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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同样叹了一声。

璥瑛瑾紫松一口气,各自找凳子坐下不走。

沧海愣了愣。暗暗探入被内的右手又慢慢退了出来。

“妞妞,你睡醒了啊”神医更向床内爬去,软语温言哄着,把肥兔子抱了下来。

沧海眼珠一瞪,却觉神医一手已探入被内,撬开小漆盒盖,又对自己笑道:“妞妞还睡不睡了”将身挡在面前,拈出一颗糖球伸到口边。

沧海只得同气恼一块含下糖球。喘了几口,略觉好些。

璥瑛瑾紫只听神医嘴上戏弄,沧海居然只字不言,不由目瞪口呆。

神医让开身子,笑道:“既然不睡,就下来坐罢。”取过外衣替沧海穿着,吩咐打水。

第一百九十章肥兔子为证四

沧海梳洗过后,抱着还没睡醒的肥兔子坐到桌边饮茶,偶尔望一眼殷勤左右的神医:穿衣束发,铺床叠被,无微不至。

璥瑛瑾紫气得安坐,谁也不伸手帮忙。神医乐得独享。

沧海端着茶盏不觉渐渐渐渐回首,心内矛盾疑惑,丝毫未曾表露。见他转身,便背向坐正。

神医挨过来嘻嘻笑道:“妞妞”

哆。

空茶盏蹾在桌面。

“你再敢胡言乱语”沧海撩起眼珠,严厉望住神医。

瑛洛嘿声悄语道:“生气了生气了”

神医毫不在意紧贴沧海坐了,讨好道:“杏仁茶好不好吃”

沧海将脸颊撇向一边。

神医撅嘴咕哝道:“又不和我说话了”偷眼望着他,捅了一捅,试探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沧海出着神不由随口要讲,却及时将“香川信澈”四字咽下,迟了半刻,不悦哼道:“在想有个人和你的名字一样。”

神医立刻拍桌道:“哪个混蛋和我叫一个名字”

沧海笑道:“不就你么。”

众人都笑。神医赌气不语。

沧海又撇过脸去,一会儿又转回来道:“你这人就是这张嘴不好。”见神医忽然迷茫不着边际,又摇头道:“不是嘴不好,是你这舌头不好,等明儿割下来炒了吃了你就招人待见了。”

众人同璥洲一起笑得很坏。

神医回头望一望嘲笑者,咬着下唇委屈说不出一个字,凤眸转了几转,忽欢喜笑道:“哦,原来你是想吃我的舌头,那还等什么明儿呀,现在就叫你尝尝。”探出舌头舔过来。

“哎”沧海慌拒他两肩。

璥瑛瑾紫不由怒火中烧。

紫幽叫道:“公子爷抽他”

沧海顿时挺起腰板,揪着神医照脸就是一耳光。

神医哀嚎一声捣住嘴巴,五官忽然像钟离破揉皱的纸球。

沧海道:“你干什么”

神医一手指着嘴巴,口齿不清解释了半日,沧海才蹙眉道:“什么你咬到舌头了”

神医含泪猛点头。“唔唔唔呜呜呜”

众人拍手称快,沧海扬起下巴,颐指气使叫道:“谁叫你乱讲的吃,吃,吃,当我是喜欢吃生人肉的夜叉鬼么”

众人一愣。神医痛声渐止,跟着愣了一阵。

瑛洛皱起半张脸,看看璥瑾紫,看看神医。

沧海挑起眉梢。

璥瑛紫同声叫道:“爷啊重点不是这个吧”

沧海挑起眉心。

神医捂嘴大笑,两行心酸泪。

“快通知大家开会哈哈”齐站主一身东瀛武士装扮,满面春风,大步风行。

时海正见齐站主坚定喜悦的手掌从自己眼前按在自己肩头。时海及时回头,并非因内功高强听声辩位,而是齐站主本身,还未现身便已朗笑。

齐站主一按便走,正待招呼大伯等人,时海已拉住他衣袖道:“站主,什么事这么高兴跟我说说。”

齐站主点头笑应同僚问候,才望时海笑道:“先不告诉你。”

第一百九十章肥兔子为证五

“不先告诉我”时海紧张兴奋参半,都觉略有尿意了。

“哎待会儿一块说。”齐站主拖着他迈了半步,便回头道:“喂,你干嘛这么着急,嘶”仰天想了一想,指着时海鼻子笃定道:“你一定是做了亏心事”

“没有”时海立刻放了齐站主,扭头道:“唉一会儿说就一会儿说我不稀罕先知道。”

“嘿嘿,”齐站主回头望一眼各去知会的同僚,搭着时海肩膀外行几步,低声笑道:“不如我先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吧”

时海琢磨一下,摇摇头,“还是算了。”扭身出门,“我还是通知大家开会罢。”

齐站主笑了笑,又板起脸道:“站住。”绕到时海面前,抱臂盯了他一会儿,道:“你不知站主我最旺盛的是什么心么是好奇心和好胜心,你以为不告诉我我便不知道了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时海嗫嚅一阵,忽然急道:“哎站主你不要到处宣扬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

齐站主只说了一个字:“讲。”

于是时海失落低道:“那天在旧站里等倭寇,二伯上茅厕忘带厕纸,好容易等到我去救命,结果我出来见着陶大哥同他说了一句话”

齐站主哈哈笑道:“你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时海艰难了半天,才不得不点了点头。

齐站主放声大笑。笑得时海生无所望,才忍笑道:“我说那天好像没看见他呢,那后来他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

时海无奈对齐站主耳语几句。

齐站主顿时笑躺在地。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齐站主满面笑容环视一眼,最后定在身边兰老板面上,难抑兴奋道:“加藤刚刚找过我。”

漠不关心的兰老板虽垂下眼帘,却唇角上翘。弧度虽浅,却忽令雪化花开。

众人哄的一声各抒己见,又各自约束平息。

齐站主兴奋接道:“加藤要我密切注意近日方外楼举动,如有可乘之机立刻通报”众人喜不自禁,私语连连,齐站主高声道:“他们会和醉风鹞子街分站一起”

“攻打方外楼分站”

此言一落,欢呼起伏。

方块卫站主笑道:“那你一定也告诉他们日期了吧”

“还没有。”齐站主笑道,“不过我已定下。就在本月十五,元宵佳节”

“咳。”

沧海轻轻咳了一声。小木屋门首无人接应。

沧海回头只见秋千藤椅,槭树落叶,门内通路渐暗又渐亮,有窗处光明,隐隐听有人声,细察又似花声风声。天井红金鱼跃起一次,坠落,溅洒几滴甘露。

那哗啦一声听在沧海耳内,说不出的幽忧。

沧海终于慢慢轻轻脱下鞋子,望着双脚愣了一会儿。之后赤足踏上木头地板,似莲生带引一般安稳,像莲生的双眸一样迷惘。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