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道:“听你嚷嚷的,还真像个没辙的娘亲。”
“恶毒的晚娘。”丰雪衣自一旁冷冷道。
“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儿,便要好好疼啊。”白雅柔酸酸地来了一句,连自己都不明白在吃哪门子的醋。
“我没有的,真的没有,你加油哦”章无技忙摆手告饶,她如今的死穴竟然是白雅柔。
“你会有的,我会让你有的。”
百里长风柔柔耳语,听起来却是那般阴森可怖,章无技攥着帕子不知要往哪里擦。
咯噔一下,马车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孟惊鸿终于睁开了眼。
“各位稍候,这一路还长,春天冷热无常,我怕身子不舒服,这就去药铺买些治头痛脑热药来”那车夫掀帘打了个招呼,便要跳下马车。
“等等,给我带一包巴豆来。”丰雪衣唤道。
那车夫手一松脚一软,竟跌了下去。
“你要巴豆干啥”章无技亦大惊失色。
“排毒养颜。”丰雪衣一脸坦然。
第五十四回 好事多磨上
“你要巴豆干啥”章无技亦大惊失色。
“排毒养颜。”丰雪衣一脸坦然。
“不准买那玩意儿,咱赶路呢,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多磨蹭时间”章无技生怕影响自己的计划,故意大声对车厢外喊道。
“你怎么这么霸道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实,如厕也不规律,我额头上冒了好多包包,好难看”丰雪衣凑到章无技跟前,压低嗓音道。
“夸大其词,你也就右眼角鼓了个红包包,哪有很难看”章无技不屑道。
“我”丰雪衣还欲争辩。
“遮一遮就好看啦。”章无技夺过胭脂蘸了点在指尖,在鼓起小红包处随意点了两点。
“做什么”丰雪衣忙掏出镜子来照,只见两点胭脂涂抹得浓淡恰宜,刚好盖住那颗难看的红包,像极粉蝶展翼的侧影,一时心里喜欢,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忽而又觉腹中胀痛,便皱眉道:“这治标不治本的,我还是难受。”
“刚才还笑了呢,怎么又皱眉头以后还是多笑笑吧,别老苦着一张脸。”章无技撇嘴道,心里暗想:待会儿有得你拉呢,急什么
“其实她不笑的时候好看。”黄岳郎插嘴道。
章无技哈哈大笑:“对头,我就是要让她丑一点。”
“哎,你的心肠果然坏。”黄岳郎叹道,转而对白雅柔耳语,“夫人你要小心她,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若真那么想就不会说出来。”白雅柔摇头笑道。
“我觉得她就是个心挺坏的人。”黄岳郎认定了章无技是魅惑教主的狐狸精。
“丰雪衣,我看黄鼠狼挺喜欢你,不如从了他吧。”章无技不爽道,顺带着给黄岳郎起了个绰号。
丰雪衣飞过来一记白眼,便不再说话。
“怎么又扯上我们俩你又不安好心”黄岳郎稚气未脱的脸庞涨得通红。
“嘿嘿,我觉得你最适合她。”章无技笑道。
孟惊鸿插话道:“那愣头小子哪里配得上雪衣依我说,长风和她才是郎才女貌。她的容貌,你们这俩大的加一起都比不过。”
“什么两个大的别扯上我。”白雅柔故作镇定道,心里却涌出一丝莫名的酸涩,忍不住偷眼去瞧百里长风。
“我觉得长风不合适,因为只有白痴才配得上雪衣姑娘。”章无技斜一眼黄岳郎。
“你”黄岳郎和丰雪衣一同瞪着怒目杀来。
“长风,你难道不喜欢雪衣这样的美人”孟惊鸿只顾向百里长风发问。
“孟师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雪衣姑娘的姿容自是人人倾慕,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难道雪衣姑娘要分成千万份来嫁给我们这些人”百里长风说话颇为婉转。
丰雪衣闷着头不言语。此刻,她竟然有些想念司徒少卿,只有那个爱得发狂的男人,才能满足她独尊于一个男人心间的虚荣。
车厢里才静了下来,忽而又是一颠,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晃了几下。
“这赶车的行路也不打声招呼”章无技气冲冲道,将身子探出车厢。
车夫买了药回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扬着皮鞭,将车子驶动起来。
“老哥啊,不声不响就跑路了,害我们一惊伤风药买回来了”章无技嚷道,这一句是分明是给车厢里的人听的。
“买回来了,你们要点不”车夫笑呵呵道。
“我们不伤风,用不着”章无技大声说完,回头瞧瞧,又咬耳朵道:“巴豆买了没”
“你要的我买了,另一位小姐要的你不让买,我就没买。”车夫一板一眼答道。
“嗯,算你听话。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赏”章无技许了个承诺。
车夫一听更是欢喜,忙巴结道:“对了,我看见到处贴满了缉拿人犯的官榜,除了先前差大爷叫我看的两个,还有好些个男女。我向药铺的伙计打听了一番,原来早起看过的那一男一女是重点缉拿的要犯,他们掳了个王爷作人质,另外那些是杀人疑犯。”
“哦,这样啊,你看着另外那些里有没有眼熟的”章无技寻思着,说到杀人疑犯,车厢里的应该大多应该包括在内。
“没来得及瞅仔细,男男女女的,都画得差不多,有一个稍微胖一点,有一个蒙着半边脸。”车夫摇头晃脑。
“哦”章无技沉吟道。说到画像,属童自贤的肥肚脸和兰姑的半面纱最有特色,幸亏他俩现在都裹得跟塞外商人一般,应该看不出。
此时一队带刀差人迎面跑步而来,章无技忙缩回车厢。
说来可巧,行至晌午,车夫寻到了一处吃饭的地儿,刚好靠着神农山脚。
这地方着实简陋,说白了就一个用竹竿和粗布搭成的饭棚子,摆几张破桌烂凳,后边再起一个蔫不拉叽的土灶台,所幸倚着郁郁葱葱的山色,倒也别有一番拙雅的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