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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够资格去祭拜他吧。”

九公主抬头看他,眼神沉重:“那我就没有资格了。”

李劭卿在她肩上拍了拍,走开两步到一边陈列的武器架前,探手取了一支长枪,又将一柄刀抛给她,做了一个进攻的姿势:“来,我陪你切磋一场。”

九公主单手接住那柄刀,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你今日好兴致。”

李劭卿不由分说地攻过来,强迫她接招抵抗,入战局。

“你不应该这么死气沉沉,”李劭卿一边与她交手一边道:“文誉公主的风采哪里去了你现在就像一个深宫失宠的怨妇。”

他总是有办法激怒她,九公主被他的比喻激的心头火起,也不答话,咬着牙将长刀送了出去,攻势凌厉地照着他当头劈了下去。

李劭卿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口中兀自笑道:“力道足了,灵巧不够,要用手腕去控制刀。啧啧,你说你好歹是卫国公的徒弟,怎么如此不长进。”

九公主不答话,一击落空之后,手腕一转,便横刀扫了过去,被李劭卿以枪挡住,他耍了个漂亮的枪花,在她的刀面上用力一点,那柄刀便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九公主用腕上的力道拖住刀的去势,后退两步,谨慎地打量他。

李劭卿也收了攻势,故作惋惜道:“果然是在深宫呆久了,就连”

他话没说话,九公主便以刀柱地,身子借势飞起来,横脚踹向他的胸口,被李劭卿侧身躲开,不仅卸去了力道,还被他拿住脚腕,轻轻一扭便让她失去平衡,往地上摔去。

李劭卿自然不会真的让她摔到地上,矮身滑出去伸臂接她,九公主放任自己落下去,在落进他怀里的一刹那,手腕忽地一转,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抵在他胸口,九公主笑了笑,心情大好道:“倘若这是在战场,你是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李劭卿低头看了看那把匕首,目光又滑到她脸上,在她得意而狡黠的笑容里流连忘返:“是,我已经命丧黄泉了。”

九公主将匕首收进手腕,在他肩上压了一下,借力站起来,整理身上的衣衫裙角:“我今日受衣裙所累,改日换了衣服,再与你好好打一场。”

李劭卿跟着站起身,仔细看她眉梢眼角的细微神情,果然是一扫来时的阴郁,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藏匕首的习惯,宫中难道允你携带利刃”

九公主手腕一翻,又将那支匕首取了出来:“这是当年真假战报案发,我自请彻查此案时母妃赠给我护身的,我向来是随身携带。”

第百五三回朝堂空各凭过海计

九月的时候,长安城里的秋老虎又上来,整个皇宫处处闷热,让人很容易就觉得心烦意乱,皇帝突发奇想地要去行宫避暑,还特意到椒房殿去与皇后商议。

皇后自然是赞成的:“陛下尽管放心前去,臣妾为陛下打理内宫。”

皇帝捋着花白的胡子微笑:“皇后不随朕一同去”

皇后笑了笑:“陛下如果要带妃嫔随侍,就把迟德妃带上吧。”

皇帝却道:“朕倒是打算与阿沅和九娘也一并去,朕已经让翰林院拟定九娘的婚旨,待这次从行宫回来,便颁诏天下。”

皇后问道:“已经定下日子了吗”

皇帝点了点头:“定在来年五月十二,上师算过了,是个宜家宜室的好日子。”

皇后抿着嘴盘算了一下,微笑道:“陛下想在九娘出嫁前与她和阿沅同处些日子,打算自然是好的,但只怕这一趟回来就该准备新年事宜了,臣妾怕阿沅腾不开手为九娘准备婚事,还是陛下打算将这次婚事从简”

“不,不能从简,”皇帝道:“要大办,办的热热闹闹的。”

他一向喜欢奢华繁盛的景象,越老就越铺陈盛大宴会,试图借此来挽留时间,迷惑自己,生命还很漫长。

皇后自然不会扫了他的兴,便道:“这就是了,总得给阿沅留出时间来为九娘筹备婚事。而且如果来年五月出嫁的话,那九娘也该动手做女儿家出嫁前的准备了,陛下将她带去,她还得惦记着这些,玩也玩不好,届时还得急急忙忙回来。”

皇帝想了想,深以为然:“那就依皇后的意思,带德妃去吧。”

皇后点点头,又问:“陛下打算在行宫住多久”

皇帝懒散地伸开腿:“到十一月初再回吧,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要尽兴了再回来,而且朕这次离宫,打算让太子监国理政,看看他这些年到底有多少长进,你意下如何”

皇后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道:“陛下的决策总不会错。”

皇帝惯听这样的奉承恭维,当下便笑着点头,立刻着孙知良筹备起驾离宫的事宜,并在次日传唤了太子,想交代他一些朝政上的事情。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关心过朝堂政务,最近的奏折大多都是由太子批阅处理,然而太子并不是大权独揽,遇到一些无法裁决的大事,依然会拿着奏折去找皇帝请求批示。他的这种态度让皇帝很满意,能为他分忧解难,却又没有揽权专政的想法,他对太子道:“朝堂上的事情,你看着处理,遇到决定不了的事情就派人送给朕,朕来做决定。”

太子低头应下来,道:“倘若有大事,也还请父皇拿主意,儿臣资历尚浅,贸然做决断,恐怕会引出乱子来。”

皇帝笑了起来,和颜悦色地对他道:“切勿妄自菲薄,不过你的妇人之仁倘若能改掉,那就好不过了。”

太子不与他争辩,露出愧疚的表情:“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皇帝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顿了一下,又道:“你监国期间,凡事要多听听内阁的意见,但也不要全部听从内阁。”

太子愣了一下,嗫嚅道:“父皇的意思是”

皇帝直白道:“曹德彰的话,可以参考,但不要全听。”

太子表情一凛,立刻道:“儿臣遵旨,只是儿臣不明白”

皇帝道:“朕昨日召见了陈科,他告诉朕一些事情,怎么,没有告诉你吗”

太子茫然道:“陈指挥甚少与儿臣有来往。”

皇帝挑了一下左眉,语气莫名道:“陈科昨日与朕坦白,是你将他荐入锦衣卫,才使得他有如今御前当差的机会。”

太子诚惶诚恐地下跪:“儿臣当年只不过是看他颇有才能,才顺手将他荐去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