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68(1 / 2)

慈姑是个心眼活泛的,不由说着:“要说到她家那个读书的凌泉少爷,还真是爱管闲事,听说大少奶奶生病那天,他还巴巴的在院门口问长问短呢,后来杜家老爷夫人来了后,他还随着来了。”

“我怎么不知”赵老太太的眉头皱起。

“守院的下人对我闲嚼舌根子,我听来的。吴妈也说了。”慈姑回着。

赵老太太听着这话,心里像吃了只苍蝇,她不敢想这其中的缘由,联想到赵石南非要把赵成渊一家撵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门口厉声对慈姑道:“不必等到明天,现在就让她们走给她半年的月钱,以后再也别登赵家的大门”

赵老太太捂着胸口,呼吸都不顺畅了。大户人家最怕出龋龌之事,关系门楣声誉。竟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又吩咐慈姑道:“告诉底下的人,谁敢再嚼舌根子,就撵出去。”

慈姑应声而去,赵老太太的手紧紧揉着椅子扶手,脑子里开始将所有的事一一的过了起来。

杜衡回到屋里垂头丧气到了极点,既然请不来嫂子,只能靠自己琢磨了。怎么办杜衡想了半天,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去求赵石南。不由问着双叶:“少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双叶摇摇头,这些话少爷怎么会说给下人。

杜衡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盼望赵石南能早点回来。却是等到了晚饭过后,也还没有人影。杜衡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忽然双叶跑进来:“少爷回来了,去老太太房里请安了,应该待会就回来。”

杜衡忙吩咐双叶:“去准备点点心,夜宵。”双叶乐不及的去了,想着少奶奶今天终于开窍了,学会服侍了少爷。

杜衡换了件浅碧色的长裙绫罗短袄,把头发认真的抿了抿,看着梳妆盒里的玉叶,想了想,有些不情愿的将平安扣解下,换上了那枚玉叶,还特意的露在了衣领外面。

赵石南在赵老太太那里吃了好一顿唠叨,赵老太太旁敲侧击的问着他赵成渊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郁结,却不得不遮掩着:“就是仓库出了问题,不杀鸡儆猴,以后不好管理。”

赵老太太旁敲侧击不起作用,又不知道赵石南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想把事情化大,想了想还是把赵凌泉的事咽到了肚子里。只是把那个磕坏了的青玉把件扔给赵石南,冷着脸道:“你媳妇做的好事。”

赵石南问明缘由,嬉笑着把把件收好:“这倒是好事,改天给您镶起来,保证镀金镏光,比这个好看十分。”

赵老太太堵的说不出话,她想不明白杜衡给赵石南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管什么事赵石南都要护着那个女人。索性气的转身进了里屋。

赵石南回到卧房,愣了一下,杜衡难得的微微笑着站在门口迎着他柔声问道:“回来了吃饭了吗”

、深院静:求情

赵石南从未看到杜衡这么柔顺的样子,浅碧色的衣服映衬的她的脸分外白净,那枚翠盈盈的坠子也带上了,赵石南心头一荡,仿佛清风拂面也浅浅笑着:“吃过了。”

杜衡站在赵石南面前,有些生涩的说着:“我帮你换衣服。”第一次主动做这样的事,杜衡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赵石南看着杜衡有些青涩的表情,竟有层娇羞的憨态,早就心摇意荡,张开胳膊,看着杜衡不甚熟练的解着盘扣,心竟然也随着一突一突的跳着。很有把她紧紧揽进怀里的冲动,又怕吓着她。

杜衡哆嗦着把衣服外面的短褂接下来交给双叶,也不敢抬头看赵石南,只是又吩咐着:“把晚间的荷叶冰粥端一碗来,给少爷解暑。”

赵石南挑唇笑了起来,今天杜衡贤惠的简直不成样子,平日里不是冷若冰霜就是紧绷小脸,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起来。想着赵老太太给他那个坏了的手把件,估摸着杜衡是为了那个心中不安才如此乖觉。不禁笑着说:“凡事有我担着,你何必这么战战兢兢的,这点小心思。”

杜衡一怔,那个手把件的事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但听了他这句话,脸倒是红了一下,心里一动:“我的心思你明白”

“我想我明白。”赵石南深深看着杜衡,这个小女人总是不喜欢明说,想着法兜圈子,“假以时日,都会解决。如今觉得难解的大事,也不过虚做做样子,过几天就好。”

杜衡听着做做样子,以为赵石南真的知道她要说什么,还在纳罕他今日的脾气果真好,看来自己的主动示好,戴上坠子伺候更衣的功夫真没白做,也笑笑道:“其实本来也不是大事。”

赵石南笑笑:“是不算大,不过是个脸面。”

赵石南说的是赵老太太的脸面,杜衡却更以为赵石南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是赵家的脸面。不由有些激动问着:“你也觉得不是大事”

“那算什么事过个一两天,等气消了,自然无事。”赵石南说的无所谓。

双叶端回来了荷叶冰粥,杜衡将冰粥接过递到赵石南手里,满眼期待的问着:“这么说也就是撵出去一两天,还会再让他们回来”

赵石南的心砰的一跳,眉头瞬间紧紧蹙起,紧紧盯着杜衡问道:“你说的是这个”杜衡只一瞬,也明白是说岔了,有些紧张的问着:“你说的是”

赵石南一抬手将手里的粥碗摔到了地上,几乎咬着牙攥上杜衡的胳膊:“杜衡你搞明白,你现在是我赵石南的女人。”

杜衡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咬紧了唇没有说话,她是赵石南的女人,这话刺的她耳朵生疼。她不得不承认,却不想承认。很想回敬赵石南一句,想着凌泉还是忍了下去,只是低声说着:“我知道。但你这么做有什么必要丢的也是赵家的脸面。”

撵赵凌泉出去还丢了赵家的脸面杜衡想理由也太过牵强,赵石南冷笑着把杜衡一把推到了椅子上:“你倒说说怎么丢了脸面”

“你以仓库出了问题为名撵走他们,你自己也难逃管理不善。何况赵家你为长,心胸狭窄睚眦必究,怎么服族里的人”杜衡说的又急又快,倒也不无道理。

这些后果,赵石南早已想过,他轰走赵成渊一家的压力本就很大,族里几个上了年纪的爷爷伯叔辈们早已给他施压,都被他一一铁腕顶回,赵成渊犯的错,的确不值这么重的惩罚,但是赵凌泉,那是值得他付出一切代价收拾的人。

如今被杜衡说中了软肋,赵石南更是胸中愤懑难平,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赵石南掐上了杜衡的肩膀:“那又怎么样我的决定,谁有资格说三道四”赵石南阴冷的面孔让杜衡心寒,也让杜衡明白和他讲道理是不可能让他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