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神医解下包袱撂在地上,展开白布,“因为这东西绝不是二侠所寻之物,事不宜迟,二侠当速速上路。”将木匣开盖。
阮聿奇又愣一愣。猛然瞠目“啊”了一声,险些落马。
神医正自奇怪,阮聿奇已握紧长鞭跃下地来,一把薅住神医衣领,“好小子好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动动手”
“二侠这是什么意思”神医眉心一蹙,“已经看了不是你所寻之物,为何还不速速上路”
阮聿奇喝道:“什么我所寻之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找什么呀”脚尖将地上白布一兜一挑,仍旧包了木匣丢上马背。“小子你骗我的事咱就不说了你若还不还手我可拿了东西就走”
神医大叹一声。无力道:“我当然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啊你又没告诉我可是”手指马背木匣,“那玩意儿肯定不是你要找的啊唉,行,”神医无奈点一点头,“你说这是你要找的,你说说为什么”
阮聿奇道:“说什么说我这在赶时间救命谁有功夫和你贫嘴”
神医道:“可是这东西你不能拿走啊”
阮聿奇急道:“所以说你赶紧和我打啊你要赢了我我不就不拿了吗”
“哎哟”神医捂住脑袋,“怎么跟你说话比跟白说话还费劲呢哎这么说,”反手同阮聿奇拆了两招小擒拿,不费吹灰握住对方脉门,道:“你看,你也打不过我,是不如你告诉我你找的是什么,就当我今天倒霉行么,你耽误的时间我帮你补回来,你要找的东西若不伤道义,我就去帮你弄来,还不行么”
阮聿奇急得满头大汗,偏生性命又捏在他人手里,却还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唉”神医又叹,“大哥我真是拿你没辙了我不帮你你不是非得把我的东西拿走么”
阮聿奇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如此宝贝”
神医道:“你都说了是宝贝么。”
阮聿奇激动道:“所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啊”
“哎我”神医险些气晕过去。又只得耐着性子道:“好,好,你慢慢说,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阮聿奇心中不愿,更不愿被人捏死,只得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那东西长得什么样子”
“啊”神医怒极反笑,道:“你们可真有意思,是你和你大哥分头去追的”见阮聿奇点头,又道:“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怎么去找啊”
阮聿奇道:“总之就是劫镖嘛这条道上只碰见你一个人,又背那么个大箱子,自然会认为”
“哼,哼哼。”神医冷眼冷笑两声,“可是你找的东西总不可能是棵花何况这花还疯掉了”
阮聿奇急道:“什么疯掉这花可是神物啊”
第二百八十章柳绍岩教的二
“哈”神医皱起半张脸愣了半晌。又气乐了。“我说,你这脑袋很神奇啊”
马背上木匣敞盖,内中挺胸抬头不尽骄傲立着一棵精神过度健旺的花。
“你看啊”阮聿奇指花,“这明明是一棵昙花本应开在夏秋两季,居然数九隆冬被我见着它绽放,这花多么坚强勇敢,你说,这不是神物是什么”
神医高高挑起拇指:“你行。”
“哼”阮聿奇颇有鄙视,仿佛此人暴殄天物,有眼不识荆山玉。又道:“你看看这天虽黑了,可就是夏秋两季也尚未到昙花开的时候,它却在这开着,你再说,这不是神物是什么”又哼两声,“我看啊,这花一定是白天就开了的,说不定还开了好几天未凋谢呢”
神医微微一愣,道:“这话你倒是说对了。”
阮聿奇微挣动几回,道:“所以说这花这么神奇,我三弟吃了它一定会痊愈你放了我”
“哎哎,”神医忽然吓了一跳,左右望望,低声道:“你可不要再说这话了,若被白听见你要吃他的花,疯的可就不是花,而是白了”
阮聿奇愣了愣,急道:“哎呀我看有些疯病的倒是你了你快放了我,咱们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神医道:“你三弟倒是得了病么是什么病又为何要劫镖劫的什么东西吃了就好就没有别的法子医治他了吗”
阮聿奇道:“你问那么多问题,我已告诉了你不少,也耽误了我不少功夫,我不能再答你了总之,我三弟除非是神医”
神医目光一闪。
“或者是劫镖,”阮聿奇接道,“二选其一准能救活”
神医笑哼道:“你劫镖又不知所劫何物,为什么不干脆去找神医”
阮聿奇忿声道:“我知道那小兔崽子住什么地儿啊我找他还不如劫镖容易”
神医凤眼一眯,由齿缝吸了口气。将阮聿奇脉门一放,道:“好,你既说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你便拿去罢。”
棕红马用鼻尖拱了拱沧海脑袋。只有他的留海像有生一般被蹭得动了一动。棕红马于是又衔起沧海两手,堆在一处,以口呵气焐热。璥洲感动得眼眶发酸,心道真是匹好马。
沧海便幽幽睁开眼睛,望见马时愣了一会儿,抬脚尖拨开马头,道:“看什么看,走开,好恶心。”
璥洲无力冷下眼去。
棕红马颇有委屈。又撒赖凑上前,用牙齿磨咬沧海衣领。沧海觉痒,吃吃笑了起来,手脚并用与棕红马搏斗游戏。
璥洲捂脸垮下肩膀。
公子爷的脾气就像江南的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要比温吞的细雨猛烈的多。
璥洲道:“公子爷,你裤子脏了。”
“唔”沧海低头去看,裤腿内侧果被汗血马染红。沧海扁了扁嘴,“好像血一样。”抬头望着棕红马,“所以讨厌啊。”
璥洲无力道:“公子爷,还是快些回去罢。”
第二百八十章柳绍岩教的三
沧海挑起眉心,回头嗔视璥洲半晌。茫然道:“着什么急”
璥洲立时堵了口气,将脸一撇。“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罢。”
沧海鄙视道:“什么脾气嘛,说一句就急了。哎,”捅了璥洲一肘,又开心道:“你说,这家伙是叫小乌鸦好,还是变色龙好”
璥洲抬眼见他指着那匹已然撅起嘴巴的棕红马,长长喘了口气,道:“你还是先从我腿上起来的好。”
沧海“哎呀”一声,忙蹦起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晚饭之前不一定走得到呢。”棕红马同璥洲一起愣了愣,又幽怨去拱沧海后腰。
璥洲道:“走回去不骑马么”
“不要。”沧海摇一摇头。“我不喜欢它。”
璥洲讶道:“为什么”
沧海指裤子,“脏。”
璥洲掩面。又道:“那你为什么还把它当成自己的东西还连名字都起好了”
沧海讶道:“你认为我不是在讽刺它吗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璥洲严肃道:“爷,小圈儿、小缺、狗狗、小驴、小壳、小石头、小飞镖、小汤圆,哪个不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