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们商量的结果,我们只能猜测是能量出了问题。最低限度,是水的能量出了问题。嗯,你回去问问艾诺维,好不好这一定跟封印的解开有关不可能没有关系的”
娃蒂有些迟疑,说道:“艾诺维不一定肯说喔。而且他自己也不一定明白。不过我总可以先问问费妮丝雅。她是水妖精王,对这桩事一定会很关心的。呀,说不定她会想去看看水妖精的祭典”赛拉飞尔大喜道:“真要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们可以在水妖精祭典上碰面。你想办法说服她来,好不好”娃蒂慢慢地“嗯”了一声,有些怔仲地道:“赛拉飞尔哥哥”
“”
“你觉得解开封印真的是好事吗”火妖精王的神色十分迷惘:“我,我已经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赛拉飞尔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说真的,我跟你一样弄不明白。只是坦多玛常说:运命循环,无可违逆。既是天命所趋,那么要封要解,都不是我们插得上手的事。就别再操这个心了。”要知道妖精对天意的接受程度,远在索摩人之上。以是赛拉飞尔一发现封印一事,远非任何人所能干涉,便即袖手旁观;对于当初千方百计阻止“魔王”一事,自己想想,颇觉好笑。
其实娃蒂对这事何尝没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事情与艾诺维息息相关,要她完全放下实无可能。怔怔地想了半天,说道:“我想早些回去,你放我下去罢。”
赛拉飞尔怔了一怔,说道:“去得这么急我我还没唱歌给你听呢。”娃蒂低下头颅,轻轻地说:“不要唱了。再唱,我就走不了啦。”赛拉飞尔勉强地笑了一笑,柔声道:“既然如此,何必这般急着走我多唱两首歌给你听,不是很好么”
娃蒂摇了摇头,神情迷惘,说道:“赛拉飞尔哥哥,我好舍不得你。可是”一手轻轻抚上了胸口,满面都是为难之色:“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总觉得总觉得非得快些回去不可。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好不好”她这么软声软气的一哀求,赛拉飞尔纵然百般不情愿,也只有将她放下地去。
他们降落的地点在群山环抱之间,层层积冰在漫山遍野的树枝上精包细裹,妆点成了一个琉璃世界。这时节日弧已然西斜,晚霞将极目所见的冰雪山林映照得如梦似幻。赛拉飞尔环顾了四下一眼,勉强笑道:“冰不经戴,一会子便都融了。等到春天来了,我替你编个花环。嗯,一天编他一个,你说好不好”娃蒂眼圈一红,轻轻地将他推开,说道:“再说罢。我真的得走了。”赛拉飞尔上前一步,叫道:“娃蒂”
“嗯”
“娃蒂”赛拉飞尔伸手想去拉她,终于又缩了回来,只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我们水祭典上见”
娃蒂身子震动了一下,咬了咬了下唇,毅然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勉强露出一朵微笑,说道:“保重。我这就走了。”朝后退了两步,就此消失不见。
这么些时日以来,娃蒂早已将瞬间移动练习到随心所欲之境。随着心中的感应任由自己移向最接近那感应的大火,再以一记闪电将自己送到了最近的地点,睁开眼睛一瞧,眼前海水蔚蓝,海滩细致;绵延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公里,尽是珍珠白里透着淡紫的细小珠粒。海湾入口尽是碧绿色的灌木,开满了嫩黄色的香花。沙暖风清,登时心胸大畅。离开赛拉飞尔时的那种柔肠百转,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间变得极轻极淡,轻淡到连她自己都已经难以记忆。分明如镂地浮上心头的,只有艾诺维那英俊如雕像的五官。娃蒂唇边绽出一朵幸福的微笑,举步朝灌木深处隐隐露出的一角木屋走去。一路走一路想道:“他们两个可真会找,居然找到了这样漂亮的地方。嗯,大冬天里天气这般温暖,这个地方应该是南岛吧而且好像是南岛的最南端”想到这个地方,虽然明明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仍然情不自禁、举首朝北天瞧去:“怎么跑了这么远佛兰珂如果要来找我们,可不是普通的费事呢。”又想:“她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其实真应该多陪她一阵子。不过有索朗陀耶照顾着她,应该会好转得很快才是。嗯,只不知道她几时才会来找我们”瞧了瞧那正在下沉的日弧一眼,纵身朝前奔去。
此刻的索朗陀耶也正在瞧着那轮日弧,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心事。那医生端了饭菜进来,说道:“小人也给佛兰珂小姐准备了一点吃食,如果您觉得需要的话”索朗陀耶没有说话,只视线落在茶几上头,微微地将头点了一点。那医生不敢多呆,放下餐盘,自到外头去招呼霍尔拿、塔莫伊等人用饭。
索朗陀耶看了那餐盘一眼,胃口全无,取出清心饮,拔开瓶盖后略作迟疑,扶起佛兰珂,便移向她的口边,心想她这时已昏睡了有三四个时辰,稍稍醒转过来亦于伤势无有妨碍。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应当要醒转过来了。果然佛兰珂口唇微动,慢慢地咽了一口下去。索朗陀耶大喜,柔声说道:“慢慢喝,别噎着了。”佛兰珂嗯了一声,昏昏糊糊地道:“歌,艾诺维,为什么不唱歌了”
这句话便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惊得索朗陀耶四体皆冰。万料不到不过短短几个月不见,心上人芳心已然别有所属。只是转念一想,这结论下得未免太快,牙关一咬,说道:“我唱歌给你听,你就欢喜了么”佛兰珂唇边泛出一朵既甜蜜,又羞涩的微笑,说道:“你你都知道了”轻轻握住了索朗陀耶的手,指尖微微发颤。
索朗陀耶胸中大痛,说道:“我手边没有乐器,这样你也愿意听么”佛兰珂往他怀中靠了一靠,细声说道:“只要是你唱的歌,什么都好”语声渐转低弱,重又昏睡了过去。
索朗陀耶怔怔地将她抱在怀里,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日弧西沉之后,屋子里的光线一点一点地黯了下去,他却似没有半点知觉。霍尔拿推门进来,说道:“索朗陀耶法王陛下,小人为您把灯点上,”黑暗中一个声音闷雷般响起,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