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怀疑。
眼里明明自负,明明冷嘲,可那张脸却死一般沉静。
此人,若他没猜错的话,应就是月朗国的帝君,而祈隽,已与月朗国皇帝勾
tang结。
半响,祈天澈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令牌上镶着七颗价值连城的各色宝石。
月朗帝看到后,除了那张脸外,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就像是贪婪的人见到了金子。
“我要先见到她”祈天澈坚定地要求。
“去把人带上来”月朗帝挥手。
一名护卫匆忙而去。
很快,就从后面押了一名女子上来,扯开黑色头罩后,露出一张精致娇俏的脸。
祈天澈担忧地看向她,怀瑾也看着他,微微挣扎,似是想挣脱被绑缚的双手。
“你乖,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他冷静地出声安抚。
怀瑾用力点头。
祈天澈看向月朗帝,“我数一二三,一手交人,一手交令牌。”
“好”月朗帝道。
“一”
他把手抬高,那些人便把人推上前一步。
“二”
他镇定自若地看着她,只看着她,然后,喊出最后一个数,“三”
令牌扔向半空,怀瑾也被推向他。
祈天澈张手抱住,却在要抱到她的那一刻,寒光从眼底闪过,没入血肉之躯。
“你”
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捅入自己腹中的刀刃,明明,她身上的都戴有所有能证明那个女人的东西了的。
“危难关头,她不会对我露出那种叫我担心的目光”他的怀瑾只会笑着让他放心。
“嘶”
祈天澈一把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一张见普通的脸。
他迅速取下她腕上的玲珑镯,她身上所有属于怀瑾的一切。
“哈哈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也罢,反正你今日是走不出这里的。来人,将他杀了”月朗帝得到令牌后猖狂大笑。
祈天澈以那名女子的尸首为盾,挥动天蚕丝杀掉围上来的敌人。
天蚕丝在他手中,完全被他运用到无形的地步,被杀的人,防不胜防。
“趁此机会,我倒想问问,楚嫣为何自小就安排在我身边。”祈天澈边防守边问。
“你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
“你们派人杀了秦国公的孙女,找人取而代之。楚嫣你们月朗国想要吞并朔夜国的一颗棋子,以情蛊将她与我绑在一起,只因你们料准了我是朔夜国的下任天子,一旦登基,楚嫣成了皇后,便可颠覆我朔夜国好一盘不动声色的棋子”
“你猜得没错可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而那个程咬金此时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呢,哈哈”
闻言,祈天澈面色阴狠,丢开那具尸体,一连击杀几人。
耳廓微动,他勾唇,“我看逃不掉的人是你们”
话落,只听外面传来厮杀的声音,恍如千军万马赶来。
“不可能朝廷已经下令让肖家军撤离边关,即便没有撤离,你那点兵力早已聚集在边关城墙上对抗我军十万大军。”月朗帝以为那是他们在虚张声势。
“那就不防出去瞧瞧”祈天澈冷笑,杀出营帐外。
“启禀皇上,臣肖晋南率肖家军五千人马到位”
“启禀皇上,柳云修率五千人马到位”
“启禀皇上,肖默率五千人马到位”
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他们已经被包抄,再看整个营地,已尸骸遍野,死的全都是他们的人。
斐然率兵杀得敌人落花流水。
月朗帝惊呆,以一种激赏的目光看向自始自终都泰然自若的男人。
“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哈哈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对手,接下来会更有趣的撤”月朗帝挥手,往后面方向撤,因为那是他们有意给他们留的后路。
月朗帝一走,祈天澈冷静的容颜不在,转身,刻不容缓,心
急如焚地一个个营帐找去。
“怀瑾怀瑾”
他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恐慌,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千棺冢寻她的场景,只是,这次,他更害怕。
掀开一个个营帐,也切身体会了在那个无名族,她醒来疯找他的感觉。
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祈天澈,我在这”
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祈天澈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看去。
就见她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丝,发丝凌乱,面色发白,整个人就好像刚经历过可怕的事。
他心如刀绞,箭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满心愧疚。
“没事了,没事了。”安抚着她,也安抚自己。
他还是来迟了,让她遭遇了那样的事。
“祈天澈,我没事了,我还活得好好的。”怀瑾笑着安抚,他的身子在颤抖,虽然不明显,但她感受到了。
祈天澈轻轻放开她,俯首,望着她唇上的血,伸出去的手,亦是颤抖的。
这是那个男人干的吧,他对她用强也就算了,还敢伤了她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般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是的,他后悔了,后悔当初信守承诺放了他。
早知道她今日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当初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走他
“祈隽他对我下了软筋散。”怀瑾强扯出一抹笑,“可是,我”
“别说了,我们回去,嗯”他心疼地抵住她的唇,看着唇上的伤,红了眼。
“好。”怀瑾点头,她也没力气再折腾了。
祈隽非要跟她耗着,就在她苦无对策,心急如焚的时候,斐然带人杀了进来,劈风也找到了她。
祈隽见情势不对,与她达成条件,她放手让他逃走,她就可以去找祈天澈会合。
祈天澈脱下外袍,紧紧包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策马而去。
回到军营,祈天澈将她放到榻上,并马上找来璎珞给她上药,然后便消失在营帐内。
怀瑾嗤笑,他定是以为她被祈隽那啥了,所以不想面对她吧。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真的不介意,那就真的见鬼了。
“你还笑得出来”璎珞看着上扬的嘴角,都没法对其下药了。
“不笑,难道要我哭啊”怀瑾反唇相讥,这一扯,扯大了,疼得咧嘴。
“我倒宁愿你哭。”是女人遭遇那种事都会无法接受的,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这样更叫人担心。
“我眼泪很值钱的。”怀瑾翻了个白眼,闭嘴让她上药。
真是后悔自己为嘛要咬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