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都要去看他的奶奶,裴非也因为无聊跟着去过一次。
在陆朗的奶奶家下,裴非看见陆朗端着勺子,往勺子上方轻轻地呵了口气,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这样的情形对于裴非而言,很温暖,也很陌生。裴非想,陆朗小的时候,他的奶奶应该也是这样一口口给他喂饭的,就像陆朗如今做的那样。
童年里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陆朗还是幸运的。
那我呢裴非问自己。
他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他的童年,什么亲人也没有。
可就是陆朗如此深爱的奶奶走了,陆朗也只是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冲出眼眶流出来。
但现在,陆朗却在他的面前哭了。陆朗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就像要把从前没哭的份一起哭出来才痛快。
这是第几个在裴非面前哭泣的人了裴非记不清了。
陆朗边哭边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裴非,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接受陆朗吗他明明在肉体上完全接纳了陆朗,他们在床上相处得非常愉快。
哭久了,陆朗渐渐冷静下来。他抬手抹掉眼泪,站起身,脸色惨淡地看着裴非。
“裴非,你是最最了解陆朗这个人的人,”陆朗说,“但陆朗并不了解你,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可那是以前的陆朗现在的陆朗,他终于看清你了。”
“裴非,你对待感情,比侩子手对待断头台上的囚犯还要残忍。”
说完这些陆朗就离开了,只余裴非一人立在原地。
当大门被重重地甩上那一刻,裴非清楚地感觉到,陆朗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裴非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和打火机,在黑暗中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陆朗说的没有错,他对待感情很残忍,他根本不会去爱别人。
因为他完全不需要“爱”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突然好心疼陆朗这孩子。
尼玛爱上裴非的都没有好下场。
、迷惘
慕嘉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然后坐了起来。身下的皮沙发和头顶上满墙壁的模型告诉他他在裴非的寝室里。
慕嘉白揉了揉眼角。
昨晚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使他的精神有些疲惫,昨夜的疯狂与羞耻仿佛还历历在目,但毫无疑问这是他睡得最满足的一觉。
慕嘉白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旁边的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纸条,他抬手拔掉钉子,把纸条取了下来。
「衣服和药在桌上,醒了后去洗澡,今天别来训练了。
裴非」
裴非的字出乎意料得很好看,笔锋犀利,有男人的大气也有内敛。慕嘉白盯着这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倏然感觉到自己后穴的微微胀痛,喉咙间火辣辣的干燥。
慕嘉白白着一张脸掀开被子。他全身什么都没有穿,毫无遮掩的下体直接映入他的眼帘。他咬着嘴唇,自己分开双腿探视那个地方。小小的入口无力地收拢着,也许是因为被那样大的家伙过度使用而磨蹭得色泽过于红艳。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没有出血,但是还是有点发炎。
慕嘉白下了沙发,赤身裸体走到书桌那儿,电脑旁边果然摆着一套迷彩和一管药膏。
慕嘉白连忙把迷彩穿到自己身上,拿起药膏,离开了305寝。
慕嘉白直接去了浴室。
看浴室门的是个军校里的老师。
“现在浴室不开门。”那人说。
慕嘉白正想离开,那老师盯着慕嘉白看了几眼,又问:“你是不是叫慕嘉白”
“我是慕嘉白。”
“哎呦,那你进来洗吧。裴非跟我讲过了,说有一个长得很白的一年级过来就让他进去洗澡。”
“啊,”慕嘉白说,“谢谢。”
“不客气,快进去吧,免得给路过的人看见了,我们浴室明文规定非洗澡时间不能入的。”
慕嘉白脱光衣服来到浴室里,开了水龙头,把自己黏黏腻腻的身子洗了一遍。
回到更衣室,他把身上的水给擦干,然后从衣服堆里把那管药膏拿出来挤了些出来,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抬起腿,露出股间那被水雾熏得粉嫩嫩的洞口。 他蘸着药膏往里面探,肛门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慕嘉白不禁回忆起昨天巨物进入身体的触感,这是一种完全被填满的感觉,光幻想就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心理与肉体被双重征服的美妙感觉。
一开始自己抹药的动作渐渐开始变味,他的一只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自己引起了极大反应的下身。
静谧的浴室之中,一个肤色雪白的少年脸庞酡红,一手抚慰着后穴,一手套弄下体的硬物。
许久,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慕嘉白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那漂亮的脸上写满了被欲望驱使的快乐与惆怅。
慕嘉白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裴非。他希望裴非永远、永远地属于自己,永远、永远地将他那庞大的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
裴非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些站成几排的人拙劣的托枪动作,摇了摇头,一把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枪夺了过来,骂道:
“如果这种姿势都能射到靶子,那特种兵都不要混了。你们是在白日做梦吗给我看着”
裴非姿势标准地将枪托好。
“看到没有”
“看到了”
裴非把枪抛了回去,接着枪的学生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枪给弄到地上。
“继续练。”
裴非冷着脸转身,结果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慕嘉白。
慕嘉白看到裴非突然转过身来也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怯怯地抬眼。
“你来做什么。”裴非说。
“我我还是想来训练。”
“你那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