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此小人之举,岂是我李洛所为真是羞死人还是早点打发他上路是正经。”
这么想着,他打量着阿柯后颈,匕首在上面比划比划,就要预备一刀刺进去。
道亦僧出去不久,秦管家匆匆赶来。林芑云心叫侥幸,面朝里面装睡,谅他也不敢撩起帘子来看。果然,那秦管家得知林芑云有所好转,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在帘子外看了一阵,又匆匆走了。
林芑云暗自咀嚼着道亦僧刚才写给她的两个字“陷阱”。不错,这是个陷阱,但究竟要陷什么自己是鬼手女儿这件事,爷爷死后,这世上就只有阿柯一人知道而已,就算黎自有心接纳自己,却又为何做出这番安排。
她心中又急又慌,一片混乱,完全抓不到一丝头绪。就这么乱轰轰的想了半天,心中有一个疑问突然冒出来:黎自在哪里
林芑云突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觉“啊”的一声叫出来,全身一跳,一位丫鬟伸进帘子来看她,她忙呻吟一声,继续装睡。
黎自在哪里这个问题看似古怪,却是这一切问题的关键,为什么自己从未注意到林芑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中念头如飞:自己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黎自仍未露面,没有时间尚且说得过去,但他自己是王公贵族,私邸豪宅绝对不可能少,即便是抽不出时间,自有下人安排,却为何要拜托一个外人来接待于情于礼,这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还有,李洛派了这么多人看着房间,说穿了对自己并不信任,为何还如此殷勤太怪了,这一切统统隐藏在华丽的外表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金光闪动。
这一下来得突然,且悄无声息,待得李洛发觉,已在三尺之内,要闪避已然不及。他见机奇快,手中匕首一甩,闪电般向来物激射而去,清越的撞击声中,来物飞落一旁,颤巍巍的插入沙地中,竟是一枚金针。
李洛一跃而起,还来不及喝问是谁,眼前又是一花,数枚金针同时射到。他身形晃动,在沙地上一滑,已在十丈之外,避开暗器,原地旋了一个圈,突然右掌猛向几丈之外的洛河中劈去,喝道:“贼子找死”
“砰”的一声巨响,平静的河面被掌力劈得爆裂开来,巨大的水花冲起数丈高。浪花之中,一个身影破开水帘,娇叱一声,双手飞速旋动,一枚枚金针如疾风骤雨般向李洛射来。
那人全身穿着黑衣,连脸上都蒙着一层黑布,浑身上下被水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曲线毕露,竟是个身材苗条婀娜的女子。
李洛一声冷笑,展开一双又长又宽的袖子,上下翻飞,毫不费劲便将金针尽数收入袖中,姿势翩翩,倒也煞是好看。
突然手中一沉,抓住的不似金针,他心头一跳,刚要将该物抛出,那事物已轰然爆炸,一股浓浓的暗绿烟雾自手中散开,味道中人欲呕。李洛急忙屏住呼吸,但转眼见方圆数十丈内都已笼罩在烟尘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盛怒之下,也不顾左手伤势,双掌用力拍动,内力源源不绝发出,两袖如鼓风一般,将烟雾向两边扇去,同时急向阿柯所躺之处奔去,所踏之处,早已空无一人。
李洛双足一顿,施展轻功腾空而起,飞到烟尘之上,只见数十丈外,那个娇小的黑衣人扛着阿柯,正向林中窜去,身法惊人的敏捷。再看仔细点,发现她手中握着一根长绳,那一头应是已卷在林中某棵树干上,随风荡过去,轻飘飘如纸鸢一般。
他此时已力竭落下地去,待得再次腾上来时,只见到高大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不定,人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武约轻轻翻动手掌,一丝不苟的观察着长长的指甲。她刚自浴池中起来,贴身小衣外只罩了件轻柔顺滑的丝衣,完美的衬托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脸上被热腾腾的水气蒸久了,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艳欲滴。
蜷缩在椅子上,双腿坐在臀下,一只玉足有意无意伸出裙子,挂在椅子上荡啊荡。湿漉漉的秀发在头上懒懒的盘着,几缕长发垂下来,紧贴在白晰的胸前,分外动人。
李洛站在下首,虽说隔着一层珠帘,但仍是看得清楚,况且一股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就在自己身旁萦绕不去,不觉心头怦怦乱跳,心猿意马得几乎有些把持不住。
他暗自吞一口唾沫,定一定神,知道此刻不可有半点失礼之处。他又看一看手上包着的白布,想着如何把事情解释得更能让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接受一点。
“那么,阿柯是逃掉了”武约继续修剪指甲,看也不看李洛一眼。声音也懒洋洋的。
“是被黑衣人救走了”李洛低着头,勉强辩解。
“那也算吧。那一边马周老头也活得好好的,呵呵,呵呵,真是绝妙的计画。”
李洛面如死灰,支吾道:“末、末将失职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以阿柯的身手,竟然没能杀死马周”
“嘿嘿嘿,你呀。”武约转过头,看着李洛,突然媚笑起来,道:“真是老实怎么就没想到,阿柯自己不杀马周呢”
李洛一震,道:“这个末将也曾想过,可是,陈束那老头讲过,他看着阿柯做杀手的,这么久了,从未听说有放过人。况且他也并不认识马周,怎么会突然放他一马”
武约慢慢站起来,几位宫女走上前,替她退下丝衣,穿上外套。李洛忙转过头,脸上渐渐热腾起来,只得苦着脸,拼命收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