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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敢在殷爷府里闹事”随即是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就展昭听来,极似是腰牌。

一个阴沉的声音划破了刚被那人镇出不久的安静:“贵府里也不能随便见红吧可那丫头是带伤闯入的,只怕早污了贵府宝地。既然殷爷没空,我们自去找她便是。”这人说话声音不响,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到这里,也算是个好手了。

那大嗓门的人明显怔了一下,但还是道:“我们府里的事,不劳你费心,自有人去清理。”已收敛了许多。方才那人叹道:“得罪了。”一声闷响,大约是那拦阻的人被打倒在地。随后几人重重地往这边而来。一个谨慎的声音道:“阎爷,那边有血迹。”那阴沉的声音嗯了一声,几人走得更快了,没一会就到了这屋子前面。

“辛武,你去看看。”那阎爷道。辛武应了,仔细打量着大敞的屋门,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对里面道:“苏姑娘,你还是随阎爷走的好。从长平县一路至此,也累了吧”

对面那女子没有应声,展昭自然更不会出声。辛武等了一时,听不见回应,又道:“你既不出来,我只好进去请你,千万莫怪。”

才踏进一步,一扇门便猛地朝他撞来。那女子藏身在后,积了这许久的力道化作势若万钧的一掌,穿过门板,结结实实地印在他胸口。辛武大叫一声,往后摔出,脸色已是青灰。

那阎爷看也没看辛武一眼,冷声道:“苏虹,你不要顽抗了。赶紧跟我回盐行去祭大掌柜的,还能给你个痛快。”他旁边一人怒道:“岂有此理,苏虹自然是随我去归案,怎能被你滥用私刑”正是那被摔了腰牌的捕头。

阎爷道:“你柴心农又没本事抓她,我有,她自然是跟我走。”说着看向倚在破了的门板上不住喘气的女子:“你这一掌已是极限,还有什么本事”

他踏步向前,伸手便去拉她。展昭不明就里,不欲贸然出手;何况听那捕头提到在逃、追捕、归案等字眼,更不好多管。那苏虹见要被阎爷拉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举手往自己头顶拍去。阎爷抢上一步,一把格开,道:“你想死,也得到了地方再死。”苏虹哼了一声,心道:“若不是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何至于落到这个境地。”阎爷冷笑着瞥着她,也不理会她目中的仇恨光芒。

正在这时,院门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哟,这不是阎正诚阎老板嘛,怎么跑这里来了”

几人都朝那边看去。白玉堂已经走近,挑眉看着他们。阎正诚一时没认出来,道:“你是谁”苏虹却是一惊,道:“你来干什么快走,这不关你事。”声音里满是担忧。那捕头柴心农也想了起来,道:“就是,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门后的展昭皱起了眉头。白玉堂冲苏虹笑笑,又道:“阎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阎正诚愈发疑惑,手上不禁松了一松。白玉堂眼神一煞。

呼的一声,一枚石子正中阎正诚手腕。阎正诚哀号一声,叫道:“是你那天在树林里坏了我好事的原来是你”白玉堂跟着一脚飞起,将他踢了个跟斗,冷笑道:“你自己瞎了眼,怪得了谁去滚再让我见到你找苏姑娘麻烦,定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得你”

阎正诚爬起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多管什么闲事这丫头杀了我们大掌柜的,我岂有不报仇之理”白玉堂道:“你既知道那天树林的是我,又何必还垂死挣扎你敢说你不是存私”阎正诚道:“总之这事与你无关。”白玉堂懒得跟他废话,眼角瞟见柴心农已向苏虹走去,几步掠过,一把揽起苏虹,径向院外而去。阎正诚又惊又怒,也不顾手腕犹痛,更不顾辛武死活,急步跟上。柴心农自然也紧随在后。

展昭向赵虎马汉使了个眼色,悄没声地摄在最后。赵马二人自安坐调息,知道白玉堂既如此回来,那殷鉴远一时也不会过来找他们麻烦。

白玉堂抱着苏虹,心想襄阳城中万万不能随意,好在她伤势虽重,却也不是非要看大夫不可,自己就可替她止血治伤。心念电转之间,已带着她到了城外人烟稀少之处,寻得片草地,看上去还柔软,将她安放下来。

苏虹一双妙目凝视了他许久,方叹道:“原来你功夫这么好。”白玉堂道:“对不住。我本来有事在身,倒不是故意要瞒你。”苏虹道:“你救了我两次,这一点点隐瞒,我也就不怪你了。”白玉堂笑道:“多谢。”说话间已点住她身上穴道,气血翻涌顿时缓和下来。

阎正诚追到三丈开外,不敢再靠近,只立定了叫道:“喂你是不是丐帮的”白玉堂理也不理,低声对苏虹道:“不管你们俩之间什么过节,我瞧来那家伙总有点不对劲。不过那个什么捕头,可就有点难打发了。”苏虹道:“不劳费心,那捕头我对付的了。”白玉堂道:“那也不必。”

他又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转过身来,首先就瞥见一袭蓝影闪在树后,眼珠一转,对柴心农道:“柴捕头,苏虹犯了什么案子,在下能不能问问”

他明明已经问了,却偏要说能不能问,一股叫人不可推拒的气势隐隐散出。柴心农那晚受伤,对他还算有好感,可是如今得知这叫化子原来的确是装的,不免很有点不舒服,道:“官府中事,不用你插手。”

白玉堂嗤地笑出声来,又正色道:“好吧。那么江湖中事,你也插不得手。”柴心农道:“杀人已触大宋律例,怎可照江湖规矩办事”白玉堂道:“她杀人是为了报仇,这本来就是江湖纷争。若说杀了人就要官府过问,那当初她家人被杀时,官府哪里去了”

苏虹家人如何被杀,被谁所杀,白玉堂也只是当时在树林里听了苏虹诘问柴心农的那么只言片语,于详细情形自然不知。但想灭门之事实在甚惨,何况起因似乎只不过为了一张名单,这于情于理,他当然都站在苏虹一边。再说他时时记得苏虹毫无功利之心地称己为友,白五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岂能不讲义气。因此柴心农一说官府,他便即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平日里与展昭相戏,也说过不少这方面的事,展昭尚且说不过他,这柴心农怎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