了你,你却倒来怪我,我这夫君,还真是难当啊。罢了。你既然不高兴,那就别让他叫好了。”冲着欢生一抬手,“来啊,欢生,到我这里来。”

欢生很是听话的走了过去,晏非蹲下身来面对着,他故意沉下脸来,道:“欢生,你看爹爹他不喜欢你这样叫她。爹爹他很生气,都是因为你,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还是不要再叫他爹爹了吧”说着。手掌轻轻抚过他的头。

我一直紧盯着他,觉得他此举有异,刚想呼喝,就见欢生已经从他身边离开,我刚松口气,就见欢生迈着小胖腿,摇晃不稳的朝前走。在他前面是那张半人来高的案桌,欢生的身高只及到桌腿。眼看着他就要撞了上去,我忙叫了声:“欢生”唤住了他。

他小小的身子停住在那里,只是一顿,然而便直直撞了上去,接连撞出两声砰击声,嘴里喃喃不清的道:“不叫不叫”

我的心一阵抽疼,冲过去一把把他搂在怀里,他那小小的身子犹自在挣扎,眼睛直直瞅着桌腿,想要挣脱了我的束缚,嘴里不停的念着不叫两个字。再看他的白白细细的额头,已经撞得又红又肿,他依旧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我又痛又恨的低喝了声:“晏非”

“怎么了,情儿,唤为夫有何事”

抬头望着晏非那躬身低下来的脸,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抽手就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晏非只是微愣了下,抬手摸了摸那半张被我打了的完好的脸,颇为温柔的低声道:“情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连出手都掂记着那半张受过伤的脸。”

我心中有气,自然不给他得意的机会,再次抬手,朝着那半张脸挥了过去。而这一次,却被他一把抓住。

“情儿,适可而止。我活过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动我。除了你”拽住我的手心,抚摸上他那半张伤疾脸,微闭了,眼道:“这张脸,便是你亲手毁去的。你这狠心的女人,摸着它,你可感到一点点忏疚”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于他的脸,我是怀有欠意的。每次看见这道狰狞的伤口,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当时我从城墙上飞坠,落入他怀里,手中的金钗带着一串血迹的画面,心中是一伴伴的心痛。

“我何曾又怪过你”晏非淡淡道。

我整整思绪,重新又面对他:“你我之间,不管是我欠你的,还是你亏欠我的,总归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干。我希望你放过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就算我求你了。”欢生那小小的细软的身子,一直未停歇的在扭动,扭得我的心都疼了。

晏非默默的注视我良久,终于问了句:“你心痛了吗”

“是。”何止是心痛,已经在滴血了。眼看着好发、稚儿受这样的折磨而无能为力,简单的痛已经无法形容了。

“那。是不是后悔了

我微自一楞,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轻点了下头:“是,我后悔了,后悔不该瞒着你偷偷离开。我真的后悔了,我再也不会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他皱着眉,似在苦恼。

我不再犹豫,立时从头上拔下束发的发籫朝着自已的手臂,狠狠的戳了下去:“我发誓,绝不再瞒着你偷偷离开,若有违此誓,当浑身被万洞所穿,流血而死。”

我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看着晏非。他好似并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举,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伸出手,抚上欢生的头顶。扭动的小人儿,立时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安静下来。

“你。”

我刚想质问,就被他打断:“放心,他只是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就又会活蹦乱跳了。”

“你是说,他的摄魂术已解了就这么简单”

晏非轻笑道:“你以为还会如何你的夫君,已经不是从前了。自然不需要用心头之血作为解药。”

闻言,我才算彻底放心。轻抚着欢生的红肿的额头,平静的道:“我就知道你的功力精进不小,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