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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请大厨做红梅株香,并让大厨做好后亲自送去,又嘱咐慕容世兰左右边雅间的负责小二让客人同慕容世兰错开。随后,又让点心师父準备些新式点心,待慕容世兰饭后再送去。

那机灵小二对掌柜的道:「那位客官真是」掌柜的打断他喝道:「別多话,达官贵人各个都神通」

醉仙楼真不愧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傍晚日西斜,正往府里返回的慕容世兰听马车驶进,接着「吁」一声停下,接着头顶响起玄凌的声音:「慕容卿」

慕容世兰愕然的停下脚步,抬首看去。

西沉的晚霞晕染的石板街道一层绮丽金黄,慕容世兰凝视著玄凌两世如一俊俏的眉眼,恨不得一巴掌打烂他的笑容。

玄凌静静地俯视眼下的如画美景:慕容世兰一袭绛红锦裙,垂鬟髻落在两颊边,竟是无比明媚妩媚,玄凌眼中闪过惊艷,只待细看却见慕容世兰合手前推再稍向上举了举,玄凌愣神片刻,道:「慕容卿多礼了,朕微服出游,不必如此拘束。」说罢下车还揖。

慕容世兰朝跟著下来的清河王玄清行礼,玄清也还礼。

玄清知玄凌雅意,便问慕容世兰道:「慕容姑娘可是要回府,莫不如同车一行」

「慕容府离这不远,不敢劳烦君上和清何王,在此谢过清河王美意了。」

慕容世兰的疏离淡漠很是明显,玄凌眼中闪过一抹不快道:「慕容卿在冀州三年,回京不过半年多却不见了接风宴上的恣意,周身压抑的很。」

慕容世兰右手狠狠在掌中刺了刺,无奈摇首道:「还是君上之恩,臣下一身的莽气收敛很多了。」

玄凌道:「哦慕容卿赋閒在家悠哉的很,想是无忧无愁,随心所欲,怎么反倒收敛了」

慕容世兰道:「臣赋閒在家每日逗狗餵鱼,有时也看一会儿书,有时也练武。初时觉得此般生活没什么不好,可现在浑身不对劲变成现再这模样了。臣厚颜请君上准许臣下赴北疆,臣下那位接风宴上的微臣也很是怀念。」

玄凌眼中精光一闪,却以轻快的口吻道:「慕容家两兄弟掌兵五万镇守冀州,慕容卿莫不是也想被封个将军校尉之名再任刺史掌兵」

慕容世兰丹凤眼微抬,复又垂下:「臣不是科举出身,亦不是考科举之才,仅仗祖荫才得君上敕授兵部左给事中一职,是以辞职。至於封号任官之事,臣虽不嫌多,却也怕受之有愧,更怕无能担任,还不如做个小兵小将,以绵薄之力突大周永盛不衰。」

玄凌挑了挑眉:「这倒是朕当初思虑不周了。」

「臣谢君下信任之恩,是臣辜负陛下厚望。」

玄凌道:「若天下人皆如此,大周何愁不兴只是你韶华之年,在边疆倒是可惜了。」

颂芝悄悄抬眼看侧前方的二姑娘,二姑娘的背影修长沉稳,可她知道二姑娘全身紧绷。

慕容世兰面上闪过一丝嘲讽,回道:「君上言重。」

玄清将玄凌神色尽收於眼底,他温声道:「慕容姑娘真乃奇女子,却不知何人能相与匹配,想是匹配之人乃常人所不能及也。」

注:君臣礼节采用唐朝,那时君臣共坐议政,君臣互相执礼。

作者有话要说:俺真讨厌元代以后臣子对君王三拜九叩的礼仪,还有清朝动辄奴婢奴才的自称,啊还有那半棵光头的冏冏有神造型。

想想这类贬臣为「奴」的做法在异族统治下开始,进而传承延续,高压之下也无怪乎清末民初的中国史血泪成河,惨不忍睹,一边是西方强侵,一边是国人对传统强烈的反弹。文化交流本该去芜存菁,交流到现在有时真觉得是去菁留芜啊。

