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世子,能有个身份,如今只想按她娘说的,多存私房,给娘家去,让亲爹给撑腰。
所以她就冷眼看着,反正媳妇子只要和他“好”了一回,她就让人给那媳妇子灌红花,她冷冷一笑,看这以后都不能生的下贱、货还有谁要
但是郑元骅千不该万不该拿了岚姐儿来摔,若说郑家除了钱财能让她留恋外,就只剩下岚姐儿让她放在心口上了。
罗氏这个姑妈么哼
“其他的还罢了,大爷如今还酗酒,一酗酒,岚姐儿一哭,他就要骂,这样下去,岚姐儿怎么养得好”小罗氏眼泪又忍不住。
苗氏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骅儿还有没有些人心你别怕,二婶帮你”
“二婶”小罗氏从来不想总是笑眯眯的苗氏竟然有这般的“路见不平”的义气。
“骅儿如今在哪儿”苗氏问。
小罗氏拿眼觑了厢房,苗氏起身就朝着厢房走去。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好在也算缝起了两只袖子,如意看着被金盏包的跟肿了一般的左手指尖:“亏你想得到用牛皮纸来包手,虽然慢些,但还在被没戳成蜂窝。”
如意很是被扎了几针,一碰都疼,金盏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看着惨不忍睹的针脚,金盏闭了闭眼:“奶奶,该缝身子了。”
“啊”如意抬起头来,脖子酸得很:“今天就不做了吧。”如意看着窗外,今天天气好,难得的有太阳。
“奶奶”金盏绷着脸:“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您这速度做出来还要缝起来还要熨烫还要做袖口领口”
她说的一长串,直让如意脑仁儿疼:“好吧。”她扭扭脖子,继续开始和针线、布料奋战,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郑元驹这矫情的毛病修正过来,术业有专攻,她就没让他给做月事带子,不是么
郑元驹每日回来就看到如意瘫软的跟狗一样在床上睡着,问玉环呢,又是什么事儿都没做,他就有些着急了。
“夫人”他在如意耳边呢喃,好容易能吃到肉了,自然得先餍足了再说。
“嗯”如意如今是被压着都能睡着。
郑元驹不满她的懒散:“这整天的睡觉,怎么还困呢”说着在腰上掐了一把。
“谁说人家整天睡觉呢”如意迷迷糊糊的说。
“那你在做什么呢”郑元驹高兴起来。
“我在”紧要关头,如意想到的惊喜:“哎呀凤雏世子爷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反正你负责钻钱养家,我只要貌美如花,不就成了么”
说着两腿就圈住了男人的腰,这可是给蜡烛泼上了汽油,炭火泼上了酒精,郑元驹再也忍不住,开始享受起大餐来。
“爷我瞧瞧,是不是貌美如花呢这儿这儿倒真是多花一样,脆生生的,嫩爽爽的真想一口吞下去”郑元驹边燃烧边点火,直煽动得如意身子扭来扭去,欲求不满。
一时之间,春意无边,缝补衣裳的疲倦之意也随着那阵阵随波逐流的快感消失殆尽了。
后罩房里,金盏看着两只歪歪扭扭针脚的袖子,对贺兰道:“这样的,世子爷会穿么”
“不会穿正好,奶奶直接恼了。”贺兰拿起袖子,在袖口上做文章。
“你这样,世子爷怎么发现得了。不如放几个针”那样伤着了郑元驹,自然要恼如意粗枝大叶。
贺兰鄙夷的看了金盏一眼:“咱们那位爷就是被扎了也高兴。”
s:哈哈哈,偶觉得懒惰使人蠢笨如意也蠢笨蠢笨的了
、16、当局者迷
“呼”如意长吁了一声,看着铺展在床上的衣裳,甩了甩手,终于完成了,虽然歪歪斜斜的,但是身子、袖子、领口一样不差的,不是么
想了想,如意把衣裳掀开平铺在桌上,拿出笔墨来,刷刷刷就是几下,金盏进来瞧见了,忙惊呼:“奶奶,你做什么呢”
颇不认同她的做法。
如意摊摊手:“太单调了,给画点花。”
金盏摇了摇头,花哪明明是一丛墨足,而且因为布料展开得不平顺,有褶皱的地方墨汁不均匀,只是墨团
“世子爷贴身穿的衣裳,要是出了汗,一身都要糊花了”金盏拿着衣裳要出去。
“干嘛呢”如意不解。
“我拿去洗了吧”金盏怕郑元驹瞧见这衣裳不肯穿,拿她做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别呀”如意叫住她:“不许洗,等干了就好看了。”
如意虽然性子好,但是金盏也不敢和她强,只能把衣裳平铺开,由着如意“糟蹋”。
郑元驹揽着如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很不死心:“夫人,明儿要去西府,叔祖母的四七为夫明儿穿什么呢”
如意白了他一眼,这货怎么就对她做的衣裳如此执念
“夫人”郑元驹在她耳边不住的喊,如意实在烦扰得很,披上衣裳下了床,从四件柜里头拿出那件衣裳来:“诺本来说过年的时候给你的。”
郑元驹咧嘴一笑,接过衣裳,在手里甩开,就嘴角抽了抽:大冬天的,做件棉布衣裳也就算了。还是交领的领口开的老大,也就算了,一边领边宽。一边领边窄时候要闹哪样
看到他嫌弃的目光,如意一把抓过:“都跟你说了。人家不会做衣裳不要算了。”
郑元驹抱着她就亲了一口:“你做的,我都喜欢,成了吧”小狐狸,还不许人嫌弃一把。
“这花样选的不错。”郑元驹只好找个能看过眼的,墨竹渲染的布料,还真是难得。
“你也觉得不错吧,我可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如意邀功,不无得意。
“画上去的”郑元驹愕然。任他再稳得住的人,也哈哈哈笑了出来:“亏得是冬天,要是夏天,一穿就出汗,一出汗就糊我一身。”
谁家布料的花样是现画的过一道水就彻底不能穿了。
如意嘟着嘴:“怎么和金盏说的一样我都想好了,洗一次,我重新画一次,每一次都是新衣裳,不好么”
面对傲娇了的如意,郑元驹能说什么他把她一把揽入怀里:“真是辛苦了。夫人以后还是让丫头做吧。”
做个棉布衣裳穿里头还罢了,要是外头的衣裳这样,他只要出去走一遭。准会被笑死。
“如今我丫头少呢。要不”如意还没说完,郑元驹就拦住了:“要么丫头做,要么你做,什么死猫烂耗子的做的,我不要。”
贺兰,就是死猫烂耗子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