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郝风楼各种惊人之举,倒也从容,只是那陈东家却是一脸诧异。
郝风楼看着来人,微微笑道:“你家老爷是谁”
来人生怕郝风楼不肯来,道:“我家老爷姓李,曹国公。”
曹国公就是李景隆,其实郝风楼并没有十成把握这李景隆寻上自己,不过可能性却是极大,根据李景隆的种种事迹,这个人是个穷极无聊的人,很是不甘寂寞,他每日来这寻欢作乐,与其说是好色,还不如说是不甘寂寞,到了他这种地步的人什么都已经腻歪了,但凡有点新鲜事,都足以让他打起精神。
郝风楼也不扭捏,淡淡道:“是吗既然曹国公相请,学生自然却之不恭了。”给凌雪使了个眼色,便随这小厮出去。
进到一个房间,李景隆已是静候多时,贼眉鼠眼,这个人倒是颇为有趣,李景隆不爱和那些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打交道,他喜欢结交各种江湖奇人,就比如他率五十万大军征北平的时候,就带了很多门客,有的吹唢喇吹的好,有的能拿乌龟壳占卜,虽然碰了一鼻子回来,期间还把建文帝的家底败了个精光,可是李国公是个很执着的人,他依旧不改初衷。而今日见到的这个青年,简直就是奇人中的奇人,本国公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天上飞的,陆上走的,水里游得,阅女无数,怎么就没有这个眼力劲呢,他得问明白。
郝风楼进来,他倒是没有起身相迎,而是端着那么点儿架子,不过倒也和颜悦色,道:“贼老弟,请坐。”
郝风楼不客气,径直坐下。
李景隆先是夸奖了几句郝风楼的眼力,旋即道:“贼老弟仙乡何处,为何进京”
他听郝风楼的口音,不像是南京人,故此一问。
郝风楼道:“学生是松江人,此番入京,是做一番大事业。”
原本下一句,李景隆迫不及待的想问郝风楼的阅女之术到底是什么名堂,可是一听郝风楼口称要做大事业,顿时来了兴趣。
好大的口气,老子混吃等死了半辈子,也不敢说大事业,亏得你一个青年说的出口。
可是郝风楼也有自己的心思,他现在其实就是钓鱼,眼下在李景隆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奇人,相对于一个国公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个门客、清客的兴致,朋友还远远谈不上,而二人毕竟是地位悬殊,想要拉关系,单凭方才一鸣惊人的表现却还差的远了,这就如里的某些名人一样,想要得到别人的时刻关注,就得大言不惭的大放厥词,不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如何扬名立万。
果然,李景隆上钩了,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大事业”
郝风楼微微一笑:“既然公爷问起,学生说来也无妨,其实学生是来做买卖的。”
做买卖李景隆笑了。
郝风楼却装糊涂:“公爷何故发笑”
身为南京城里的极品人渣,李景隆有些不太高兴了,老子什么时候连笑一笑都不许了,好在李公爷今日兴致好,所以打算以德服人,于是耐着性子道:“你要做什么买卖”
郝风楼道:“要做自然是大买卖,一年没有十几万两银子入账,这种买卖学生是不做的。”
李景隆笑不出来了,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一年十几万两银子的买卖,李景隆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就说眼下朝廷,一年的赋税满打满算,也不过两百万两不到,当然,这没有计入盐铁的税负,而大明朝的税负大多以征实物为主,虽然征来的主要是粮食、布匹以及一些供物,可是整个朝廷一年的白银就这么多,可是姓徐的好大的口气,居然开口就是十几万两纹银。
李景隆冷笑:“本公爷诚心待你,你竟拿本公爷开涮,怎么,当本公爷是傻子嘛”
郝风楼道:“学生并没有戏耍公爷的意思,这买卖学生已经计划了很久,绝不会有问题。”
“那好。”李景隆道:“我来问你,你有多少本金。”
郝风楼一摊手:“身无分文。”
新书期间,点击、收藏、推荐票都少之又少,那啥,恳请大家支持吧。还有,因为公子风流这个书名被人鄙视,暂改名为至强锦衣卫,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四章:看少爷手段如何
李景隆这下子怒了,这是把人当傻子啊,莫非本公爷这么蠢,连这样的常识都不懂他正要发作,郝风楼却道:“公爷不信”
信了就是真傻,李景隆冷笑:“你认为本公爷会信吗”
郝风楼微笑:“那么不如打个赌吧。”
打赌这倒是颇对李景隆的胃口,但凡喜欢寻欢作乐之人都是好赌,李景隆道:“怎么个赌法”
郝风楼道:“一月为限,学生先赚一万两纹银。”
李景隆呆住了,他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并不傻,傻的好像是眼前这个呆子。
郝风楼道:“不过在此之前,公爷得先借五百两银子的本钱给我,若是我赢了,这五百两银子自是归学生所有,可是若是我输了,任凭公爷处置。”
李景隆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郝风楼起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亏本买卖,因为对方压根就是空手套白狼,这家伙一无所有,赢了就赚自己的银子,输了任凭自己处置,莫非把这厮拿了,抓去剥了皮炸了油自己就能得什么好处
不过李景隆明知道这是赔钱的买卖,可是对方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还真让他有点好奇,他心里认定,眼前这个人不是疯子,就一定有什么通天的手段,联想方才他的表现,再看现在又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让李景隆很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凭什么有这个信心打这个赌。
当然,郝风楼那一副你敢还是不敢的表情让李景隆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李景隆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若是不答应,倒像是示弱。
没有片刻沉吟,李景隆应下:“好,本公爷就和你赌。”
见李景隆答应,郝风楼起身,他不能和李景隆说太多,必须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这便是人性,就好像获得女子芳心一样,万万不可过于炙热,点到即止即可,给对方留有一点想象空间,往往能事半功倍。
郝风楼心里叫苦,师傅教的手段,如今对付的却是李景隆这种人渣,天知道师傅在天之灵,会如何作想。
郝风楼告辞而去,李景隆眯着眼,似乎还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个人太奇怪,可是不得不说,此人留给了李景隆许多的悬念,李景隆不由喃喃道:“这个人,有点意思,只是”沉吟一下,李景隆似乎在思咐什么,又补上一句:“他当真有什么办法”
然后,李景隆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没有将自己的下榻地址留下,李景隆又不由想:他是料定了本公爷会派人打探他的下榻之处,还是一时疏忽。
李景隆可怜的智商想不明白,好在蠢人有蠢人的办法,他淡淡道:“来人。”
一个随扈连忙进来,躬身道:“公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