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就是姑妈和表姑妈了”郑元驹冷冷补刀。
罗氏一愣:“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到了内院,怎么和白绵那贱婢勾搭”
白绵这会儿也知道她是活不成了,反而豁出去了:“太太你也不用口口声声说我是贱婢,我若不是贱婢。也就跟红绸一样被你打死了你口蜜腹剑,行事恶毒,几次三番找了任二旺家的进来说小话儿,打量谁不知道否则给任二旺家的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污蔑主子的事情来”
罗氏瞪大了眼:“我找任二旺家的,不过是劝着她低个头,回去驹儿媳妇身边好生伺候着,毕竟是伺候过郭姐姐的老人了什么小话儿,我哪一次是背着人喊她进来的”
白绵冷冷一哼:“半夏给二太太投毒的事情,您也不知道喽”
罗氏一愣,她是真不知道
这会儿郑元驹也让开了。三福家的忙伙同几个婆子来要把白绵架出去。
白绵哈哈哈的笑了:“什么温厚人、好太太,我呸不过是蛇蝎毒妇”
“打死她,给我打死这个贱婢”罗氏被拆穿了伪装。除了恼羞成怒外,还因为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被拉下了神坛的失落。
三福家的忙找了汗巾子把她的嘴巴堵住了,也不多说给他披一件衣裳,就着肚兜就拖了起了,抓了出去。
郑元驹突然跪在郑氏面前:“姑妈,您也看到了,西府的罗夫人宠爱郑元骅,郑元骅有悖人伦,还存了轻薄我娘子的心思这样的人家求姑妈也体恤侄儿一回。等老太太身后事了了,两府彻底分开过吧父亲愿意住这边就住这边。等我们太太回来,父亲愿意过去就过去。总要选定了一处否则侄儿少不上上书皇上,请皇上做主了”
这是要分家
“二哥”郑元驭定然不肯,若是分了家,西府就什么都不是了
“驹儿,你受了委屈,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可好”郑善佑未醒来,郑氏总不能擅作主张。
罗氏也道:“驹儿,你大哥不对,我定然罚他”
然后转身对郑元骅道:“你个畜生等老太太事情了了,你就给老太太守陵去,守陵三年,不许沾荤、不许近女色。”
郑氏就探寻的看向郑元驹,郑元驹板着脸,没应下来。
郑氏又看向罗氏,罗氏咬咬牙:“三福家的把大爷拉下去打十板子。”
“奸淫妇女,大燕律规定,轻则流放、重则问斩,不管流放或是问斩,都要先杖一百。”郑元驹道。
这是不满意喽
罗氏咬咬牙:“那就打二十板子”
郑元骅忙喊:“太太这要打死儿子啊”
罗氏含着泪,颤抖着手摸着他:“我的儿,你做错了事情,总要受罚若是为了你,一家子分崩离析那你就成了郑家的罪人”
郑元驭忙噗通跪在了郑元驹跟前:“二哥老太太身后事在即,你高抬贵手,先放过大哥等老太太的事情了了,到时候把大哥交给父亲处置,行不行”
郑元驹扶起他:“驭二弟,未雪如今可是死在东府,我难道还要为这晦气的贱婢操持后事不成”
郑元驭忙道:“我们来操持,我们来操持只求二哥在人前替我哥哥兜揽一二。”
郑氏很是赞许的看了一眼郑元驭,也劝慰:“瞧在你二弟的份上,驹儿”
郑元驹冷冷看了一眼郑元骅:“这事情,咱们没完。”
说完就出去了,带着如意就扬长而去。还不忘让三治把任二旺家的一道提走。
夫妻两个随着东府老太太坐了一回,东府老太太很是惆怅:“咱们争了一辈子了年轻的时候比出身,年老了比子嗣虽说不曾和睦过,可是也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
“老太太,您节哀。”如意只能干巴巴的这般劝说。
花间娘匆匆掀开了帘子:“凶手找到了,是甘草。自个儿在屋子里上吊了,白术说,甘草曾抱怨过这样伺候东府老太太太辛苦了”
如意和郑元驹面面相觑,暗道罗氏好快的手脚。
s:最后几章,咱们是让西府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作孽
西府老太太的出殡办得及其隆重,如意这个伪古人看了都咂舌:诰命衣裳、金丝楠木棺材、80方步16尺,全是按照二品夫人的仪制而西府老太太王氏本身,不过是个四品诰命,还是长兄老荥阳侯给他兄弟求了出身,捐了官才得来的。
“若是弹劾起来,你也有不是呢。”如意忧心忡忡的,记得这些定规是可大可小的,红楼梦的秦可卿死的时候正是贾府全盛时期,所以无人说长道短,可是到了后头,这些就是现成的罪状,全城的人都瞧着呢。
“由着他们作兴吧,反正是最后一遭了。”郑元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隽秀的脸上带着一抹冷肃,如意知道,荥阳郑家,好日子快到头了。
“我就想着,郑家实在是漏洞百出,为何咱们要绕一大圈”直接定世子,直接秒杀郑元骅,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和罗氏虚与委蛇这么久。
“原来,我以为太太在她们手里,既然知道太太活着,且下落已明,自然不需要忍下去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该过去了。”花间娘在门外喊道。
这才寅时。天色黑的不见一丝亮,如意和郑元驹作为隔房的“侄孙”,也是需要戴孝的:两人都穿着黑毛滚边的暗花藏青衣裳,如意头上戴了抹额,全身用的都是白玉首饰,郑元驹则戴了帽子,然后又拿了昭君兜来给如意裹上。
“这般鲜亮,找说呢”如意不肯。
“怕什么咱们自后门出去,进了灵堂就脱掉就是了。”
如意只得依着他,穿的暖暖的出了门。
男女分开祭奠的,如意脱了昭君帽,进了里头灵堂。外头是和尚咏诵经文的声音和木鱼声。罗氏要去统筹安排,如今内院灵堂只有苗氏、小罗氏和金氏。
一向对如意恶相相加的小罗氏木着脸,见了如意也不过抬头一眼瞟过也就罢了。金氏哭得伤心,不住的抽抽噎噎。苗氏低着头烧纸。
玉环递了蒲团过来,如意就着蒲团跪在小罗氏后头了。
金氏呢喃:“怎么就去了老太太”
“弟妹,节哀。”如意干巴巴的劝慰,四喜家的知识后送了孝服来,是刚赶制出来的,如意穿上了,四个白衣裳的女人在屋子里相顾无言,金氏的哽咽声若有若无。
“二奶奶。表姑太太叫您呢。”四喜家的又道。
金氏起身,出去了。
苗氏则给如意递了一个眼色,就起身说是去如厕。如意也起身寻了由头出去。
“太仓促了些。”如意在游廊上就碰到了苗氏,看着来往匆匆的仆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