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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是弊大于利不,”沈灵鹫用力摇了摇头,“是毫无利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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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

沧海从亥时起就叫人搬了罗汉床面向窗口,对着西面的夜空,半卧半坐。左边膝头趴着小圈儿,右边臂弯搂着兔子,默默的,不说话。

直到神医端了药来,他才掀了掀眼皮,换了换姿势。接过药碗,略一犹豫,便蹙着眉心尝了一口,这一口竟苦得他打起了哆嗦。

“澈”沧海不由轻呼起来,“怎么不是甜的每次都是甜的啊”

神医坐在他身边床上,无辜的对着他眨了眨眼。

沧海皱着苦瓜似的一张小脸似乎让神医的凤眸发着愉快的光。神医道:“要我效劳吗”

沧海的眉心蹙得更深,忍耐的喘息都仿佛带了潮湿的泪意,眸中的光点自然愈加浓重。沧海咬了咬牙,一口气将黑乎乎苦得要命的汤药哭着喝了。

神医虽感不测,却不去看他被一个小瓷碗就挡住的面颊,反望着天边的星星道:“你在等什么”

沧海咧着嘴将药碗往神医怀里一杵,立刻向怀中像心脏病发时掏药瓶一样掏出一个小漆盒,哆哆嗦嗦抠开盖子,像吃救心丸一样往口中塞了一大把各种颜色的透明糖球。

神医悠然回手放了药碗,像拖兔子一样将苦得全身无力的沧海靠在自己肩上,感受他大口大口比喝药之前还虚弱的崎岖着胸膛喘气,两臂趁机环绕,十指在他胸前交扣。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五

沧海满头大汗的蜷缩着身体,将双眼紧紧闭了一会儿。

神医用细细的声音悠闲道:“小白白,你要是撒个娇儿,说一两句好听的,说不定下次的药就不这么苦了呢”

沧海缓了半晌,便将自己挪到罗汉床的紧左角,可怜巴巴的和小圈儿和兔子抱在一起。神医也挤过去,脱了鞋横躺在床上,头枕着沧海的背。沧海猛向窗外望去,忽见一捧银色烟花在天际无声爆开。

神医轻问道:“怎么了”

直到烟花慢慢消散,沧海才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出发了。”

沈云鹧忽然道:“二弟,你说帮过咱们多次、还救过爹的那个傲卓现在在哪里”

沈灵鹫一愣,又面现喜色,道:“不错,这个人虽然身份神秘行迹隐讳,却绝对是友非敌,这时若能得到他的协助,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说完,却又眉头紧拧,担心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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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鹧道:“可是这恩公每次都不肯说一句话,也从不显露面貌,我们除了查到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就连通风报信都没有办法,唉。这么说,岂不是只有老三说的回家这一条路可选了吗”沈云鹧呆呆愣了一阵,幽幽道:“若是爹的救命恩人来劝,说不定爹会同意呢”

“不可能”沈隆猛将桌面拍得大响,怒道:“你这不孝的儿子出走那么多年音信全无,一回来竟然让你爹做这种临阵退缩的事你爹我这许多年来建树的威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将来人家都会说,沈家堡的堡主沈隆是个没种的窝囊废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

沈远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断不吭声,直到沈隆说完,才恳切道:“爹,儿子离家那么多年绝对顶天立地,绝没有做一件丢沈家脸的勾当,儿子能够对沈家列祖列宗发誓”

沈隆拿眼角瞥了他一眼。

沈远鹰又道:“爹,你明知道现在留在这里对沈家有百害而无一利,反而回去才显得咱们沈家心胸博大,淡泊名利,于您的威名不损反增,可您就是不放不下面子。”

“你说什么”沈隆怒目而视,直气得全身气血翻腾。

沈远鹰膝行两步,抓住沈隆靴筒,颇急切道:“爹,您也替娘还有大嫂二嫂和孙子孙女们想想啊,爹,沈家现在不能没有您啊爹现在走还来得及”说完,突然回头。

听了他的话,沈隆心中果然犹豫,无奈还是下不了决定,又见儿子望着房门,正自疑惑,房门响了三响猛被推开,闯入一个妙龄的美貌女郎。

沈隆见这少女生着一张瓜子脸,一对杏核水眸,两眉似颦非颦,好像一朵风中的蒲公英。一愣之下,已喝道:“这女子,外面把守森严,你是如何进来”

舞衣望了望他,对沈远鹰急道:“来不及了醉风的人就在门外”却见沈远鹰的黑眸发起了光。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六

沈隆不愧为三堡五庄之首的沈家堡堡主,略一惊讶便很快镇定,又指着舞衣道:“既然醉风的人已在门外,你为什么还要进来”话音未落,已听外面喧闹起来,更知这女子所言非虚。

舞衣眉心又颦了一颦,稍稍向沈远鹰身边挨了一步。又见沈远鹰也看着自己,才莺声羞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深陷险境。”

沈隆心中已明白了分,却厉声道:“我看你根本就是醉风的奸细”

“不是的爹,”沈远鹰拉起舞衣的柔胰,不由柔情满面,说道:“爹,她是您没过门的儿媳妇。”心中实在欢喜。公子爷所料不错、计划可成的确可喜,却喜不过心上人的一片真心。将舞衣的柔胰紧了一紧,望着她悄然一笑,又使个眼色。

舞衣似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上前对沈隆福了一福,叫了声:“沈伯伯。”看了看沈远鹰,又垂首轻道:“奴家姓薛,小字舞衣,自小父母双亡,是在方外楼长大”

“什么你是方外楼的人”沈隆一听便瞪起了眼睛,大怒道:“薛姑娘,老夫不怕当着你的面说,这门亲事沈家堡上下是绝不会答应的”

舞衣立刻双眼含泪,瑟缩问了一句:“为什么呀”

沈远鹰忽然哈哈一笑,桀骜,跋扈,好像雪峰顶上冬眠已久的鹰霎时展开了羽翅。

沈隆猛地一愣。

沈远鹰毫不避讳将舞衣拉到自己怀中,轻笑道:“别听他的。”无视沈隆立刻吹起来的胡须,又柔声问道:“小衣,你这辈子是不是非我不嫁”

舞衣含羞带泪的偷望了沈隆一眼,红着小脸,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行了,”沈远鹰笑道:“我也是非你不娶。那还管旁人干什么。”门外已是越来越吵闹。

沈隆觉得自己气得就要内伤发作,却听舞衣小小声道:“可是他不是旁人,是我的公公啊”

沈远鹰笑着还没开口,沈隆已怒道:“远鹰没出息的东西你”

沈远鹰收了笑容,只显露鹰一般的桀骜,淡淡打断道:“爹,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出去看看的好。”

沈隆瞪着眼睛一愣,只得将足一顿,袍袖一甩,重重叹了口气,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未回头,也感到那二人跟在身后。

沈隆其时忧心非常,在江湖上打滚了那么多年,他岂不知孰善孰恶只是如今的确像沈灵鹫所说是“骑虎难下”。当初的确生气三儿子离家出走,可是后来想想,照自己颇为贪婪的性格,走到今天这步似乎也能够预见,反而觉得沈远鹰走得对走得好了。不管怎样,我们沈家总要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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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隆那时的确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