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的”
“你家主子又是谁啊你不是发誓这辈子绝不与人为奴么”那将士见了他的脸后,恍然大悟,这人,他在昌城还真见了几次。多在赌场青楼出没,狂言烂语,用五个字形容。“不是个东西”
南宫少看白痴似的别了他一眼,嘚瑟道:“千里马还要伯乐呢本大爷今儿遇上贵主了干嘛不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你羡慕不来”
水中月看了他一眼,蹲下身,伸手给又疼起来的周一揉起胸腹来,语气淡淡道。
“他还说了什么”
南宫少眼珠儿动了动,心里不禁佩服起刘旭来。水中月会说什么,他大概都猜中了。于是,笑的越加嘚瑟起来。
“大军师的命,还有二百日,若想活命。拿你水中月一生忠心来换”
话落,场面一静,落针可闻。
水中月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目中出现了一抹惊喜。“他说能救”
周一是他的师父,但对他来说,比亲生父亲要亲的多。师父的病,他心中有数,寻遍名医,就连神医上官寒冰,也摇了头。上官一家甚至请动内族老一起研究过,最终也只能无奈。
如今,却有了这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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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染黎中毒
南宫少传了话,便回去了。
城外,喊杀声依旧疯狂。
马蹄踩踏下,鲜嫩的草原一片泥泞。
大庆人的血,匈奴人的血,滋润着这片烂泥。
一抹红色的身影,穿过了黑沉拥挤的战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耶律纳鲁看着耶律涵怀里的莫轻柔,整个人都失了神。
他为了她,曾冒着被俘虏的风险深入大庆。为了她,他不惜跟整个匈奴王室翻脸,娶她为后。可她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直到那一夜,他忍不住强要了她。
然后,她竟然疯了
但却怀上了涵儿,他最疼爱的小王子。
对了,她是个疯子,一个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疯子。一直被他关在王宫里,那她是怎么来的。她怎么会在战场上
“是谁”他疯了似地对随在身侧的匈奴内臣大吼。“是谁把她带来的”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哀默着。
一抹红衣突然穿过保护圈,在他身前停下,锋利的长剑指向他的脖子。
一切来的太突然,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是一脸惊骇。
染黎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无表情。“我要带她回去”
耶律涵突然回神,恶狠狠地瞪着她。“别把剑指着我父王,你要杀的人是我”
耶律纳鲁却冷冷一笑,抬眼扫了眼染黎,然后转而看向耶律涵。“涵儿,你母后没了,我活着也便没什么意思。你要像你姐姐学习。武功盖世,智谋千里。也难怪她一直心心念念着她”
染黎静静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地,莫轻柔若是愿意和这样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似乎比跟她回去面对那个偏心到骨子里的父亲,要好的多。
可是
她转眼看向耶律涵怀里的艳丽女子,她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还活着。
那人说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救。
染黎的眼微微柔了些,对着耶律涵轻声道:“大庆。有人能救她。”
耶律涵浑身一震,瞬间瞪大了眼。“你让我如何信你”
这世上很多事,从来不会给人多个选择,染黎自嘲的笑笑。叹道:“我比你,更想她活。我们母女这辈子。还没有好好说过一会儿的话”
沉默,耶律纳鲁看着屠杀场一般的草原,突然间的心灰意冷。“你让大庆退兵吧这一战,我们不会有输赢。我们匈奴的人数始终多于你们。此时的混战坚持不了多久,战士就会反应过来。或许你们最终能守住昌城,但必然是用无数人命堆积起来。而我们匈奴亦会损失惨重。这战不打也罢”
“你错了。我们不会是平局,你小看了我为了守住昌城。可以卑鄙到什么程度”染黎自嘲一笑,淡淡道:“每个骠骑营的将士身上,都有一包毒粉,若是逼急了,他们会玉石俱焚。骠骑营才两万,换你匈奴二十余万,值”
“你,一点都不像轻柔”耶律纳鲁略敢惊骇地瞪着她,摇了摇头。“太狠”
“狠哈哈哈哈哈哈”染黎忽然仰天长笑,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笑落下来。“你没资格这么说我若不如此,你若攻下昌城,难道不会屠城”
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
他屠光四城,十几万大庆守军。
他凭什么说她狠。
骠骑营的战士,哪个愿意如此送死
可是,他们是军人,守卫家国,哪里敢有怨言
耶律纳鲁无言以对,匈奴人以战养战,进城后必定抢粮掠女。如若反抗必定屠杀,这是他们百年不变的规矩。也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撤退”耶律纳鲁身边的蒙尔特冲着战场大声呼喊。“各自撤退,不用集合要快”
“哈哈哈哈”染黎笑,笑的眼泪直流,长剑依旧指着耶律纳鲁。“让我带她回去,我能救她。她醒后,若是愿意回来,我亲自送她进匈奴赫拉城”
耶律纳鲁抬头看着她,颓然道:“我如今,还有选择的机会”
“呵”染黎冷冷一笑,收回长剑,纵马到了耶律涵的马前。“把她送过来我会和骠骑营一齐撤退”
耶律涵深深地凝视了她许久,目色十分复杂,仿若想看透她,却有有些害怕。许久之后,他将穿着匈奴战士皮甲的莫轻柔送到了染黎马上。“你若能救醒她,便把她的疯病也治了”
染黎环抱住早已昏迷不醒的莫轻柔,垂眼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看着她背上那根又黑又粗的长箭。她的心在颤抖,瞬间慌乱。
迷蒙中,脑海里响起了那人说:“要快”
对,要快
她扬起马鞭,掉头便走。
然,战场始终是战场
她的马刚冲了出去,身后匈奴阵营里,便有人拉开巨弓,对她连射了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