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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刻都要担忧自己的性命,这样说出去,还不笑死别人有这样的一家人吗

是啊,还一家人呢,就这般针锋相对,去了那么远,离开老爷的保护罩,生命其可用自保来形容啊。恐怕离生不如死不远了。

可更重要的,完全是与宛兰的心愿背道而驰,如果这次去的是交趾郡,哪怕是理其隔海相望的徐闻船厂也行啊。却没有想到蒋堂答应了要去绥定解决这个暴动,那自己跟着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离自己的心愿又远了吗

千亿啊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魂牵梦萦的事情,她就心里七上八下的,前段时间心神不宁,老担心他出事了,所以正想些理由能不能去往交趾郡,见见这个令她如此难忘的人的时候,却来了这一出。

难道又要擦肩而过了啊

对比现在的生活状况,每天都活得如履冰霜,才会怀念那时的美好时光,虽然荒唐,甚至肌肤之触都有了,但还是被“父母之命”给祸害了。明明是个现代人的思想,却有着古代人的身躯,处处受着限制。

何时才能找到千亿,找到珍爱的美好,找到当初不负如来不负卿的青春呢

她见蒋堂正收拾着东西,便弱弱的走上前,轻轻的问道:“你真的确定要去绥定了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凶险性不用强调了。但是你要知道虽然大,但大娘绝对没那么容易轻轻松松让你过关升级的。”

蒋堂转过身子,正色说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说什么我都要去”

宛兰皱着眉毛:“这样的烂摊子还是丢给大娘处理吧,处理得不好,重一点的话就命陨当场,被当地的工人打死,轻一点的话,那么船厂被那里的工人收了,大娘回来肯定也要扫地出门了。无论怎么算,都是我们胜算多一点,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听着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蒋堂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抱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忧什么,虽然凶险,但为了以后能够在家里立足,我一定要去。你想想,我们被大娘压制了多久啊你刚来蒋府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双腿无法动弹,只能躺着塌上让人伺候,这是拜大娘的毒药所赐。好不容易能下塌了吧,大娘又设计让我在长沙国卖盐的时候蹲进了几天居室。到闭关市场的时候吧,又频频劝爹,最后和我们打赌,期间各种凶险,我都已经被她逼得离家了,幸好化险为夷。还有那”

“行了不用说了,等把大娘的劣迹一一说出来,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宛兰笑道:“我知道你等这一刻很久啦,即使我再怎么劝,你都一定要去。既然你去了,我就为你送行吧。”

“送行你想得美”蒋堂阴阴笑道:“你得跟我去你不去也得去,我是你夫君,你这夫人得时时刻刻的跟着。”

宛兰心里悲催,本来想试探蒋堂会不会体恤她,结果也要悲催的跟着去。可她能说啥法对呢,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突发重病的理由啊。

“那行,如果我跟去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宛兰贼心不改。

“夫人就是夫人,要求真多啊。”蒋堂乐道:“你就想跟着就行了起码得帮我解决好这个暴动,然后让大娘服服帖帖的,最后让我得到这个执掌的家权。你才可以提点条件。”

宛兰一把推开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昏厥,悲愤的张着小嘴,“臣妾做不到啊”

明天就要上路去绥定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跟这么一个老妖婆同行,不死也剩下半条命啊。其实心里更多的就是在想,如果真帮蒋堂弄到了执掌的家权,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个少夫人想干嘛就能干嘛呢只要不越界,就应该能经常见到千亿吧。

宛兰心存侥幸的想着,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当家的少夫人,有谁能对她指手画脚呢常常跟千亿说说话,也算可以了。虽然当初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愿望没有实现,就此错过了。

想着这个事情,她爬起来,打开柜门,拿出那个珍藏的手绢拿出来,那是千亿赠与的,却变成了纪念爱情的标本,她默默的将手绢放进包袱里,至少想着念着他的时候,还能拿出来看看。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对蒋堂不公平,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蒋堂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到时刚当上新任,就弄出这样的事情,他的颜面搁哪里呢

她这才发觉,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即使再怎么弥补,都回不去当年的青春了。

可是呆在这个家,感到万分的憋屈,总觉得有人在害她一样,除了如履薄冰的难受,还有随时殒命的危难。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离开这个蒋府,但又有太多的牵绊在里面了。

如果蒋堂真能当上了新任执掌人,那么她的事情是不是也完成了,该追求自己的心愿了呢如果事情真坏到那样的地步,宛兰倒不会犹豫的。

很快,天亮了,蒋堂和宛兰收拾好东西,走出大门。而大夫人正好走过来,步履轻松,笑道:“你们可起得真早啊,还以为你们会睡到第二天才起来。”

对于这种无聊的黑色幽默,两人只是回敬笑笑,“哪敢啊,大娘都起得如此的早了,我们也不敢落后啊。”

听着这样的客套话,大夫人只是淡淡的笑着。此时三娘拿着包袱过来,放在马车上,大夫人皱着眉头,“我不是吩咐让红灵跟着吗怎么,你”

三娘解释道:“我怕红灵照顾不周,在外面风吹雨打的,不安全,还是我出来陪夫人吧。红灵就呆在府上,锻炼锻炼管家的事了。”

而蒋堂和宛兰也懒得跟大夫人多费口舌,等她们先啰嗦一阵子。他们就先去那柴房,给二夫人说一声。

“娘我准备就去绥定了。”蒋堂轻轻的拍着窗,轻轻的说道,眼中波动着微光,表现着他的担忧。

二夫人从里面传来声音,显然刚醒,“哦,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如果按照以往,二夫人一定啰啰嗦嗦的讲上很久,但这次只是叮嘱了一些吃穿住行各个方面,然后安慰道:“你也长大了,是该出去历练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你大娘。”

蒋堂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宛兰也劝道:“娘,你也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啊,我们也哀求爹将你从这放出来,但爹又病倒了,又很执拗。我们走的这段时间,你自己饿了病了就急忙叫人啊。”

蒋堂看着这个小小的柴房,坚定的说道:“你放心,等我顺利解决了这个绥定船厂暴动,我一定努力求爹放你出来的。”

在二夫人一片催促下,二人慢慢的离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这个小小柴房,想着起码有一个月不能照顾二夫人,就感觉到心痛。二夫人如此慈祥的人居然落下这个场面,任谁都无法接受啊。

到了大门,蒋堂、宛兰、大夫人还有三娘乘着两辆马车,向着绥定出发了。

宛兰回头看看这个蒋府,总觉得自己像是拜托了一般,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是与自己想去的地方背道而驰的地方。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呢

其后几天,四人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说话了,反倒显得自己不高人了,故意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到了揭阳这个县城,已经是离家七八天后了。揭阳在现世的广东也存在的,其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现在的南越国。

住进了一家店,也是晚饭时候了。四人相互依然没有说话,各吃各的,明明是一家子,却显得如此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