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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般靛蓝色劲装外靛蓝色的薄纱。又忍不住羞将沧海偷望。靛蓝夜空般靛蓝色头巾下,墨色丝发间。白腻耳垂上带着一对小小柔亮的珍珠丁香儿,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慕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的被子上面,他的床里。沧海不由神驰心摇,红着脸轻问道:“你从我身上爬过去的啊”

慕容一愣,更是大羞,颊飞红岫,蹙眉嗔道:“你这人真是,这个时候偏生说些煞风景的话真是难为情死了”说罢,美目晶莹欲泪。两手将面庞遮掩,香肩轻颤,似是说不出的伤心。

沧海愣愣待了一会儿,也不知如何劝慰,低叹一声苦恼自语道:“唉,你这采花贼都这样了,那我还不得悬梁自尽了啊”

立听哧的一声,慕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仍捂脸不肯放手。

沧海叹了口气,掀帘下床。

“哎你干嘛去”慕容一急。不由伸手揪住沧海衣摆,娇靥即露,美目含泪。

沧海回头,哀声道:“找根裤带,尽早悬梁啊。不然在阎王那里那么多人排队投胎,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呀。”

慕容仰看了他一会儿,似嗔似怨,泪珠似浓。

“唉”沧海只好又坐了回去,曲膝托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非要你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迷晕小壳璥洲才能和我说”

慕容垂沉默。半晌,抬目凄婉道:“你不生我的气吗”

沧海愣了愣,“生你什么气”

慕容欲言又止,垂半晌,才低声道:“你不气你不气我毁了你的名节么”话还未完已轻轻笑了起来。

沧海冷眼道:“现在生气了。”又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半夜跑到男人的床上去像什么样子快点说完快点回去,而且千万不要让容成澈知道”

慕容撅了撅嘴巴,“对不起嘛。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容成大哥知道”

沧海道:“被谁知道了都不好。”

慕容道:“那为什么单提一个容成大哥”

“因为”沧海及时闭口。暗中大翻白眼,当然了如果被容成澈知道你还怎么嫁的出去啊“唉总之,对谁也不能提起”

“嗯,”慕容笑了笑,“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啊不对”慕容瞪大美目道:“糟了那迷香的事怎么解释啊”

沧海茫然半晌,终赋一叹。“知道了,我就说是我想到外面去玩,怕他们拦着就干脆把他们”望着慕容愣了愣,冷眼道:“哼,又是这种兴奋的表情,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想好让我帮你背黑锅了”

慕容望着沧海妩媚一笑。

于是沧海半分办法也没有了。

慕容道:“还好小表弟不放心容成大哥把他赶走了,不然我这迷香不仅毫无用武之地不说,一定还会被容成大哥逮个正着。”

沧海哼道:“你就不怕被我发现吵嚷起来”

迟了一会儿,慕容才轻笑道:“你病得糊里糊涂,哪知道什么迷香不迷香”

“唔,说得对,”沧海钻入被内佯作躺倒,“我病了,糊里糊涂,劳烦女侠你亲自跑来一趟,你还是尽早空手而归吧。”

慕容笑道:“你少来,我本来是想你若病着就算了,可你现在好得很,我可以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

“我右臂上的剑伤,”慕容压低语声,伏在沧海耳边。“不是舞剑时候不小心伤的,而是被左侍者故意划伤的”

沧海惊而侧,慕容香唇近在眼前,他却瞠眸轻道:“你说真的”

慕容郑重轻点臻。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左侍者”

慕容稍一犹豫,便笃定道:“他虽然仍是黑斗篷戴篷帽看不见脸,但当时那感觉就和我每次见左侍者一样,我觉得不会有错。除非这世上有那样相似的两个人。”

沧海就近审视她的自信,沉默一会儿,垂眸暗暗滚动眼珠。

第二百二十三章夜奔柳下惠中

半晌,道:“原来左侍者的惯用兵刃是长剑“不是,”慕容道,“他是用匕刺伤我的。但是”凝眸略一思索,“他腰里好像有个亮闪闪的铁器,像是棍棒一类的东西,因为掩在斗篷里,看不清楚。但是我认为那才是他的惯用兵刃。”

“哦”沧海眼珠又转了转。“那他为什么要舍弃惯用兵刃而用匕刺伤你又是何时、何地刺伤你的”

慕容语声颇为急切,道:“那天早上天刚刚亮,竹取和莲生还没起来,窗纸上忽然有人弹了三下,我从墙上取下佩剑推窗一看,有个黑衣人飞快往牡丹田方向跑去,我提剑追上的时候他已经停下,背对我站在牡丹田zhongyng。”

沧海稍往床沿挪坐,与说到激动处握拳倾身的慕容拉开距离。慕容因右手使力牵痛伤口,左手轻握右臂。

“没事吧”见慕容咬唇摇头,沧海又道:“后来呢”

“后来,我看出他便是左侍者,便道了一句是你”

沧海忽然想起那晚自己对狗狗所说却被黑衣人误解的同样一句“是你”

慕容额头见汗,轻喘道:“他当时好像轻轻笑了一声”

沧海微愣

慕容已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前他就算是笑也是冷笑,那天早上他却好像很是高兴。”

沧海不禁嘟嘴冷眼。因为如果那晚的黑衣人就是慕容所见左侍者的话,沧海就非常清楚和肯定令他高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转过身来一边向我走近一边笑道是我。仍然很高兴的在笑。可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却突然出手刺伤了我。”慕容眉心微颦。楚楚可怜。“原来他一早将匕拔出鞘来握在手里,藏在黑斗篷下面。他挥起匕时斗篷一掀,我才看到他腰里那亮闪闪棍棒似的兵刃,却来不及抵挡,就被他划伤了右手臂。”

“当时我害怕极了,可是手臂受伤也用不了剑,他却也没再下手。伤了我以后立刻就离开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回到小木屋去叫醒竹取和莲生,说我舞剑时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因为就算我隐瞒。她们两个的话一定也很快就会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慕容说完垂出神,沧海点了点头,道:“那为什么左侍者非要伤你不可呢”

慕容立刻抬头心碎一般望着沧海。低声道:“我听说我受伤前一晚你差点被一个黑衣人掳走,你用匕刺伤了他所以他一定是要嫁祸给我”

沧海道:“他为什么不嫁祸给别人,偏要嫁祸给你”

慕容含泪道:“因为那天我才发现原来左侍者正好和我一般高矮也因为,他们想让你再也不相信我说的话”珠泪断线,遍洒衣襟沧海忽然手足无措。“哎你别哭啊我又没说”

“你就是不相信我了还生我的气”慕容轻嚷,呜咽一阵,接道:“你明知道我受伤了也不来看我,明明追容成大哥追到小木屋,却连问也不问我一声”

沧海道:“我错了。”

“你没有错,公子爷怎么会有错呢”慕容哽咽。强自镇定,泪水却不停流落。“你以为我在骗你,你宁愿”

沧海道:“我宁愿什么”

慕容撇开脸不答,颦眉半晌,又道:“你连我受伤的事也不相信。是不是”望着沧海无措的眸子,点了点头,咬牙道:“好。”

“哎”沧海大惊,仓皇伸手。

皙白修长略嫌伶仃的手指最终僵于半空。

因为修颈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