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还是依小弟的办法来办吧。”商辂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止住又要开口长篇大论的李贤,“如晋要的是治世的干材,大兄此法,教出来的学子,怕是有些过于正直了,他们又无大兄的天资,若是这般出了去,到得俗世,不知道要撞多少次南墙。”
李贤听着,很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道:“立身于世”眼看又要引经据典开喷,这位喷人是喷习惯的了,基本属于天赋技能,不怎么需要冷却时间。
商辂这学霸中的学霸,论学识本也不怯他,问题是他本来就跟李贤关系不错,又与丁一结拜兄弟,总不能为了这么点,扯破脸吧当下连忙道:“不若如此,容城书院、南京分院那边,由大兄看顾;关外的京师分院、广西的梧州分院,包括云远、吕宋的分院,如何因材施教,便让小弟一试,如何”
李贤听着,倒也就没异议,毕竟容城、南京两处都在华夏腹地,无论是生源还是教学条件都要好上许多;京师书院现时都迁关外了,里面有不少草原牧民出身的学生,广西的梧州书院更是边陲之地,至于云远、吕宋,李贤更瞧不上眼,便就这般定下。
待得李贤出了金鱼胡同,商辂叹了一口气,对被英宗下旨急召上京,出任安全局大使的魏文成说道:“梧州、关外两处的办学章程,一有送达,不分昼夜送到我府中,唉,如晋却不是要教出一批道学先生”说着不住摇头,也辞了出去。
商辂有他的打算,他觉得关外的学生,吃过苦;梧州的学生,见识着诸多的工业化环境,这两处的学生,能教育得好了,方才是重中之重。远在海外的丁一并没有想到,华夏几处书院在他离开之后,因为两位结义兄长的作用,师资力量大幅度增长,居然有不少举人,也以能入书院任教为荣,而且在生源上,要比原来强上许多,商辂和李贤在士林的人脉和号召力,使得很多读了几年私塾的学童,也都以能上容城书院为荣。
此时的丁一,正率领着运载了龙骑兵旅的登陆舰和补给舰,以稍作修缮的广东、广西号为前锋,开赴苏伊士。一路上不长眼靠上来的海贼是极少的,他们倒不是恐惧头前两条驱逐舰,而是出于对后面大号宝船改造的登陆舰,庞大的体积觉到恐惧。
而那些敢于来摸老虎屁股,都全葬身腹了。
经历了漫长的旅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苏伊士海港,很快就是埃及的船只围上来,大致是来盘问或是引水、收税的。万安吃了教训之后,倒是不敢胡来,便上甲板来请示丁一的意见。
“击沉,炮击港口,抢占滩头阵地。”丁一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苏伊士这个军港,对着前来请示的万安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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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狰狞二
马哈茂德开始是有些瞧不上广西、广东号这两艘驱逐舰上的火炮的,因为只有一百毫米出头的口径,加上高低机、方向机,管退装置等等,教它们看上去,象是为了炫耀华夏至高的金属工艺的产物,如同来自华夏的瓷器,精美而易碎,一点也不象是杀人的利器。
何况马哈茂德听说在围攻君士坦丁堡的奥斯曼帝国,所用的乌尔班大炮的口径,那可是近乎一米啊,他潜意识里认为,那听说过而从没目睹过的乌尔班大炮,那在行商的描述里,极为完美体现了黑、大、粗、硬的乌尔班巨炮,才是真正的大炮。
“很精致。”这是他在参观了广西、广东号驱逐舰之后,出于礼貌给万安所说的话。
然后他似乎感觉这样不太礼貌,又加了一句:“我想这必定是极为昂贵的艺术品,太美丽了,教人看着,但知道华夏的富饶,如此的美好,对,如处女一般的幽香”同时万安的表情有些苦怪,马哈茂德以为,那是万安背上鞭痕残存的疼痛所致使。
尽管在旅程里,两艘驱逐舰打了三、四炮,单炮,不是齐射,对付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海盗,结果自然是把他们的船只撕成碎片,但他一点也不相信这每舰二十四门的火炮,能把苏伊士港怎么样。
苏伊士可不是那些海盗船,撕碎那些海盗船,投石机也可以做到。
直到来到苏伊士港口,丁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之后。马哈茂德才知道自己错了。
坐在广西号前甲板上的丁一,因为发射炮火而颤动的舰船,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不适。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如同这就是最惬意的生活。两艘驱逐舰的两侧总共二十四门火炮,不断地发出咆哮,长长的炮口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长舌。
滑膛炮和线膛炮不是一个概念的武器;实心炮弹和填充了硝基炸药的榴弹,也同样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二十四门线膛炮的若干轮齐射,足够把这个港口变成人间地狱,莫蕾娜和马哈茂德都被深深地震憾了,仗。还可以这么打
那些精致的火炮,绝对不是美好,硝烟的味道。也不可能和处女的幽香扯上什么关系。
在丁一提供的超时代设计样图之下,定时起爆的弹头,从准确性极高的线膛炮管中飞中,一次次把苏伊士城墙上的守军分割撕碎。在火光里飞起。破碎的肢体,不断地向马哈茂德证明着,它们绝对跟精美的瓷器没有任何相干,纵然看起来一样的精致。
炮声轰鸣里,几乎教人无法听见耳边的话语,丁一微笑着向万安做了几个战术手势,后者很清楚地明白,丁一是告诉他:“我想上岸喝茶。”
万安把命令传达给了传令兵。后者举手行礼,然后快步爬上了桅杆。向后面几艘登陆舰发出了旗语。
“一营抢滩”朱永看着旗语,向着整装待发的士兵发出了命令。
大号宝船改造的登陆舰上,一艘艘冲锋舟被放下海面,一个班又一个班的士兵从绳梯攀下去,然后划动了船浆,“明”字战旗就在前方,龙骑兵旅的一营长,手持着铁皮喇叭,在炮火声里嘶声力竭地呼喊:“一营丁一的第一营”
“丁一的第一营”冲锋舟上的士兵,划动着船浆,高呼着口号,如同号子声一样,让大家的浆很好同步划动,“一营丁一的第一营”他们把冲锋舟划动得如同飞驰的箭鱼,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