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而恶和暗那一条则很低,几乎没有。但是那时人都是在善和光的一条路上行走,之后慢慢的会遇到挫折,机遇,和考验。没有人的路会一帆风顺风平浪静,但是每个人选择的机会是相同和公平的。”
神医不知不觉面带微笑,对于沧海深信不疑的话语渐渐听得入了迷,很觉有趣。沧海看着他甜美的微笑,不自觉也微笑起来。
岂止人的话语是回声谷,好言好闻,人的发自内心的表情也是一面镜子,你微笑,照见的很少是冷漠。
沧海微笑接道:“然而恶和暗那条道路上,却有很多迷惑人的既得利益,因为围墙很低,所以看得很仔细,有些人便跳过墙选择了恶和暗。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恶和暗道路上的人选择的机会,让他们在浑噩之中看到高高的围墙那面善和光道路的端倪,有些人便毅然决然排除万难翻过了这高高的墙,之后发现原来善和光是那么美好。”
“也有人在恶和暗的世界里呆的太久,变得麻木,冷漠,疑心重重,就算他看到美好的善和光,也已没有勇气去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可以属于自己的。”
神医笑了笑,插口问道:“可是有人是被逼无奈的呀”
沧海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可是心是你的啊。简单一点说,你开心和不开心,就像光和暗一样,只要你下定决心这样一跨,你就会见到光明。如果你每次选择的时候都这样做了,你便会发现善和光这条路上的围墙越来越矮,你越来越轻易的就选择了美好。”
“恶和暗那条路的围墙虽然也在长高,却依然很容易便垮了过去。这便是所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的道理了。”
沧海闭了口,神医不停笑不停笑。
于是沧海笑道:“你总是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神医依然不停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你越来越”
“帅是不是”沧海蜷过身体水汪汪的望着他。
神医摇头,笑道:“越来越”
“什么”
“像只猫。”
“你说什么”沧海支起身体扬起了巴掌。
“哎”神医瞪大凤眸指着他,“你说你再也不打我了哼哼,”得意笑了笑,又道:“还好有我监督你。”
第一百五十一章血痕渍满枝六
沧海果然犹豫。
神医更加得意道:“还不快把你的爪子放下”
沧海呲着银牙放了爪子。很是不甘。却见神医忽然将身体蜷缩起来,尽可能的缩小,缩小,不禁大惊道:“澈你又不舒服了吗”
神医笑嘻嘻摇了摇头,蜷缩着笑道:“我果然是神医。”
“哈”
“你看啊,你只是抱了我一会儿便这么快好了,那我也抱抱自己嘛,有病医病,没病预防,说不定还会很开心呢。”
沧海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摇头道:“你不是神医,你是灵丹妙药。”
神医欢快的扑了上来,“吃我吧吃了我吧白”
“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呜”小沧海一边跑一边喊一边哭,不时扭过头朝后看看。
白如意在后面追。“站住你给我别跑了唉”
小沧海跑着,不断从两旁推翻一些物品设做障碍,“不要我才不要你别跟来”还懂得危急时刻急转弯。
正回头看着,突然一头撞上一个不是非常软绵绵但是有些软绵绵的东西,抬头一看,“啊师父”跳起来抱住陈超大腿,“师父救我呜呜”
陈超不免觉得好笑。将他抱起在怀里,看着累得像刚耕完田的老瘦病牛一样的白如意,柔声笑道:“怎么了儿子白老师为什么追着你跑啊”
小沧海吓得只一个劲搂着陈超的脖子哭,又哭喊道:“师父呜呜千万不要把我交给他呜”狠狠抽噎了下,“呜他、他要呜呜澈说、说他要把我变成女人啊呜”说完,趴在陈超肩头嚎啕痛哭。
白如意气喘吁吁摆着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断续道:“别、别听小孩子、乱说我只不过只不过呼,呼,教他缩骨功而已”
但听“呀”的一声尖叫,小沧海哭得更大声了。
若说白如意那么高的身手,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跑不过呢那是因为,人在逃命的时候,潜能是无限的啊。
“唉,这场雨好大啊”沧海抬着迷离的眸子望向檐外的雨幕。
“唔,说的是呢。”神医还好好的站在他身旁,也望着如烟往事般的雨丝。没有被吃掉。
“澈”沧海忽然扭过头,琥珀眸子乖巧的对着神医大放星星,语声细腻轻幽而又糯甜。
神医忍不住笑了笑,却摇起了脑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看外面雨太大了。”
沧海蹭到神医身边,偷偷抓起他的袖子,嘟着嘴巴更低声音说了句什么。神医的凤眸都要化了,却依然摇头。
于是沧海蹙起了眉心,兔子一般凶悍的瞪着他。无果。又下锅前的油条一样扭成几股。
最后,神医将他往旁边一推放好,闭着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两人正僵持站着,神医忽然转过脸,向内堂方向望去,稍后便见宫三负手而出。
第一百五十二章神医论十香一
宫三微笑着。微笑像生在脸上的五官。只随意望了望,便将沧海拉了过来,微笑瞪了神医一眼。眼神也颇为骇人。
宫三看着神医,微笑却是对沧海道:“敝人就说你太好说话了吧又在和别人好商好量的么怎么,你也有不称心的时候呀。”这才万分温厚的望向沧海。
沧海维持着淡淡的礼貌的微笑,却是暗暗的愣住。
璥瑛瑾紫四个少年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看似随意一站,却将宫三所有退路封死。宫三一无所觉。
沧海却甚是尴尬。不着痕迹的将袖子从宫三手中抽走,方要开口,又见黎歌碧怜紫菂走出来在檐前看雨。所站的位置,又将神医镇住。
沧海更是茫然痴愣。望一望黎歌,神色如常。眼眸微微一垂,便抬眼对宫三微笑道:“你怎么冒雨从那边过来”
宫三道:“出来找识春么。”
“找到了吗”
“没有。”宫三微笑摇了摇头。
沧海也回以友善一笑,回首对门前神医道:“澈,站久了,还不过来陪我坐坐”
这屋内除沧海之外的九个人一时全都愣了。
沧海垂眸微微一笑,上前拉过还没反应过来依然黑着脸的神医,“来,这边坐。”途径宫三身侧,也将他轻扯,笑道:“三儿,你也坐。”
七个少年男女忍不住互相对望了一眼。
三人坐下,恰有仆从端上茶来。
沧海坐在中间,右边坐着宫三,左边伴着神医,便突然令他回忆起年幼时和澈与治同桌上课时的情景。茶碗一落,憬然望见宫三温厚的脸容,心中猛的一颤,不由自主立身而起。
宫三吓了一跳。不确定的望了眼突然不被阻碍的神医,略担忧问道:“皇甫兄,你怎么了”
沧海回身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闷。”
神医凤眸一转,便了然起身,“白”
方说了一个字,宫三便微笑将沧海袖子一拉,微笑道:“既然皇甫兄你闷,不如敝人陪你做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