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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爷以此把其定为邪教是不是有些勉强”许宏还是对王爷的说法抱有怀疑

“母乙,董乙当年传教时宣称佛是大乘,我法乃上之乘,也就是说教主摩尼比释迦牟尼还要高明,现在这些教徒中也有人把金刚经中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读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这岂不是故意引导百姓对现实的不满吗现在两浙明教信徒各在所居乡村,建立斋堂,鼓动民众,夜聚晓散,活动频繁,又宣传这些言论,我们不能不防”赵柽指着他们从民间收集来的材料说道别说他知道方腊会借此造反,就是他不知道,前世受过的特种训练也让他能从中分析出不平凡之处特种训练不光是打打杀杀,他们还有一项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颠覆敌对政权,煽动群众造反,而采用的方法与邪教用的方式可谓异曲同工

在社会和谐,国泰民安的时候宗教异端充其量只是抚慰信徒苦难的一帖麻醉剂,社会越是安定有序,异端邪说便越是没有市场;但是宗教异端在抚平创痛和激起反抗之间是很容易转化的,其临界点的坐标即定在苦难的程度和民众的忍耐力的交叉点上一旦这个社会的秩序、机制失去现实合理性,那就要出大问题,而现在社会危机已如干柴独缺烈火,在这种情况明教很容易收拾人心的

“听王爷的没有错,这些事情王爷看的很准”一个被神迷住了的人站了出来,黄经臣对王爷的预言向来是深信不疑的,王爷能在地下找出宝贝,预测到西北地震,纲船倾覆,其他几个人也是亲眼所见,现在王爷坚持这么做,几个人也就同意了

现在有了赵柽也终于有了写作班子,写奏疏这类小事不必亲力亲为了,几个笔杆子连夜开工,按照商量的结果写好了奏疏赵柽看着言语华丽,文体严谨的奏疏,比自己那半白不文的作品强多了,流着汗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因为江南遍及朱家的耳目,就是府里的家丁,仆役也多是朱勔的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赵柽不敢将这么重要的奏疏交给递铺传送,而是以押送花石纲的名义,派了五个近卫与见喜随船回京,花石就是他从院子中刨出来的那些中的珍品,凑合着装了一船

“沧浪亭那边有何动静”朱勔眼窝深陷,一向红扑扑的胖脸瘦下去一圈,显得无比憔悴,儿子的死对他刺激很大,那座抢修的大墓中只有朱汝功的一身衣裳,尸首随同大船沉入了海底,喂了鱼鳖

“叔父节哀,还要保重身体”朱汝舟扶着朱勔坐下一脸悲戚地说道,“燕亲王这些日子没有出门,但是据府里的眼线回报他们派出了许多人以收购花石的名义分赴各个州县,可回来时却没有带回一棵草,一块石头”

“哦,你马上派人下去询问,他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搞清楚其中是不是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这小子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朱勔立刻说道,他担心赵柽搞他的黑材料

“叔父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并让各个递铺主意,凡是燕亲王送往京城的往来信件都要知会我们”朱汝舟从丫鬟手中接过凉茶送到朱勔手里道

“嗯,做的不错,汝功走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叔父老啦”朱勔点点头怅然地说道

“是,是,前日我已将近日收集的花石由汝贤押运送往京城了,奇怪的是燕亲王也装了一船湖石,要与我们的船队同行,我看了看其中多是上等货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朱汝舟连声答应着说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皇上现在正在给他重修王府,这些东西肯定是他府中建园子用的,要是不搞点好东西,他不是白到江南走了一遭”朱勔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汝舟啊,京中传来消息,皇上准备在京中大兴土木修建万岁山,那时需要的花石成千上万,那么皇上便离不了我等替他筹集,你只要办好差事,就不用担心那燕亲王,他奈何不了我朱家的”

