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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来,拍拍郑有涯,道:“可算入土为安了咱俩也该去方便一下了。”

“慢着”童自贤高亢的喊道。

“嗯被发现了”章无技猛地揪住郑有涯的衣袖,一脸紧张。

“宋王殿下,可否容草民说句话”童自贤才没工夫管这两个没素质的“弟子”,径自出列而去。

这只肥老虎跑出来作甚司徒少卿脸色一沉,却也不好发作。

宋王殿下是最为平易近人的,哪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他轻轻拂弄着葛妃发钗上的珰珠,笑道:“这位白虎帮大侠如何称呼有话不妨说来听听。”

童自贤一副自信满满的笑容,朗声道:“回禀宋王,草民白虎帮帮主童自贤,在此有话想说与司徒庄主。司徒庄主,冷银霜不过断了一臂一腿,童某认为,无须急着论断生死。”

司徒少卿轻哼一声,冷冷道:“虽只断了一臂一腿,可剩下的躯体也叫陶空空踩得血肉模糊。难道童帮主认为还有生还的可能”

童自贤道:“那可未必,相传神医莫一可以把断作两节的死人一针一线缝活过来。”

司徒少卿接口道:“莫一成名之前,亳州还有个神医世家无恙门。儿时常听老人提起这无恙门里的庄氏一族,他们个个自幼浸淫岐黄,无不通晓医理。当家的庄门主更是被传为神人,无论死了多久的人,只消他来吹一口气便能活过来。”

童自贤附和道:“正是正是。司徒庄主年纪轻轻,见识却如此广博。”

司徒少卿道:“只可惜,无恙门被灭了,莫一被杀了,那些起死回生的故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在下感谢童帮主的提点,至于冷银霜,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童自贤道:“这可未必,冷银霜该不该入土,还得靠我白虎帮来诊断。”

“你还是”司徒少卿一脸讶异,将目光缓缓移到兰姑身上,这个女人有些救人的手段,难道是继莫一之后有一个江湖传奇这只肥老虎盘踞在淮州城的地皮上,几乎所有的行当都要去插一脚,唯独不见有挂着虎旗的医馆开业,而他却在家里养着一个精通医术的女人,真是深藏不露。

“乖乖,童自贤要来出风头了。不走了,留下来鄙视他。”章无技此刻又不想走了,立正站好,用鄙夷的眼光认认真真盯着童自贤。

“你变得真快。”郑有涯叹道。

“少废话,跟我一起鄙视他。对了,还有面疙瘩不”章无技咬牙切齿道,想到兰姑能将冷银霜救活,内疚之感顿然云散。

“没了”郑有涯摇头。

“宋王殿下,贱内本姓庄,正是无恙门庄老门主的嫡孙女。三十七年前一场大火无情灭门,唯独她有幸逃出生天。童某遇之惜之,全赖天降的缘分。贱内因那场火灾毁了半边脸面,变得沉默寡言,多年来一直避见外人,只肯待在房中研究调药施针之法,多年来也颇有心得。”童自贤忙不迭将兰姑拉了出来,向宋王介绍道,“此次得闻宋王千岁驾临聚玉山庄,我夫妇二人皆欲一睹风采,贱内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踏出大门。”

兰姑紧紧捂住半面黑纱,微侧着瘦小的身躯,露出的那只眼睛幽怨地望向童自贤,喃喃道:“自贤,全因你说此次大会凶险,我怕你遭遇不测才随你出门,没想到,你竟是要用我来你自己出头。我说过那些伤心旧事断不要对人提起,你却”

童自贤一眼瞪得兰姑住口,旋又冲着宋王谄笑道:“贱内多年来与外界疏于来往,性子有些古怪,不喜与人交谈,常常自言自语,不敬之处,还望宋王海涵。”

“如此说来,白虎帮里竟有位传奇的女神医。”宋王当下悦颜,笑道,“童夫人,方才救治白虎帮小兄弟之时,你就已出手不凡,小王很想见识一下你如何让冷银霜起死回生。”

“我”兰姑望着擂台之上的碎尸,眼神迟疑不定,怯怯道,“自贤,无恙门最高深的绝学已被人窃走,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可没修炼到家”

“在家里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能你”童自贤差点背过气去。

“那是回春堂的老王拼命跟我压价,我再不把自己说高明一点,哪里镇得住他”兰姑皱眉嘀咕。

“那怎么办”童自贤嘶声问道。

“有了,待我刺她几处大穴,叫她先诈尸个一两个时辰,应该能瞒过去。”兰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童自贤忙不迭点头,朝着一脸期待的宋王作揖道:“贱内在此献丑了。”

“请”宋王十分之客气。

章无技双耳动了又动,她存心盯上了童自贤,对其一举一动自是格外关注。窃听得此番言语,对童自贤又多了分鄙视,对兰姑倒是增添了几分同情。

与此同时,章无技心里埋下一个疑问:原来“无恙门”的绝学也被盗了。想那孟惊鸿从司徒湄手里骗到了聚玉山庄的画皮手札,还派百里长风潜入“千脚门”习得秘传绝学。如此推断,这又是缁衣教已故魔头的一项伟大遗作

“你看。”郑有涯拍拍沉思中的妻子,伸手指向擂台。

只见兰姑缓缓走到司徒湄跟前,深吸一口气道:“陶空空,孟郎说你的面具很好看。”

司徒湄发出“嘿嘿”的笑声,歪着头看了看来人,问道:“你为什么只带半边面纱”

“因为”兰姑拉长语调,忽而眼神一凛,抬手一针拍入司徒湄的喉头。

第四十一回 抱恙贪生中

司徒湄发出“嘿嘿”的笑声,歪着头看了看来人,问道:“你为什么只戴半边面纱”

“因为”兰姑拉长语调,忽而眼神一凛,抬手一针拍入司徒湄的喉头。

司徒湄浑身一震,向后挪了几步,软软瘫了下去。

兰姑抢一步上前将其扶住,凑近耳语道:“湄儿,你才不是陶空空。司徒家的疯妇,最近没有好好吃药吧,怎么又癫成这般”虽说司徒湄的疯症是“回春堂”王大夫问的诊,但最后的药方却是由兰姑定夺。司徒家出了个发疯的司徒湄,亦是瞒不过兰姑。

司徒湄此刻力气全无,再也发不出狂来。

“司徒庄主,我先让陶空空歇一会儿,她再闹腾下去怕是要把肠子也漏出来。”兰姑将司徒湄缓缓放倒在一旁。

司徒少卿皱了皱眉,道:“辛苦童夫人了。不知有何需要在下效劳”

兰姑望一眼散落在血泊里残躯断肢,吸了口凉气,道:“针、线、水、布,还有够放她身体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