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不是又得罪你了只因我骂他你捡个现成的乐子,所以幸灾乐祸是不是碧怜啊,好歹你也是个女人,你懂不懂什么叫温柔体贴啊,整天这么凶了吧唧的谁会要你对了,”侧过头指着紫幽,“我还忘了说了,你每天被个小姑娘踩在头上,呼来喝去,白眼不断,你很舒服是不是将来娶了她你也不是个一家之主,不过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还磨磨唧唧的非她不行了,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啊”
说的碧怜面红耳赤又反驳不了。
黎歌在旁眉心一颦,不由得想要开口,沧海恰将她一指,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挺聪明一姑娘,跟了我也够久了,怎么我怎么教你官话你都说不好呢整天嗲了吧唧的,我一听就一身鸡皮疙瘩,腿都软了。你和碧怜真应该好好匀匀。”
黎歌眼圈红了,垂着头却不敢哭。
宫三都听不下去了,轻轻拽了拽沧海袍角,“皇甫兄”
沧海道:“你剥你的莲蓬。”宫三想走的话被吓回去了。
众人奇怪甚于愤怒,面面相觑,又见璥洲瑾汀心急火燎,只不叫他们说话,更是大惑不解。
宫三剥了莲子放在沧海手心里,沧海瞥着他,宫三只好捏起来直送入沧海口中方才罢休。
小壳实在看不过去,叫了一声:“喂”早被瑾汀拉了一把。
沧海背着身道:“璥洲瑾汀你们俩在我后面做什么打量我不知道是么瑾汀你跟了我更久,打来打去就是那几种手势,你就不会发明一种新的么”
瑾汀在后苦道:我可以呀,怕你看不懂嘛。
紫菂听了忽的一笑。碧怜欲拦,可怎么拦得住。
众人白眼果听沧海道:“紫菂啊”
“人都说从恶易从善难,为什么你就是个例外呢”
第九十章一千遍不错一
紫菂愣了,半天,道:“公子爷哥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就不能长大一点么最起码有点眼力见吧你嫂嫂不喜欢你叫她嫂嫂你还总是叫,我现在正在发脾气难道你看不出么”
紫菂小嘴扁了扁,将肩膀藏到碧怜身后,可怜巴巴看了沧海一眼,“唔”嘴被黎歌捂住。
忽听门响,小厮进来报道:“白公子,各位爷、各位姑娘,几位带回来的糖果糕饼已经运进来了,不知放在哪里,请爷的示下。”
沧海眼珠子瞪圆,道:“他们玩疯了,几时才回来作为惩罚,所有东西都搬我屋里来,全都没收”说完咽了口口水。
璥洲赶紧给众人使个眼色,上前躬身道:“爷累了,歇了吧。属下们告退。”
也不等沧海开言,立刻鱼贯而出。沧海却道:“雁小壳你给我回来。”众人都同情的回望了小壳一眼。小壳望了望天。
沧海向宫三勾了勾手指,宫三马上将几颗莲子填到他嘴里。沧海边嚼边口齿不清道:“你身上受了多少处伤,脱下来我看看。”
小壳道:“就这事啊,那我走了。”转身便行,沧海叫也不驻。
出得门来,马夫与仆从正将几大包甜食送往屋内,余人都在门外相侯,见小壳来了便结伴往厅上而去,一边着人去请神医同慕容。
路上众人急问何故,瑾汀大叹,璥洲也叹,后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反正病了是真的,下午时候还吐了口血呢。”众人大惊。
璥洲接道:“刚才紧给你们打眼色叫你们别气他别气他,你们唉,不过容成大哥说了没有大碍,应该就没有大碍吧。”
小壳愣了半天半天,担忧情急不由生怒:“哼生病就可以随便骂人么今天把身边的人挨个儿骂了个遍,没错编出错来也要骂。既是这样你们就应该劝着,怎么还能由着他呢”
瑾汀不禁摇头笑了笑,璥洲无奈道:“骂咱们算什么呀一起床就连宫三爷都骂了。”
众人失语。
