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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拍了拍他:“苏姑娘情况如何”

白玉堂一下子从半梦半醒中惊起,揉着眼睛道:“还还好。她气血不畅,我刚助她运行了一周天,剩下的得她自己来。”说着伸手去扶苏虹,“走吧。”

苏虹深深吐纳几口,站起身来,脚步还有点不稳。她此刻身子虚弱,既不客气,也不逞强,一言不发地坐入轿子,只对展昭点头致谢。白玉堂抬头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心念一动,在衣襟上撕下布条,把两个轿夫的眼睛都牢牢绑住了,喝道:“只管听吩咐往前走,若哪个偷看,哼哼。”

那俩轿夫本是要收工,贪图展昭打赏,又见他神色温和,这才出城来的。哪知一看要抬的是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又有个煞星下了这么个命令,忍不住腿脚发软,口中想答应,哪里发得出声白玉堂不去理会,放柔了声音,道:“不必惊慌,走。”

轿子颤巍巍地抬在前面,白玉堂走在轿边指引方向。展昭在他身边跟着,心道:“他倒是越来越缜密了,也不知是幸或不幸”白玉堂感到气息不对,回头道:“想什么呢,走快点”展昭一笑,加快了脚步。

他们对襄阳城并不熟悉,又这么刻意绕路,待得寻到之前所计较的那家“最大客栈”,天已然全黑。白玉堂扶苏虹下了轿,又带着空轿七绕八拐地转了好大一圈,这才解下布条,赏了钱打发人走了。

回到客栈,白玉堂正准备叫水,却见展昭在楼上招手。几步上去,问:“怎么”展昭拉他进房,道:“先吃点东西,我已叫了水,过一会才送到。苏姑娘在隔壁歇息,有什么事,我们也听得见。”

虽非饭点,这客栈匆忙间整治的菜式却很可口。两人奔走了整整一下午,腹中早饥。好在此处没有外人,也用不着太顾及形象。快吃完时,敲门声响,几个伙计送了洗澡水过来,极麻利地安置在屏风后面。又收拾了杯筷退下。

白玉堂趋到近前打量着。那木桶不算光滑,也没加什么香料,但他已经憋了好多天,这无异于神仙般的享受。白玉堂敲了敲屏风,转头见展昭在桌边记着什么,笑道:“猫儿,你不回避一下”

展昭撇了撇墨,道:“又不是钦差,经费有限。就两间房,你让我回避到哪去”白玉堂边解衣带边道:“那这次别抱怨我事多了啊。”展昭道:“我几时抱怨过你事多了”白玉堂把衣服甩上屏风:“上次在酒坊,难道你没说过叫我一次把话说完”展昭道:“这算什么抱怨。”白玉堂除下鞋子:“好吧,那么看着点,别又叫人把门震垮了。”

展昭摇了摇头,接着写自己的东西。屏风后传来入水声,展昭笔一颤,差点污了纸。水声愈响,展昭皱起了眉头,挣扎数次,终于还是放下了笔,折起纸收入怀里。想了想,踮脚往那边走去。

“贼猫,偷偷摸摸的想干吗”白玉堂也不回头,只凉凉吐出一句。展昭见已被他发现,干脆不再遮掩,正大光明地拖了把凳子在旁坐下。白玉堂微微侧过脸看他,一条手臂搭在桶边,无意识地屈伸着手指。展昭左手挽起他的头发,右手取过毛巾,笑道:“展某知道五爷风尘劳顿,特来服侍。”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道:“好啊。”说着翻了个身,趴在桶沿上,“搓背。”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展昭站起身的同时腹诽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可疑的笑意。将白玉堂的头发全部撇到桶外,又把毛巾稍稍打湿了点。展昭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举着毛巾,当真开始仔细擦拭起来。

白玉堂的背部线条有着武人特有的弧度,腰上肌肉结实,看上去蓄满了力量。展昭从后颈开始,沿琵琶骨渐渐往下,一点点地加大力度;眼看着手下的皮肤泛起红色,不由得越来越慢。不知什么时候毛巾从手中滑落,指尖直接碰到了水下的身体,湿润柔滑,触感好得出奇。展昭伸开手指,掌心贴到了腰侧,轻轻一动,那耗子便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猫儿”白玉堂难耐这瘙痒,转过头来。湿漉漉的手臂只一抬,绕上了展昭的脖颈。展昭似乎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他。白玉堂低低啐了一声,收紧手臂,仰脸靠近。

这个吻带着水中兰草的清香。展昭半蹲下来,右手还在白玉堂腰上流连着,左手也穿过他腋下,将他整个人都扣在怀里。

桶沿硌得胸膛生疼,白玉堂慢慢站起,展昭也随着他的动作站直。白玉堂身上的水渐渐渗进了展昭胸前的衣服,极微弱却极清晰的凉意。但这凉意不仅没能让展昭冷静下来,反倒烧得他心头火更旺了。稍稍撤开了些,看见白玉堂眼中的不满,展昭笑了笑,双手在他身后捞起毛巾拧干。

“干什么”白玉堂感到身上的水被吸走,随口问道,手还挂在展昭颈上不肯放开。展昭的下巴搁在白玉堂肩膀,眼光和手一起在他背上游移。听得问话,偏头道:“服侍你啊。”

这声调语气加上动作,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意味来。白玉堂心里一抽,自觉周身温度都高了起来:“去哪里学的这些”声音在展昭的唇贴上后颈时骤然一颤,就此中断。

第11章 第11章

“啊”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饱含痛苦的呻吟,声音虽不大,在静夜里却听得清楚。展昭和白玉堂一愣,转头看向声源。白玉堂皱眉道:“是苏虹。”展昭道:“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展昭放开了白玉堂。

“死猫你还待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看看。”白玉堂一边迅速擦身穿衣一边道。展昭道:“我听没有人来,想是她自己运功又出了问题;这时候闯进去,我怕刺激到她,岔得更厉害。”白玉堂道:“不会不会,我给她调过息,哪里这么容易就又岔了她功夫也还算不错的。你快去。”展昭道:“好吧,你快点。”说着开门出去。

白玉堂三两把擦干了身子,急急摆弄着包袱。要去看苏虹情况,总不能只穿个中衣便罢,谁知自己带的衣服实在讲究,外衣带子繁复得紧,越着急就越弄不好,匆忙间系错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勉强穿齐了衣服赶到隔壁,白玉堂也顾不得礼数,见房门没关紧,就直接推门进去。他怕打扰苏虹,没出太大声,却在抬头的一刻差点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