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诊断性地去按东薄殁的身子,表情严肃:“其他呢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去按东薄殁的脾脏,手指刚一碰到他的皮肤,东薄殁痛得直皱眉:“疼。”
这还得了
向暖立刻就更严肃了,生怕那药起了反作用,又去按东薄殁肚脐上三寸:“这里疼吗”
东薄殁简直疼得要把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疼。”
向暖真的怕了:“手能抬起来吗脚还有感知吗”
东薄殁不知为何便沉默了,向暖见他这样,更是害怕,连忙去摸他的手,想帮他按摩筋骨,生怕是他躺久了肌肉都僵化了。向暖一路按下来,从胳膊到手背,再转移到胸腹,再再转移到大腿,膝盖,小腿,这芊芊玉手,柔软细滑的触感啊,东薄殁的喉结一动,一直显得毫无焦距的狐狸眼竟然看着向暖露出了一丝幽光。
当然,向暖自是没有发现的,现在的她心急如焚,生怕东薄殁这刚刚转好的身子再有个什么意外,这样想着又气又怕。
向暖就是嘴上绝不饶人的人,一边帮他细心地按摩,一边嘴上骂道:“你丫再不好起来,我就把你搬去跟猪崽和母猴睡”
天知道现在东薄殁的心情是怎样的,只听得他喉咙里滚出极其压抑的:“嗯。”
他现在算不算是在自作孽算不算
向暖也没听出东薄殁的声音有什么特别,全当他身子还没彻底恢复,虚弱着呢只是她按着东薄殁的腿吧按着按着隔着一层亵衣都能感受到这家伙的体温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向暖心下疑惑,也没多想,以为是东薄殁的肢体终于活血了,但眼睛这么一瞥,不由瞥到东薄殁的裤裆,然后吧向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石化了。
你看,身为行医者她总觉得造物主是神奇的。男男女女的构造是多么的巧合细微,在她印象里男人也只不过是个男人,女人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要说两者的区别嘛,最大的就是男人裤裆里有暗器,女人胸前也有两坨暗器。当暗器遇上暗器,哪有不起火花的,对吧。
所以,向暖忍不住按了按额角,指着东薄殁裤裆里竖起来的“暗器”咆哮:“你他妈的肌肉僵化了这叫僵化了”
东薄殁无辜,弱弱地回答:“是不是药物反应”
向暖:“难不成我都在给你壮阳”说着挥拳头,又羞又窘,“你给我憋下去啊,憋下去啊”
说她不害臊是假的,想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主儿,看着那些猫猫狗狗的时候孽障的样子,她也是会稍微幻想一下自己以后孽障的样子的,但是东薄殁,难不成现在这地儿在这时刻,你就要孽障了
擦她窘得想拔了他的“暗器”
向暖
于此同时,草屋门被一脚踹开,老婆子扣着鼻子走进来:“哎呦不好了,暖丫头,那”后半句话硬生生憋会肚子里,老太婆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演激情片段的俩人,她石化了真石化了石化了半响,转身“啪”地合上门。
在向暖和东薄殁都忍不住黑脸的时候,门外响起老太婆崩溃的呐喊声:“哇啊啊啊啊啊一猪一猴在,合着我的暖丫头和小殁子也在造小娃啊啊啊啊啊啊”
向暖和东薄殁:“”
057
在向暖和东薄殁都忍不住黑脸的时候,门外响起老太婆崩溃的呐喊声:“哇啊啊啊啊啊一猪一猴在,合着我的暖丫头和小殁子也在造小娃啊啊啊啊啊啊”
向暖和东薄殁:“”
这样的沉默足足保持了好了一会儿,向暖心里敲着小鼓,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别扭的平静,伸手把自己敞开的衣襟遮好,再看着被东薄殁撕碎的衣服按额角:“衣服,一万两”
东薄殁被老太婆这么一搅合,早已失去了兴致,水汪汪的狐狸眼就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懒洋洋地从向暖身上磨蹭下去,瘫在向暖旁边,闭眼皱眉:“朕觉得吧全身顿时又没力气了。”
向暖握拳:“皇上你阅女无数,推倒技术娴熟,无人能及啊刚才生龙活虎要吃人似的,怎么现在又病回去了”
