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我们谁人不知你的身份呢又何必为难自己,引起天下的不安呢”
“我倒是也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好奇呢,不妨今日让大家都看个明白。”安陵禹灝无所畏惧的回应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师焦急的表情。
“太师多虑了,自问我安陵禹灝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安陵国都,问心无愧,自然敢面对一切。”满是骄傲的语气,“放他们进来”
所有人都在各怀心事的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上百人等便聚集在大殿之外,虽然是英勇的气势,却也迟迟没有踏进大殿半步。
“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斗胆闯进皇城,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永远打消不了百姓心中的疑虑,得不了民心就永远得不了天下。”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率先说道,那英气的眉宇间仿佛容不下半点不平。
“我不知你们是受何人所教唆,但是我尚可恕你们无罪,否则又要加上一条暴君的名讳,我可担当不起,既然来到皇城之中,就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清我安陵禹灝到底有何资格可以统率全天下。”安陵禹灝忽然提高了声音,那男人洪亮而自信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二百二十章
刹那的肃静,万物的静止,仿佛一切瞩目都属于这安陵皇城,世间芳华只为这一瞬。
“好,只要皇上能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草民定能还您一个世间清净,坚决不留任何的污浊之气。”英气的男子信誓旦旦。
安陵禹灝隔着薄纱看着门外的男子,果然带着一股侠义之风,不禁暗自赞赏,果断的命令道:“秦向开,把安陵国都的龙血皿呈上来”
这个决定,可谓是惊起四座,谁人不知道这龙血皿是皇室用来验证皇室血脉的一种奇特器皿,世世代代的封存着,据说它是由先皇的骨血建造而成,所以可以识辨真正的皇室血脉,当把血液从瓶口滴入,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器皿是红色,就说明血液是普通人的,倘若器皿变成金色,那才是真龙天子,所以皇室一直把它奉为圣物。
现如今安陵禹灝竟然命人把它带上,看来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安陵禹灝的血液怎么可能会让龙血皿变色呢朝廷内的老者曾经有幸目睹过安陵玄天让这器皿变色,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的把皇位让给安陵明成,现如今这新上位的皇上,竟有这番举动,岂不是自讨苦吃
片刻的功夫,秦向开便恭敬的端着龙血皿踏入大殿之中,红色的丝绸掩盖着,却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蕴藏的灵气,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接下来的鉴证。
安陵禹灝从薄纱中伸出一只手臂,宽大的龙袍掩盖其身,却也露出几根纤细的手指。
秦向开掀开龙血皿的红绸,只见一个形状如酒坛的器皿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不同的是这器皿仿若木制,却又晶莹剔透,也并没有瓶口的存在,周身是如同龙一般环绕着器皿的细细木管,下端龙尾深入器皿里,另一端则是龙头从旁边探出,整个雕刻,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盘旋在上面。
“想必这龙血皿的用途,我就不必多说了,众位爱卿还请擦亮你们的眼睛。”安陵禹灝自信的口吻。
只见秦向开走上前去,割破了安陵禹灝的手指,鲜血瞬间便流出,赶紧端过龙血皿,把张开龙嘴的龙头一端放在手指下面,鲜血顺流直下的就进入了器皿之中。
气氛有些诡异起来,魏丞相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秦向开放在龙案之上的龙血皿,眉头紧锁,也不知这安陵禹灝的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世间在一点点过去,龙血皿似乎迟迟没有变化,朝廷内的大臣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保护安陵禹灝心切的太师,此刻更是无奈的表情。
“皇上,这又是何苦呢这龙血皿好像不愿意承认呢,那么你的权力就不能信服于天下了,接下来该如何交代呢”魏丞相一脸奸诈的笑容,“不过念在皇上尚小,意气用事,大臣们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大殿之上却没有任何人回答,都只是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不愿发表任何的言语。
“魏丞相,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依我看现在的皇上一心为民,有着雄才大略,即便不是皇室的血脉,只要能够安天下,为百姓就足够了。”有大臣从中站了出来。
“是啊,我们都愿意臣服于皇上,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命。”陆续有人跟着站了出来,“我也愿意。”“我愿意追随,想想从登基以来,我们百姓生活是国泰民安,减少赋税,实则百姓之福啊。”
门口的男子也迟迟没有言语,仿佛依旧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你们想欺师灭祖不成不要忘了我安陵国都的祖训,只要血脉不纯,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理应由护国的朝廷元老来抉择。”魏丞相明显的是在指向自己。
“丞相英明,这种朝廷大事,必须由您亲自出马了。”有人趁机回应道。“还请丞相明示。”“请丞相定夺。”“今天是安陵玄天的忌日,要还他一个清白的天下啊。”
魏丞相的眼中似乎都放出光芒,“皇上,看来老夫被天下人寄予厚望,不得不委屈任命了啊,您说呢”
安陵禹灝反而露出一抹微笑,依旧沉稳的回答道:“只怕是时候未到,丞相得意的太早。”
说罢,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龙血皿竟然一点点的开始变换了颜色,最终闪烁出耀眼的金色,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魏丞相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却也是满脸的惊恐,“你在骗人,皇上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欺君之罪,身为安陵明成的儿子,你怎么可能是纯正的血脉呢”
“魏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从帘幕后面逐渐走出一个身影,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缓缓走上前,“你怎么就确定安陵禹灝是安陵明成之子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年安陵玄天留下一个私生子”
大臣哗然,这样令人惊讶的事情接连不断,但也总算是从皇太后安若的口中亲耳听到,再也不是民间传闻。
“不对,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才是安陵玄天之子,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魏丞相激动的看着周围的大臣。
“那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看看究竟是谁在扰乱朝纲,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安若表情冷峻,目光坚定,“魏贤,你可知罪”
“皇太后明鉴,我是一心为朝廷着想,这民间流言不断,老夫也甚是心急啊。”魏丞相见势不妙,赶紧跪在了地上。“老夫的忠心,天地可鉴。”
“那倒不用天地可鉴,不过有些人你是应该见一见。”安若身上竟也带着傲然的霸气,示意侍卫把人带上来。
“皇太后饶命,小的只是拿钱办事,那些流言都是魏丞相让我们去散播的,我把钱都退给你们还不成饶了小的性命吧。”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惊吓过度的跪在大殿之上。
“你在胡说什么”魏丞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却也一脸愤怒。“皇太后不会就因为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就要陷我于不义吧““小的没有胡说,没有半句虚言。”男子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