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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从没有哪天像今天这么迷惘过,显然古庸生同学的提议已经超出了他所有关于解决此事的构思。

老鸟陆艺筹知道,如果古庸生真能说到做到,那么他将挥出图书出版界有史以来最强横、最匪夷所思的一个巴掌。

“所以,陆总会帮忙吧”古庸生虽然坦言自己很愤怒,但是语气仍然保持着平静淡定。

“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全数约到现场,我代表千红全体同仁,配合你”

作为一个行业的掌舵人,作为竞争对手眼中的老狐狸,作为一个业内的专家级人物,陆艺筹很快从这种近乎荒谬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整理清楚思路后,立即应允古庸生的要求。

他知道这件事的历史性意义,他也知道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豪赌,胜则震动四方,败那就败呗。

“先谢了,嗯,跟安大说两句”

陆艺筹把手机递给一脸迷惑的伊水安。

“古庸生,你要做什么”伊水安刚才从陆总脸上看到她从未见识过的失措和震撼表情,心中早已打满了问号,所以招呼也没打,直接问道。

“不要做什么,只是不想再看着那么多人为这件事浪费时间,做点改变嘛,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真的决定了”

“是啊,你好好休息,有时间去看你,”顿了一下,“对不起啊,总感觉要说一句,不要介意。”

伊水安怔怔地把电话从耳边移开,递给陆艺筹,问道:“陆总,他要做什么”

早已恢复镇定的陆艺筹,此时脑子里正在思考接下来一系列的布置,听到伊水安的问题,下意识地答道:“他要现场直播双开写作。”

周先生和伊水安当场愣住。

第一百零五章山雨欲来

“这样最好”

“决定了吗”。

反应过来的周先生和伊水安同时说话,内容却不相同,一个赞叹一个疑问。

陆艺筹点点头,道:“应该是决定了,不过这事情先不要透露出去,他的意思是能让郑求是到现场,所以还有很多事情要布置。”

伊水安低眉沉吟,忽而道:“只怕是一时意气,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因为你受伤了,他有些自责,然后就是不希望大家在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无意义的事上,更不希望有其他人再受到牵连,”陆艺筹微顿了顿,苦笑道:“我甚至觉得他对郑求是都没什么恨意,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周先生一旁接道:“那泼粪伤人”

陆艺筹正在思考措辞,伊水安接道:“这事不是郑求是做的,有人在挑事。”

陆艺筹点头,道:“虽然萧十一郎的出现让部分读者开始反击,但是总的来说,郑求是一方仍占据着上风,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出这么个蠢招,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挑事,意图使双方矛盾愈加激化,不可调和,制造鹬蚌相争的局面;一是某些性格极端的所谓打假派人士,习惯性做这种反人类的事情。”

伊水安轻轻叹了口气,道:“可以借助法律”

陆艺筹摇头道:“这个只怕行不通,我跟候副总、魏总编商量过应对方案,考虑过走法律途径,但是很快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首先,我们确定不了告什么。造谣诽谤”

陆艺筹摇摇头,“其实没用,他们可以说这是合理的文学质疑,而且他在文章中也只是做有罪推论,虽然字字诛心,但是没留下什么有效的把柄,我咨询过公司法务,官司是可以打得起来,但效果会和打盗版一样,旷日持久。收效甚微。”

“而且一旦我们陷入官司中,麻烦只会更多,一则按照他们之前的习性,他们绝对不会因为打官司而罢手,甚至还给他们营造出一种不畏强权、不惧流言。不畏传唤的大无畏精神,一则我们毕竟是一家公司。我们的一天跟郑求是们的一天无法相提并论。拖在官司里,对他们有利,对我们弊大于利,而且在这场闹剧中,郑求是其实只是一把刀,他背后那个握刀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伊水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在提法律途径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

“本来按照我的想法,可以在第三方的公正下,让古庸生和郑求是当场来一场辩论。甚至现场写一篇文章都行,没料到他自己提出了这么个更激进的方法。”

伊水安摇摇头,低声道:“总是有些不妥当的,他现在根本不想走到人前。”

陆艺筹道:“或许是意气之言也有可能,我会再跟他商量,你要好好休息。”

这个时候周先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警局打过来的。”周先生微有些疑惑,接通。

“您好,我是周行。嗯,对,好,麻烦你们了,谢谢”

周行挂了电话,表情难得地轻松了一点,道:“歹徒被抓到了,说是一个大学生。”

“好,他这是故意伤人罪,至少要在里面待半年,那我先回公司,回去安排一下。”

“柳敬亭,你疯了吗”。

月河一中校园的某个角落,一个高三年级的女生瞪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睛,望着眼前正一脸笑眯眯的男生。

“冷静点,小米学姐。”

“我怎么冷静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吗”。

“当然。”

“那你要去直播表演,你以为写作是把戏吗”。

“伊水安受伤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嗯”

“她中午去公司的途中,被不明身份的人泼粪攻击。”

“这”

“你教教我怎么做比较好”柳敬亭俯身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猛地向远处的院墙扔过去,道:“你当我愿意吗”。

弥琥语气弱了下去,道:“那报警啊。”

柳敬亭冷笑一声,道:“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你能保证没有下一个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世上所有乱局,其实都是人心丧乱,郑求是打假,仔细分辨起来,未必全是坏事,包括这次质疑我,也算是正当的文学探究吧,可是你看他现在的语气做派,俨然自封为王,为什么会这样”

弥琥不是第一次听柳敬亭飚这种形而上的高深理论,非常配合地摇头。

“因为有观众,被捧到那个地方,自己下不来了,大家想继续看热闹,这事情就停不下来,只要这个乱局持续,就不停地会有人受连累,今天伊水安被攻击,明天魏总编被恶骂,后天不知又有谁遭殃,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丧乱,一个简单的逻辑。”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做,一旦出面,不要说你之前的那些坚持成了笑话,就是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也让你无法在这个学校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