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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大人吏部侍郎任职多久十三年吧。」

颂芝回道:「回姑娘的话,十三年又八月。」

甄嬛蹙眉,从二品的官位升职不易,父亲的任职时间是很正长的,朝中还有品阶更低、任职更久的人。她听出眼前人语气里的淡淡嘲讽,语气也带了不满:「姑娘这话是何意」

慕容世兰丹凤眼华光流转,口气中的嘲讽认谁都听的出:「甄大人好算计,甄姑娘与故去的纯元皇后竟有五六分相像这一捻红我不要也罢。」说完,冷冷笑了声便转身离去。

眼见那明媚的丽人衣袍艷红翻飞隐入牡丹丛中,甄嬛不禁退后一步,身后的流朱扶住了她,低声安慰道:「姑娘,老爷说过姑娘受不了宫廷约束,让姑娘平安嫁个好郎君就是了。」

甄嬛惊慌未抚,「她临去那一眼兇恶狠戾,如饿了良久的豺狼,欲将我拆吃生吞」

流朱道:「我想那位很可能是慕容府的二姑娘,前不久才任兵部给事中,却又辞去这职了。」

甄嬛惊讶道:「在边疆随父兄征伐三年的慕容世兰和我想像很是不同,嗯,莫非她与父亲有过节吏部掌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与慕容家不该有隔阂啊」

流朱道:「或许慕容姑娘只是战场待久了,姑娘才觉得她眼神吓人吧。」

甄嬛摇摇头,「我说不出来,本以为她是位满身豪气的女侠,却没想到她明艷如斯,可那眼神太过阴森,」她看了眼前方一捻红,只觉得买下的欲望全没了,「哎,不说了,这丛我不买,再寻別种。」

慕容世兰让丫环咏月去寻那些同来赏花的千金道自己有事先离来日再聚,便往人群少的地方走。

她走得颇快,颂芝只能小跑跟上。

前方花摊颇为冷清,可摆著的花盆却是颇多,可各个花朵儿还未全开,想是因此才乏人问津。慕容世兰上前一看,心道:原来是芍药。

芍药花期晚牡丹一月,与牡丹有些相像,仔细辨认却是能分清楚的,却不知这花摊主人在牡丹花会上拿出来卖是为何。那花摊主人也实诚,在一块木板上写了芍药二字。

她一个个看去,见著晓妆新、叠香英、朱砂判、火炼赤金越看越兴奋,她前世极喜芍药,今生这喜好也改不了。唐朝诗人元稹有诗咏芍药,她最喜其中两句:「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有什么花能美得如此之艷又如此之烈

她走到一盆冠群芳前,正要开口,便听一男声道:「敢问摊主此盆价格」

慕容世兰凤眼一瞇,好啊,今个儿是看上么便有人抢什么,「此冠群芳我要了,你是要和我抢还是要我打着你找不著牙才放手」说完斜眼瞥向摊主:「三十五两,別欺我不懂价。」

那男子被这火气重重的口气弄的莫名其妙,听这女声有些熟悉才转向声音来源,见这位同僚有別於以往在兵部见到黯淡装扮,反而一袭明媚红衣,亮丽灼人眼,想是为了牡丹花节才做此打扮,愣了下才道:「原来是慕容事中。」

慕容世兰这才认出郑羲,她的前同僚:「我已身无官职,何来什么事中不事中。」说着使眼色让颂芝掏钱,又转头对摊主说道:「这冠群芳我买了。」

摊主是位年轻的男子,他面带客气的笑容回道:「三十五两的价钱确实公道,只是这位公子先问的价,姑娘可要先看些別的品种瞧,那儿是尽天工,柳浦青心红冠子也。於大叶中小叶密直,妖媚出众。傥非造化,无能为也,枝硬而绿叶青薄。再过去是积娇红,红楼子也。色淡红,与紫楼子不相异」

慕容世兰直接打断道:「摊主直说,卖我冠群芳否」

摊主为难的看着郑羲和慕容世兰。

郑羲暗叹了声,他无意为难这摊主,「罢了,慕容姑娘艷冠群芳,自配冠群芳。摊主,你便介绍別的与我吧。只是如今还未到芍药花期,怎么就摆上市了呢」

摊主脸色无奈,眉头间露了些许担忧:「家有老母急用,也只能让这些花提前上市了。公子姑娘,这儿除了芍药,往左而去还有百合。西梁宣帝曾诗云: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抑。甘菊愧仙方,藂兰谢芳馥,两位不妨一观。」

郑羲道:「摊主一张口便一首花诗,那我也说一首陆游,」他微微踏出摊外半步,随意负手於后,「芳兰移取遍中林,余地何妨种玉簪,更乞两丛香百合,老翁七十尚童心。百合端庄优雅,植株挺立,不随意曲直,颇有君子之风,又姿态优美隐含幽香,怎能不去看看」

郑羲身长玉立,声音清澈如山涧流水般清新沁人心脾,当下吸引好多位人家看向他,一时之间,冷清的摊位便聚起人来。

慕容世兰站在原地好半会儿,也跟著去逛起百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甄嬛传华妃vi君上所忌

京城不大,世家们又住的近,是以每家人早就习惯动不动便碰上一面。

牡丹花会又是个盛大节日,是以,慕容世兰逛著逛著在东街上遇到慎阳侯夫妇一行人也不稀奇了。

彼此见过后,免不了一同游遨,慕容世兰一边与之谈话,一边想着慎阳侯女婿汝南王的种种。

随汝南王兵权日重,玄凌的赏赐也越给越多,前世汝南王不视情势,一味狂傲,玄凌也捧他捧的高,封其子予泊为汝南王世子又封其女晚衣为帝姬,还追封其母玉厄夫人。玉厄夫人兄长犯谋逆之罪,又在死时对先帝口吐怨怼,先帝不许玉厄夫人随葬妃陵,亦无任何追封,玄凌追封玉厄夫人此举可是牺牲大发了。

前世的干元十五年末,汝南王玄济兵权被清河王玄清所夺,汝南王玄济革去王爵尊荣贬为庶人,终身禁於府中。汝南王还有命留,她慕容世兰的父兄三人却要被斩,而她日后也跟著死了,其中甄家,不可不谓大、功、臣。

前世的慕容世兰认为,汝南王的张扬证明其无篡位之心,并以为玄凌也如此认为。

玄凌登基之初重用汝南王,一路重用十多年,而汝南王也张扬了十多年。汝南王十多年内都未曾夺位,她以为这很能说明一切,毕竟汝南王要夺位的话早夺了,怎会等十年多后

重生之初,她怨玄凌被人迷惑,怨他不用脑子想想,若汝南王和慕容氏真想拉他下位的话,用的著等她生孩子吗随便一位幼子甚至街边小乞丐都行,都能做为推翻玄凌的令箭她也怨汝南王的高调,骂汝南王幕下没用的幕僚和汝南王岳家慎阳侯府的袖手旁观。

后来,她读史了。

越王勾践臥薪尝胆,可越灭无后,勾践逼功臣文种自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