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听老太太说了。”叶蓉轻叹了声,她能做的也只是这样,除此外,她不能再有更多的话语。以她的立场,再好的涵养也说不出很遗憾、抱歉之类的话。
寒衣也明白,微微点了下头。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寒衣一怔,立马又轻声应道,“您是我的师母,想见我随时都可以的。”
叶蓉勉强地笑了下,放下杯子。“你和你母亲不一样。”顿了下,“她太美,美得很有攻击性。”
寒衣一愣,不知该怎么接话。
“当时,我和仁清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我便借工作之名去了国外想要远离你父亲,而你母亲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她那么热烈又美丽,没人能够抵挡她的美,包括仁清。后来我知道了,也曾想成全你母亲,但是,你知道我背后还有个叶家,更何况,也是在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仁清的感情,因而想要挽留他。”叶蓉轻叹了一声,“这才有了初灵的故事。”
听完,寒衣颇感动,真诚地看着叶蓉,“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没有直接给我母亲扣上第三者的帽子。”
“当初或许还恨她,毕竟,没有她,也不会有那么多波折。但现在,事情已过去很多年,更何况她都已经去世,一切也就烟消散了。”叶蓉继续说道,“当年,老太太也曾遇到过相似的问题,她最终接受了薛梁,因为她实在爱我父亲,不忍心他为难。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你。”
虽一直都知道不可能,但是被这样明明白白地拒绝,冷寒衣还是有些错愕和无奈,可却还是低下头,喃喃说了三个字,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如果牧家是一般人家,或者是像叶家那样的商贾之家,这样的情况都可以接受,无非是多了些谈资。但是牧家不行,牧家是名门世家,家族清誉不容有半点污点,这也是当初为何仁清会放弃你母亲而继续留在家庭的原因。更何况,他现在是清云的校长,而你母亲还是她曾经的学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一辈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寒衣安静地听着,她看到叶蓉无名指上的戒指已有些磨损,很显然已有些年了。
“当初我知道他就是我父亲时,我高兴得不得了,觉得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自豪。没想到如今却因为这个而无法相认。”
叶蓉沉默以对。
、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自我反省中,不会再间隔这么多天不更新了。。
那天,当冷寒衣送走叶蓉,却在转身时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下子,犹如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而已,那浓绿的树叶也还透着绿意,时光似乎并没有过去很久,可是,当他,那个早已在某年某月刻入心里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时,竟像是隔了千年。
他站在那,依旧是峻冷的一身黑色,目光直露露地锁定住寒衣,如若无人般,双目深深。
“冷寒衣,还愣着干嘛,快去招呼客人”一旁的经理早在叶辰进门时已看出了苗头,讨好般地立刻安排寒衣去接待。
“是”
“你就是这么招呼我的”
雅间内,叶辰悠闲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寒衣说道,挑着眉,嘴角带着笑意。
冷寒衣站在面前,眼睛突然很酸,眼泪渐渐充盈眼眶,啪嗒,跌落在交织的手背上。叶辰再也无法悠然而坐,起身,一把抱住寒衣,无声地、紧紧地,像是要把她碾进自己的骨血里。
眼中克制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一滴一滴,打湿叶辰的胸膛,也更像是在他的心里下起了绵绵的雨,湿湿缠缠。
过了好一会,寒衣攥起叶辰的衣服擦了下眼泪,然后推开他,“你要点什么”
“你就是这样始乱终弃的”叶辰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衣服,“我是手绢吗,用完就往边上一扔”
说完,叶辰不满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那不是扔”寒衣红着脸,小声地辩解,但看到叶辰的脸都快绿了,又突然笑了起来。“谁敢把你叶大总裁当手绢,”寒衣扯了下叶辰的衣袖,认真地看着他,“最起码也得是高级手绢。”
叶辰的嘴角抽了下,伸出手,给了寒衣一个爆栗。
“跟我回叶家一趟吧。”
“有事”寒衣面露难色,问道。
叶辰的目光暗了下去,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寒衣也渐渐收起笑,神情有些忐忑。
“不问我什么事”
“到了就会知道的。”冷寒衣顿了下,看着叶辰,“你在就好。”
轻轻四个字,却如一道暖流,迅速流过叶辰心间,他轻轻牵起寒衣的手,温柔地说道:“是我大哥叶瀚,他已经恢复了好多,可以说简单的话。”
“是吗”寒衣开心地问,眼睛里是兴奋的光芒,因而没有注意到叶辰眼中的复杂至今,他还藏着那个最深最苦最绝望的秘密,不敢言于她,不敢告之她。
像个孤独的狼,独自承受着愧疚与悲凉。
他动了动嘴唇,“你知道叶瀚是怎么受伤的”
嗯寒衣疑惑地看了眼叶辰,“不是出车祸吗”
叶辰看着寒衣那透着暖意的眼睛,恍惚了下,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不知道的。”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无限留恋。“他总在念你的名字,寒衣。”
这让寒衣感到十分讶异,“他竟记得我的名字”
叶辰没有回答,眼神变得深邃。“我们先点点东西,然后再回去。”
“嗯”
“这样,你在那殷勤的老板面前才好交代。”
“好。”寒衣微笑着看了叶辰一眼,离开房间为他准备点心。
当看到再次出现在叶宅的寒衣,陈简不是不意外的,只是他的意外里,没有一丝应有的喜悦,反而藏着一份深深的担忧。他看了眼叶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