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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教主不在了,还有百里教主不是我们效忠的是缁衣教,而不单单是教主。”董小轩口里义正言辞,腹中愁肠却绕了百回,没有孟惊鸿的缁衣教还有什么好留恋,完不成任务便一辈子不回去。

“再者说,我并非没有条件。我埋名于此的交换,便是让青阳接我的位子”董小轩笑得勉强,眼眶早已泛红。当日向孟惊鸿提出条件,本想求他一夜恩泽,却始终冲不破女子的矜持,到头来只是为爱徒留了条后路。

点上普通的熏香,将一切收拾定当后,董小轩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锁好门,将钥匙挂回那尚未醒来的女子腰间,自己随便找了地儿趴着装醉。闭目一片黑,却能看到好多往事。

那年孟惊鸿从外头回来,不知藏了什么好东西,喜一阵忧一阵,倒像是情迷中的儿郎。

“小轩,我去了天都派,原来她们的绝学叫做九绝玉女剑,我带回了秘笈却没胆量带回她守着她,只怕我的剑会生锈”他认她为知己,无所不言。

“你告诉她身份,只为了她能记住你”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小轩,我觉得这剑谱有古怪。”数月后,他又来找她。

“报应那妖女拿本假的骗你呢”嘴里骂着,却在看见他呕了一帕子血污之后无限心疼,为了防止旧情复燃这种事情发生,便主动请缨,“你们男人容易被美色迷了心眼。我替你去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孟惊鸿,可惜你死的太早。我也实在没用,混在这帮绣花枕头里查了这么些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以后去了阴曹地府,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不觉间,董小轩泪湿了自己的臂弯。

第十六回 机缘巧合

郑有涯怕这惹祸精投胎的娘子又跑去添乱,睡梦里也不忘用一双铁臂将其死死钳住。

“郑有涯”章无技被搂得气息紊乱,挣扎着吼道,“你要勒死我吗怎么不抱你的金刀了”

郑有涯被枕边人的狮吼震出了梦境,松了松胳膊,闷气道:“又怎么了”

“蛮牛,怎么不抱你的宝贝金刀去”章无技得空钻下床来,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

郑有涯起身揉眼道:“那时候你心心念念想着我的刀,抱着刀是怕你再偷了跑出去。”

章无技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金刀妹妹,我终于体会到你被宠爱的痛苦了。”

郑有涯没好气道:“阴阳怪气,不知所谓。我去看看朱叔叔,他若好了,我们便去拜别丰掌门。”

章无技一把拽住要往外走的郑有涯,腻声道:“相公,你就重出江湖吧。江湖要出大乱子了,正义需要你啊。”

“少来,你是脚痒想乘机兴风作浪吧。你再得罪人就要做寡妇了”郑有涯一记白眼灼回去。

“寡妇”章无技一愣。

“我只有拿命替你抵了”郑有涯厉声道。

“”

夫妇二人四目对峙之际,忽而自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声。

“天还未明冤魂作祟”章无技黛眉瑟瑟,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被郑有涯瞪了回去。

低低地又一声,章无技听力超群,听得分明,是在说“别过来”。

这光景怕是有歹人调戏良家妇女,正义呼唤之下,夫妇二人很有默契地冲出门去。

天光微萌,廊檐下一男一女两个剪影拉扯不断,地下横七竖八一些蠕动的人影,应是败下阵来的劝架人。

“雪衣妹妹,如今你做了掌门就不理我了是不是”那猴急去抓女子玉腕的正是青冥剑宗的大师兄宋易。

“宋大哥自重”丰雪衣语气庄严,脚下左转右绕勉强躲过一次,却又要忙着去避让下一处骚扰。

“丰掌门要你自重,没听到”章无技赫然一声,箭步上前,右手格住宋易的毛爪,左手揪过丰雪衣的向后抛去。

“呀”丰雪衣趔趄着一声娇呼,如绵柳般瘫在了一个结实的怀里,抬眼一瞧,正是前后脚赶来的郑有涯。

“宋大侠,倾吐爱慕之情也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嘛。”章无技双掌交叉格开怒目横飞的宋易,朗声道,“这里在办白事,丰掌门穿着孝衣,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乱来,好难看啊”说言罢望着一地护主负伤的天都派女弟子啧了啧舌头。

掌腕相靠之下,感受到宋易腾腾上窜的真气,章无技秀眉轻蹙,快语道:“宋大侠,虽丰掌门识大体让你,但我可是公认的火爆脾气,咱俩斗起来那动静可肯定大了去,把你们方宗主和那些江湖上的叔叔伯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引了来,理亏的可是你哦。”

宋易恼得一张俊脸红一阵白一阵,权衡利弊,最终撂下一记怨毒的眼神拂袖而去。

章无技颇为得意地抚了抚双掌,回首一刻却黑了脸。丰雪衣还柔若无骨地靠在郑有涯怀里,再看全身僵硬的郑有涯,虽目不斜视地望着自己,那张刚毅的脸庞却在怀中人眼波的涤荡下泛着柔柔的红晕。

那女人固然可恶,可把持不住内心的却是自家男人,章无技一记眼刀飞过去,恶狠狠地跨步而至,一脚踏在郑有涯的鞋面上。

“啊呀”大叫着跳脚的却是章无技自己,“我的右脚”章无技又痛又气,没解恨却惹了旧伤,顿时眼泪直飙。

“无技脚伤又痛了”郑有涯顿时醒过来,一把推开丰雪衣,抄起暴跳不止的章无技,一路安慰着跑回客房去。

失了依靠的丰雪衣一下了落了空,怔怔地望着这对夫妻热热闹闹地跑走。

章无技一躺到床上便和被子绞作一团,偏不让郑有涯替自己拖鞋验伤。

“你又怎么了”郑有涯狠下心一把揪住妻子的右脚,捏着脚踝除下了鞋袜,不由皱了下眉头。

“你什么表情我千脚观音自小横劈竖叉、蹬墙踏瓦,一双脚自是又糙又臭不能和某些娇嫩的比。以前也不见你嫌,现在有了比较不舒坦了是不是”章无技劈头盖脸一顿爆黄豆筛过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除了你,我几时见过别人的脚了我是看你结痂的伤口渗血了”郑有涯自怀中掏出纱布,撕下一点轻轻掖着。

“你随身还带着那东西”章无技噙着泪珠,盯着那团纱布看了看。

“你没好,隔一阵还是要换的。”郑有涯头也不抬,“我可不指望你自己记得带。”

章无技望着丈夫刀刻般的眉骨和鼻梁,抽了下鼻子,鼓足勇气道:“有涯,若、若是当年我没有误撞你郑家的刀鞘之盟,对于妻房的人选,你有何设想”

郑有涯一愣,停了片刻继续处理伤口,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