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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若不是他,珩川也不会坚强起来。于是对于自己的所有行为,而不单纯只是伤害沧海,有了根本的自察与悔改之心。

小壳来以前,瑛洛还万般无奈说沧海为了摘那么一个戒指,也至于练这没用的玩意儿弄得流那么多血,戴着它不完了么,何况之前还被黎歌有心无心印了一掌。i沧海只是转着眼珠假装无辜,根本不敢告诉他自己在黎歌之前就已内伤未愈,更不敢说被小壳打不是咬了舌头,而是被打得吐血。

之后又央求带命令要瑛洛不准说出他筋骨柔软这一超超超一级机密,结果被瑛洛以“如果你不想被更多人知道都来玩”为要挟取得了“就让我一个人在没人的时候随时随地玩”的交换条件,答应了沧海的祈求。

之后沧海忽然嘿嘿笑了起来,瑛洛说他笑得比璥洲还坏,沧海说道:“嘿嘿,我把小壳关了一个下午还饿了一顿,好过瘾,哈哈”

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因沧海而改变了他们原有的思维方式和处事风格,便觉得生活轻松和快乐很多。这世界本就瞬息万变,无穷无尽,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保持一颗单纯纯粹的心灵。

这一段心灵转变,恰是一切后事的感情基础。

若非关系如此,很多事情便永远不会发生。

又是夜深人静。

冰蟾不圆,却很亮。挂在洞开绿窗上角,照着窗外黑黑的林木。窗台上放着一瓶擎雪白梅。那是雨停后,神医以轻功飞奔出庄,亲手折来为博他一笑。来时,梅上白雪皑皑,庄内如春,雪却丝毫未融。

此时,雪将融尽。

他正倚在六角建筑内的卧房窗前。坐着贵妃睡榻。

夜深人静。

他的窗前静得竟连一只鸣叫的小虫都没有。他就静静望着,梅上的雪水低落。吧嗒一声。

他便拈一颗糖球入口。

他在等人。

这很显然。

但是来的会是谁呢含情脉脉的眸子还是恨不得弄死他又其实“道是无晴却有晴”的那个人不用猜了。

因为他已经来了。

当你觉得眼前明月如同眨眼一样闪了一闪又亮起来的时候,沧海的睡榻上,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挺拔的身躯半卧,一只靴子蹬在沧海身侧的榻首上,将他困在窗与腿间。好一条长腿。

结实,有力。显得那条裤子的褶皱都结实有力起来。

那对眼睛,黑亮。

第一百五十三章廉颇能饭否三

黑亮,如同明月映夜。直观,却不会像星星一样闪烁。

也少了已临深渊却仍然一意孤行的阴恨决绝和久惯风尘飘零如雁的奸诈与孤独。生死不在眼内的放肆坚忍。

沧海想起这对眼睛便忍不住心痛,却如论如何形容不出它们所表露无遗的心意。虽然形容不出,但是他懂。

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黑亮,像鹰隼一般跋扈,锐利,耿直。他所表达的一目了然,与那个人的纠葛心思几乎完全相反。沧海叹了口气。

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

“没有接到命令就私自跑到沈家堡探听消息的人,是你。”沧海冷声开口,说的是陈述句。语气肯定。“被沈老堡主发现并打伤,所以在打探括苍派虚实的时候才会暴露行藏,我说的没错吧沈傲卓。”

来人不屑哼了一声,捏住沧海的脸,对着那眼角的伤看了半晌,才放手,拉下蒙面布巾。桀骜的鹰一般的年轻人。

沈远鹰跋扈的笑笑,扯过自己的衣摆盖在沧海赤着的双足上,才盯着他精明清澈的眼珠子,道:“那那个挑唆五派互斗的人是谁”

“石宣。”沧海道。

沈远鹰愣了一下,“这么肯定那为什么还不下令拘捕”

“这个你不用管。”

沈远鹰眼珠转了一转,笑道:“怎么因为等的时间长了生气了我也得秘密出来才行啊。还是还在生上次的气我看你脸上的伤好得很快嘛。”

沧海拨开他又伸过来的手,不悦道:“叙旧就免了。你的行踪若再被人发觉,不仅计划难行,说不定还会危及你我的性命。”

“唉,啰嗦。”沈远鹰望天咕哝一句,又垂下来看着沧海,又忽然从黑暗的榻角里扽出一只睡得正香的时候都拧着眉头的肥白兔。“可是这里有第三者偷听啊”被揪着一只耳朵而痛醒的兔子拧着眉头被迫单腿儿蹦了出来,很快便被鹰一般的家伙推开沧海抱在了他自己的怀中。

肥兔子看见一只雪峰上栖止随时可能一飞冲天的雄鹰,顿时吓得四腿乱蹬,慌张欲死。沈远鹰吓得连忙把它抛到沧海身上。沧海瞪了他一眼,温柔抱起肥兔子安抚。

“说吧。”沧海淡淡道。

沈远鹰使劲向下弯了弯嘴角,掀起眼皮将沧海看了一会儿,才道:“你估计错了。”耸了耸肩膀,“我左腿上是受了点轻伤,不过不是沈老堡主干的。”从怀里摸出一枚四棱铁镖递过去,又忽然叹了一叹。

“我照你的命令,先去打探的括苍派,但是并没有你所说的叫什么竹取的东瀛人,那里只有括苍掌门陈嘉城,和他的一干徒弟。”

沧海眉心已蹙起。就着月光打量这锋利的四棱铁镖,“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意儿,只要你给得起钱,任何一个铁铺任何一个铁匠都能毫不费事的打一堆给你。”抬眸,担忧的望着沈远鹰。

第一百五十三章廉颇能饭否四

“别跟我说你十成功力十成康健的情况下被括苍掌门陈嘉城用这么个破玩意儿打伤了左腿”

沈远鹰含笑点了点头。“还是我偷偷趴在房上往下看的时候。”

沧海完全坐了起来,“给我看看伤。”不由望向蹬在身边的长腿。“用不用找澈帮你医治”

“哎哎啰嗦,”沈远鹰打断道,“小伤嘛,我上了你给的金疮药就不痛了,也已经包裹好了,难不成还要我拆开啊”

沧海犹豫一下,“真的只是小伤”

沈远鹰对月伸出三根手指,“真的是小伤,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沧海才无奈舒了口气。

沈远鹰又道:“不过这镖是穿透瓦片打在我小腿上的。”

“瓦片呢”

“那怎么来得及拿回来啊”

于是沧海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江湖上括苍只不过是尚可的门派而已,门下学徒大多居于沿海,就近拜师,而历代掌门里亦无十分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是看这陈嘉城的武功,却已可跻身高手榜前一百名之列了。”

又想了想,说道:“自从陈嘉城接手括苍以来,门派既不壮大,也非凋敝,与上几代规模基本一致。这个人青年拜师,学艺十七载,三年前就任括苍掌门,现年四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