东薄殁翻转身,给向暖留下自己可怜兮兮的背影:“啊没力气了朕没力气了没力气了”
嘿东薄殁,一年不见你还真无赖上了
“皇上,生病的人呢就要有生病的样子,别病怏怏地还挖空心思寻腥味儿。”向暖坐起来,嘴上还真是一点也不饶人。
东薄殁背对着她,俨然在欲求不满之下变身为充满哀怨的小媳妇:“貌似某人也很享受,一点儿也没反抗嘛”
向暖再握拳,合上衣服跳下床:“我我那是嘿话说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摸过还有,你 那那那暗器啊我摸过的千千万万,享受我哪儿在享受了,我是看你这么投入不忍心打断你”
向暖一边吼一边用手扇气,赶紧岔开话题,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东薄殁身上:“我的衣服啊还有我的衣服啊我在这里就这么一件衣服你还给我撕碎了,帐记着给我记着。”
东薄殁挑挑眉,这个女人还真嘴硬呐,迟早把她彻底的推到,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力气叫嚣。
他假装别扭地翻回身,看到向暖涨红着一张脸站在床旁不停地用手给自己扇风,就觉得这样的她甚是可爱,眯起的狐狸眼这么一转,看到向暖露出的右手时,脸瞬间冷了下来,方才还眯着的狐狸眼顿时凛冽异常。
几天前他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加之向暖一直在用左手行事儿,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向暖右手的异样
现在向暖一时懊恼,左右手齐上给自己扇风,右手赫然就露了出来,那紫黑的皮肤,让原本白玉一般的手狰狞异常,看在东薄殁眼里,根本就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的内疚和暴躁。
每个男人都有一种占有欲,特别是像东薄殁这种明白自己要什么的男人,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要给之最好的,恨不得把他能给的都给,他善于隐忍,但隐忍的内心下带着不可磨灭的骄傲,骄傲如他,他便认为自己倾心 所得的东西就必须由自己去护好
向暖感觉到东薄殁盯着她右手看时眼底翻腾起的凉意,她抿抿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佯装自然地放下右手,重新把袖子盖上:“要出去走走吗,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东薄殁深知向暖的脾气,看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把袖子重新放下的动作,东薄殁只能压下心底的恼、心底的苦、心底的自责和心疼,然后合衣下床:“嗯,出去走走。”
两个都是骄傲的人,自是懂得怎样维护对方的骄傲。
向暖见他起身,也没扶他,自己走到草榻边,看到还有一块残布,拾起来掸开,从左肩绕道大腿处,再打了一个小结头,潦草地做了件外卦,看起来真像个山间野妇。
东薄殁站在旁边,那身显眼的九龙盘底战服早已破成几块布,被老太婆扒下来扔出去了,现在他穿的也只不过是老太婆寻回来的粗布麻衣,和向暖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样貌儿清秀的山间农耕小夫妇。
东薄殁看着向暖:“甚好甚好”
这种笑容简直能让人的小心肝儿晃个三晃。
走过去,很自然地执起向暖的右手,感受到她右手传来的冰冷也没说话,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笑得异常无害:“来,媳妇儿,我们去看看正在的猴儿和猪儿。”
向暖:“”
俩人穿着破布麻衣推门出去,就看到老太婆拄着拐杖痛心疾首地蹲在门口,看到他俩穿得跟丐帮似的走出来,扬起脑袋傻愣愣地看着他们。
东薄殁看着她甚是亲切:“婆婆”
恍惚间,还是那个稚嫩的,眯着狐狸眼扒在她腿上的小少年。
老太婆方才撞见他们这一幕,早已心力憔悴,竟也呆呆地回了一句:“啊,嗯”然后老眼溜到了东薄殁拉着向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