、甄嬛传华妃vii迟疑

「慕容姑娘真乃奇女子,却不知何人能相与匹配,想是匹配之人乃常人所不能及也。」

精通六艺、君子翩翩是慕容世兰对清河王玄清的印象,犹记得她死前玄清都一直未婚,今世她才明白,清河王迟迟不取盖因玄凌不愿赐清河王母家殷实的王妃,可清河王身分在那儿,玄凌又不好直接让他娶个地位低微的王妃,是以僵持。

她到记得玄清在太液池为贱人庆生,布置的满天风筝和满湖莲花又一首凤凰于飞,锦绣心思,真真好风雅的

慕容世兰才刚要开口,便听身后颂芝往前踏了小半步,语气生硬隐含怒意:「容我说几句,我虽身为丫环,却也听说清河王风流不羁,倜傥潇洒,只是王爷」

慕容世兰偏头,眼神如飞针直刺入颂芝身上。这样侧脸一瞥的风情玄凌尽收眼底,只觉此女之明媚能比天际霞光,不比寻常人家温婉端秀,却自有那嚣张豔丽,暗叹世上千花百卉,各有独到之处。

颂芝顿了下,「失礼了。」便垂头退回慕容世兰身后。

慕容世兰瞧了瞧清河王,「交浅言深,君子所戒。闻清河王通君子六艺,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交浅言深,君子所戒,出自宋苏轼上神宗黄帝书,其中对王安石的新法很是批评,后来变法派对苏不满,苏自请离开朝廷。玄清愣了愣,没想到慕容世兰会如此回话,他方才见慕容世兰看玄凌的眼神很是复杂,又知玄凌对其有兴趣,才出口那般,他自嘲了声:「传言多不可信,虚名而已。」

玄凌道:「朕耳闻慕容卿血兰之名,却不知此名由来」

慕容世兰倏地瞳孔一缩,想起自己面敌最初时因女子之身受的蔑辱,是以这狠名传出后她也没禁著,玄凌知道也不奇怪,只是口不对心道:「不知谁取的浑名,臣听到一次便让人不许再说,这什么血啊的,很是难听。」

玄凌爽朗的笑了声,「朕还听慕容卿很是整顿了戊边兵防一番,卿费心了。」

「臣只是尽力而已,父兄述职时想必都已告知皇上。」她顿了顿又道:「臣耽搁皇上和清何王许久,先告辞了。」说罢便步若流星地朝街道转角走去,颂芝和咏越也匆匆跟上。

马蹄声嗒嗒,玄凌坐的马车又再次驶动。

慕容世兰在阴暗的街角里,盯着马车渐行渐远,手中从腕上拽下的佛珠还是没疾射而出。

她目光灼灼,盯着马车的去向,直到视线没了马车踪影才抬手一摔,手里的那颗佛珠「哒哒哒」的狠狠撞击在青石板街上,弹跳好几个起落。她接着抬手又丟,一棵一棵丟甩佛串上的珠子,「哒哒哒哒」如碧落玉盘。

好一会儿,慕容世兰才冷声道:「回府。」

进了府,穿过垂花门,走在抄手游廊上便见一边有娘亲黄氏的丫环在等着她。

慕容世兰才进了正房黄氏便兴致勃勃的拉着她问东问西,说了半天,黄氏却突然一拉脸,「你莫不是没把娘说的话放心上,在敷衍我吧。」

「娘」

「你都二十岁了,是想怎样」

「娘女儿不相信您不知,这里没什么人敢娶我的。」

黄氏眉毛一竪,「他们敢」

慕容世兰面显疲色,幽幽唤了声:「娘 」

黄氏心一酸,「好了,娘不留你了,这事来日再议。」

「女儿回去了,娘您歇息。」

在抄手游廊上刚过个弯儿,便见父亲暮容迥负手而立的身姿,父亲听到她声响便回过头:「玩累了吧,一觉万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