安静得空旷的厅上响起一声轻笑。因为极静,所以这声轻笑尤其清晰,仿佛还有回音。但是厅上并非无人,且共有九人,然而他们却安静得大厅空旷。
只有神医轻笑了那一下。在听到整个他所未知的事件之后。慕容倒是担心的轻叹了一声。
“你们不用担心。”神医虽如此安慰,自己却是苦笑,“他的病呀,已好了一半。”
“你是说真的”众人全都惊讶的瞠起了眼睛。
“对,”神医点点头,“我是说真的。我一直用怒胜思的道理努力为他医病,他却仍然忧思过度没有好转当然这病不是朝夕促成,自然也不能一医即愈这回我决定下一剂猛药。下午的时候正气得他不行,宫三偏要进来插一脚,惹得他很是开心当然也不能怨宫三了,可是他心里那股火气又压了回去。”
第九十章一千遍不错二
“我只好用了一个更加过分的办法,终于让他将那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小壳哼了一声,插口道:“你的确有这种本事。”
神医看了看自己换过的衣裳上面干干净净的袖子,又叹了口气,接道:“吐出来总比留在心里要好得多吧之后他便开始慢慢的发泄出来了,先是砸了那只杯这回我可找了一个不贵重的瓷杯叫他砸了后来他就把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我想他现在一定舒服得很。”
小壳道:“憋在心里的话难道就是骂我们那些”
神医勾唇,“是的。”
众皆默然。
晚膳。
众人正在商量由谁去把公子爷请出来吃饭,最后一致决定,便是挨骂次数最少的人当选,正在计算次数,神医苦笑道:“不用算了,他不出来吃饭,他脚伤了。”其时在座除沧海外人已齐全,却连宫三和薛昊都愣住,问如何受伤。
神医看了慕容一眼,才回答道:“中午我们三个在田里面光着脚玩,不小心被草叶割伤的。”众人得知慕容都没事,独他一个倒霉时,都不胜唏嘘。
沧海等到人都走了,也将宫三轰出去吃饭,剩他一人他好对付那些糖果糕饼。刚要开斋,忽然想到还是先将这些好吃的藏起来是正经,说是藏起,这屋中又无暗格密道,只是收入柜中罢了。刚刚放好,就听房门被敲响,叫进来一看,却是捧了一大盘晚饭的紫菂。
紫菂看那人披散着头发病怏怏的趴在宝蓝色丝绒的引枕上,衬得脸和手白得像要透明了。就连他怀里坐着的白兔子也不过白的如此。
沧海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啊”
紫菂把饭菜放在桌上,乖巧的走过来扶他,道:“本来慕容姐姐说要来看看你的,不过容成哥哥不叫她来。”
沧海愣了愣,“那为什么啊”
紫菂将小炕桌搬来放在榻上,叹了一口气,“容成哥哥怕你也骂了慕容姐姐嘛。她是咱们这里头唯一一个没被骂过的了。”
沧海不悦的撅了撅嘴巴。切,就是向着慕容。
想罢两人在榻上相对用饭。皆是一边吃一边玩,唯一不同的是,紫菂喜欢吃肉,他吃菜。
用罢了饭,也没有人来看他,只一个小幺儿进来收了碗筷,沏了壶茶。紫菂依然坐在他对面,小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沧海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包糖裹的山楂果递给她,紫菂开心极了。吃了一会儿,紫菂看了看沧海,咂着小嘴,颦着柳眉糯糯道:“公子爷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沧海沉默了一会儿,昧着良心狠狠咬牙道:“我不喜欢吃糖。”
谁知紫菂一听便眸子发亮,兴奋道:“太好了我不喜欢吃山楂”眉心又蹙了蹙,“山楂好酸。”再兴奋道:“不如我吃山楂外面的糖,公子爷哥哥替我吃山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