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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七天后,朱俭再次来到俱乐部,带来关铁强的回复:“由分社长出面,可以,在核心区谈,也可以,但有一点小难度。”

岑琢和逐夜凉对视。

“伽蓝堂需要通过三道关卡,”朱俭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们,“猛鬼城有三重合金门,每通过一道关卡,开启一重闸门。”

岑琢明白了,分社长有架子,这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什么样的关卡”逐夜凉问。

“小游戏而已,”朱俭说得云淡风轻,“已经布置好了,欢迎各位随时来挑战。”

他用了挑战这个词,岑琢想了想:“可以穿骨骼吗”

“当然,”朱俭说,“如果有需要,西方分社可以提供必要的动力和弹药。”

“好,”岑琢同意,“我们准备好了就去。”

朱俭伸出手,热络地和他握了握:“岑会长,我有事先回江汉,我们分社长亲自在第三道闸门后等你。”

岑琢颔首。

伽蓝堂进入备战状态,这一周其实准备得差不多了,岑琢最后检查了一遍枪膛和弹夹,逐夜凉难得关注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去洗手间从头到脚冲了一通,湿淋淋出来。

岑琢觉得新鲜:“第一次见你冲水。”

逐夜凉擦骨架子的手顿了顿:“一直没顾上。”

岑琢觉得不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感觉你像是在迎接什么。”

“没有,”逐夜凉骗他,“我能迎接什么”

岑琢没再说话,一旁压碎了的床早换了新的,可那个残影还在,清清楚楚,逐夜凉封着他的嘴唇,说“飞鸟与鱼”。

“喂,”那家伙忽然说,“进了监区,不要离开我身边。”

“嗯。”岑琢应声。

逐夜凉又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先相信我。”

“嗯。”

他很少这么听话,逐夜凉不大习惯:“岑琢”

“嗯”

“你”逐夜凉欲言又止。

“我什么”

“我”

岑琢受不了他:“叶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一定会把你带出来的,”逐夜凉许诺,手在背后攥紧,“叮咚。”

这两个字他说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为了安抚岑琢,只有这一次,是安抚自己。

“叮咚。”岑琢轻声和。

第二天一早,伽蓝堂全员进入猛鬼城监区,岑琢领头,逐夜凉拱卫,黑骰子和转生火一左一右在后,普通监区为他们打开,整齐的合金囚舱,马蜂窝一样密密麻麻,戴着莲花徽章的工作人员引他们通过z到u六个囚区,来到第一道闸门前。

“一重天,”工作人员介绍,“第一关”

门落着,高八米,宽二十五米左右,厚度看不出来,银白色的超合金,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门前临时架起一个巨大的天平,很简陋,两侧各吊着一个人,左侧是个戴眼睛的中年男人,右侧是个大肚子的年轻女人,两人脚下各有一个大铁桶。

看他们的状态,像是足足吊了一夜。

昨天朱俭说是小游戏,已经布置好了,难道说从那时开始,人就一直这么吊着岑琢要上去,逐夜凉拉了他一把:“硫酸。”他说,指的是桶里的东西。

“什么”岑琢惊愕。

这时工作人员拿着一块厚木板过来:“囚犯自愿参加游戏,女人入狱前怀孕,胎儿二十八周,男人曾是狮子堂的技术人员,矢量动力领域的专家,诸位只能选一个,把这块木板搭在他脚下的桶口上。”

言下之意,被选中的人可以踩住木板,而另一个

“居然是这样的关卡”元贞惊讶。

高修将黑骰子解除战斗状态:“还真他妈的是游戏。”

第62章 长老与处女┃“我说堂主不哭了行吗”

贾西贝趴在一张宽条凳上, 全身光溜溜的, 屁股微微撅着,两只白脚勾在一起, 呜呜地哭。

“我说堂主不哭了行吗”陈郡捂着脑袋, 哭得他头疼。

“我、我忍不住”贾西贝瘪着嘴巴, 小眉头使劲拧着,眼睫毛上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瓣儿, “真的太疼了”

老匠人在他背后, 这么嫩的背他还是第一次做,一针下去, 鲜红的血涌在白肉上, 比最艳的颜料还艳:“堂主啊, 你这么怕疼可不行,这才刚开了个头。”

听他说刚开头,贾西贝晃着小脚丫乱动弹:“当堂主为啥要纹身啊,我我不纹了行不行”

陈郡无奈:“高级干部哪有不纹身的, 人家像样点儿的堂口, 组长都是一背纹身。”

贾西贝吸着鼻子:“呜早知道要纹身, 我就不给你们当堂主了”

“不许说小孩话,”陈郡严厉地批评,“你已经是堂主了,堂主就要有堂主的样子”

“我不”贾西贝眼泪汪汪去够他的膝盖,“小郡,求求你了, 别让他们纹我了行不行”

陈郡可不是高修元贞,撒娇对他不好使:“我们兰城的一堂之主,拿出去是个光背,太丢人了”

贾西贝看他这么铁面无情,边哭边拿拳头捶他,这时肉身神来了,一进门看见贾西贝在哭,愣了,又看到老匠人针尖上的血,哇地一声,也哭了。

“哎哟我的祖宗”一左一右两个爱哭鬼,还都是说不得打不得的主儿,陈郡手忙脚乱地哄,唯有老匠人,任他们怎么闹,精气神仍贯注于针尖之上。

这是一幅三足乌斗巨蟒图,三足乌象征着太阳,琢成凤鸟的样子,一对金翅高展,延伸至贾西贝两臂,三只脚一只腾空,一只扼住巨蟒七寸,一只擎金刀。

象征月亮的应该是兔子,但陈郡不同意,说堂主已经像个兔子了,再纹个兔子,一点煞气都没有于是选了同样属阴的蟒蛇,取龙凤斗之意。

日月光,有日于天,灼灼其辉,有月盈缺,皎皎其华。

肉身神坐在条凳底下,抓着贾西贝的手,两个小孩一抽一抽地对着哭,陈郡无语,感觉自己不像个御者,倒像个带孩子的老妈子

还好有小弟来报告城西新建风力发电机组的运行情况,贾西贝抿着嘴,瞪着红眼睛,瓮声瓮气地问:“效果怎么样”

风力输电是他的主意,没有电,老百姓的生活不便,骨骼军也得不到发展,兰城要向西经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供电问题。

可就为了支几个大风车,他和陈郡吵得不可开交,这里多风,但都是西风,兰城又是个筒子城,城里没有风能,出城的话,最安全的城东却背风,只能把机组建在城西,那就意味着要时刻提防七芒星的进犯。

贾西贝靠哭,才把陈郡说服了。

小弟本来雄赳赳气昂昂,可看堂主可怜巴巴的,也跟着小声小气起来:“特、特别好,周边回收来的二十个风车,十五个能用,今晚城里就能供电了。”

“嘿嘿,”贾西贝笑了,特别得意地瞧着陈郡,“小郡,你看,我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