“叔父说的是,您主持苏州应奉局以来,为皇上的事情四处奔走,可谓劳苦功高,这次为了运送花石又搭上了二弟的性命,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岂能是几句闲话就能动摇的”朱汝舟满脸媚笑的说道,“可那燕亲王毕竟是深受皇上信任,又能言人休戚,他要是胡说几句,总归对您不利,现在他在苏州久住,怕他多管闲事,愈侍郎那处园子我们也不敢动了”他话锋一转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哼,京里的这几个大佬将这个妖孽塞给了我,还要我将他留在江南,他们躲在京里看我的笑话,再待下去,江南谁还知道我东南王,恐怕那小子要在江南称王啦”朱勔冷哼一声道

“叔父,那我们想办法将他赶回京城”朱汝舟说道

“怎么赶,你去赶他是钦差,他不想走谁敢撵他走”朱勔生气的喊道,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你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到杭州去,蔡九不是在那很风光吗让燕亲王跟他亲近亲近”

“蔡九”朱汝舟愣了下,又猛然拍手笑道:“叔父就是高,实在是高,打了小的,老的就该出声了,到时自然有人着急上火要他回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赵柽上幼儿园就知道了,他在苏州转眼已经待了近两个月了,该转的地方也转了,该吃的也吃过了,送上的奏章来往还需时日,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俗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没等朱汝舟忽悠够呢,赵柽已经告辞,钦差船队扬帆南下

这次赵柽没走运河,而是乘船先到太湖,他也是为了还前世的一个愿望――去吃大闸蟹,可这个愿望实现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没有人知道澄阳湖在哪,而这时的地貌和彼时全然不同,赵柽也迷路了,后来没有办法,他才不好意思地说出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尝尝此处的螃蟹,问题一下就迎刃而解了,找个本地人打听,哪的螃蟹好吃又有名就奔哪呗

赵柽看着桌上摆成金字塔的大闸蟹权当是叫大闸蟹了,内牛满面,想当年自己到此一游,也想尝尝味道,却被三四百元一只的价格给吓退了,瞅着一土大款将大闸蟹铺满餐桌,搂着莺莺燕燕品尝,他真是又羞又怒,又惭愧

不过今天自己可以报仇了,桌上的螃蟹没有一个低于一斤的,什么十雄九雌,油满膏黄,赵柽已然顾不得了,能上自己桌子的肯定都是最好的看着王爷热泪盈眶兴致勃勃的吃着二文钱一个的大螃蟹,大家都难以理解,以为王爷中了邪,正想着是不是找个神仙给他看看,王爷忽然抬起头冲大家邪恶地笑笑说道:“唉,你们不懂,爷吃的不是螃蟹,吃的是回忆”他说着又恨恨地掀掉最大的一只蟹的蟹壳

第五十二章邪恶

第六十三章蔡九

第六十三章蔡九

把酒问东溟,潮从何代生宁非天吐纳,长逐月亏盈暴怒中秋势,雄豪半夜声堂堂云阵合,屹屹雪山行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巨防连地震,群楫望风迎踊若蛟龙斗,奔如雨雹惊来知千古信,回见百川平破浪功难敌,驱山力可并伍胥神不泯,凭此发威名范仲淹一首诗道尽了钱江大潮的威势

今日是八月十八,钱塘最好的观潮日子从庙子头到六和塔,绵亘三十余里的江畔,布满了专为观潮扎缚起来的彩棚、看幕,连一块可以安坐的空闲地方也找不出来,观潮已成为杭州全城市民有组织的、有规模的、不可或缺的民间自觉的娱乐活动

赵柽坐在彩棚中,极目眺望,海门方向,一条银线似的潮头,遥连天际,像万匹白马接云奔人们遥观那潮似千条玉练飞空,远听如千军虎贲驰噪,那银涛可以沃日,那雪浪可以吞天,迅奔向人们跟前那潮头恰似玉城雪岭,声如春雷滚动,千万层碧波随地翻滚,潮头相撞,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