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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塔却总觉得她那黑色的眼瞳带着一丝似曾相识的寒意,她听见她张开了口,缓缓说道:“你好,蒂丝塔,我是安琪儿的伙伴,我的名字是潘希儿。”

心,蓦的一冷,蒂丝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楚家楚留芳楚蝶衣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从心底浮现,自眼前一一掠过不久前的起伏,久远的陌生却轻易的将秦一鸣吞噬,仅仅只是回忆起曾经的相处便如同是在浩瀚的历史书卷中查询某一段文字般困难。这才发生了多久的事情,竟已这般遥远了吗

心中莫名的波澜是奇异的遥远感,和楚蝶衣之间的纠葛仿佛是许久许久之前笔记上的一段叙述,这种转变在无声无息之中缓缓侵袭,连秦一鸣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改变,直到浩哥突然传来的消息才让秦一鸣惊觉自己的陌生。一连串的东西随之浮现,这一生的经历,除却少有的数人之外,其他的一切竟仿佛是前尘往事般陌生,便是和浩哥、面包之间仿佛也因为这种遥远而多出了一丝陌生的隔阂。

不让他们知道真的只是为了他们好吗秦一鸣不知道,他无法辨别,心底却有一把声音在喊着什么,这种对于今生的疏远感就仿佛、就仿佛,正在被另一个自我所吞噬一般

悚然一惊,连秦一鸣自己也忘了是怎么回答浩哥他们的,只记得浩哥他们走了之后他仍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目光呆滞的看着不知何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到雅典娜走进屋来,走到他的身前。

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便仿佛最激烈的药引一般,刺激着秦一鸣心底的气息,只一靠近,他便已抬起头来,漆黑双瞳中金银二色隐隐闪烁,那种无意识的不怒而威却让本因为心生疑惑而靠近的雅典娜更多出了一丝疑惑。

“你”未出口的疑惑在下一刻咽了下去,秦一鸣眼底的迷惘之色让她发觉了事实的真相,那凛然的威压却是已恢复清醒的他所不曾拥有的,截然不同的程度,大概就相当于天和地之间的距离吧。

“什么”秦一鸣回过神来,心底的疑惑未曾解决,雅典娜的出现却让他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你说倩倩、唔,阿耳忒弥斯失踪了,为什么当我问到她是如何失踪的时候你们总是含糊其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说着,秦一鸣斜着眼瞪了瞪刚走进便蹑手蹑脚地准备往外走出的赫尔墨斯,后者立刻正襟端坐,一副我很老实的模样。

雅典娜沉默不语,曾经陌生的情感正在她的心中浓烈发酵,贝瑟芬妮被带回来的事情已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而他对阿耳忒弥斯那不同寻常的紧张更是让这种心情的改变更加清晰,一直到秦一鸣将他和阿耳忒弥斯之间的过往说出之后,她才惊觉到这份不该属于神氐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支配了她的身体,所以才会托辞离去,避开了男子的询问。

看着沉默不语的雅典娜,秦一鸣一阵失望,却没有看透她的心思,对于这位几次相救的女神他心中既敬且畏,她几次相救的恩德和传承自月神记忆认知中的冷漠女神交织成诡异的印象让他不敢造次,但对于另一位神氐,他就没有那么多敬畏了。

冷冷地盯着赫尔墨斯,秦一鸣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心有怀疑的赫尔墨斯眼底,却更动摇了他心底的念头,分辨不清眼前人的真实,赫尔墨斯只有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在这其间,他老是觉得那一位让他敬畏的女武神仿佛有意无意地瞪了他几眼,虽然他抬头望去的时候她总是看着别处的,他只好安慰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大拇指压着食指,秦一鸣的手指敲着桌子,无意识地敲打着莫名的旋律,心中却飞快地将前后所知的一切串联起来,寻找着那条隐藏的线,倩倩的失踪他无法挽回,但他绝不认为倩倩已经死去,即便他感应不到她的位置,但是他却感觉得到倩倩仍然活着,那是月神神识之间的奇异感应。他无从分辨起这是否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产生的自我安慰的错觉,他只能当作这便是现实并如此坚信,他望着远方的目光仿佛掠过了两人的肩膀,那里,在那遥远的地方,他仿佛听见了女孩的呼唤。

“哥哥”

我要去找她

我是分割线

静静地站在宫殿的角落,月光所无法照射到的阴影里便连他的轮廓也是混浊不清的,他的人隐在黑暗之中,又仿佛他本身便是黑暗,黑色的衣装模糊了他的身影,他漆黑的双眼却在黑暗里愈加清晰,一如那眼底深藏的狂热与讥诮。

黑衣男子缓缓走出,阴影仿佛也随着他的脚步而缓缓蔓延着,是阴影吞噬了光,还是黑衣男子带来了黑暗他只是缓缓地走近,那满殿的银华便缓缓退却,格格不入的光影之间,那一樽倒映着男子的冰棺,一如他的微笑般冰冷,却倔强地氤氲着淡淡银芒。

、第三百四十一章

冰棺中静静躺着的女孩却仍是直立着仿佛冰棺上萦绕的银芒般不肯退却,她的眼却紧闭着无法动弹,若隐若现的黑色链条环绕在她的身前一尺,那阻挡着黑暗侵袭的银芒已被压缩得快没有了腾挪的空间,女孩额上那轮淡淡的月痕仿佛也变得黯淡。

黑衣男子静静地看着冰棺中的女孩,微笑着,却仿佛想起了久远的记忆,那冷漠的绝世容颜却与他记忆中的那一个女孩截然不同,无论是女神的她,还是凡人的她,都不一样。

微怔的出神只愣了半秒,黑衣男子缓缓伸出了手,白皙的手掌与冰棺交映生辉,却在他的手触碰的瞬间爆起黑色的光华,浓郁的黑暗冲散了冰棺外微弱的银辉,棺内黑色的链条骤然暴涨,那变得粗大的黑色锁链更是张牙舞抓地挤压着脆弱的银白,沉睡着的女孩仿佛也感觉到那压迫而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黑衣男子却没有继续加大力道,他只是这么冷漠地看着,眼中却露出一抹古怪的快意和狂热,一如他喃喃的低语。

“十三,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永,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面包迟疑着,似乎连眼中的表情也有些迷茫。

“不然我们能怎样”浩哥抬着头,头上的星空明灭不定,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坚定,他知道,如果自己都不能坚持的话,那面包就更无法相信彼此的决定。

“可是、我们这么瞒他又能瞒多久”面包嗫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