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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却往自己脸上啪地响亮地打了一掌。沈若雪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他在做什么。

然后,吴春平一把将沈若雪拖到灯前,接着用力一推将她推到了床上,低声道:“妹子,我,我不看你,只是得罪你一些。”说着,两手一用力,将沈若雪的外衣刺啦一声撕开。一颗泪珠跳出了沈若雪的眼眶,吴春平见她流泪,登时慌了手脚,低低道:“你莫怕,我不碰你,我是要做给外面的人看,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言毕不再动沈若雪,自己却将上身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躺下。

呆了片刻,他起身拿了衣服却不穿在身上,慢慢开了房门。永昌公主见他如此,将眼神避开,用折扇挡目道:“这厮无礼,把衣服穿了”吴春平呆呆地披了衣服,走到永昌公主面前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公主殿下”

永昌公主道:“谢我做什么”犹自往房中张望,只见房门前人影一闪,沈若雪衣衫不整的出现,她头发凌乱,满面泪痕,身上衣服被撕裂了,看上去狼狈不堪。见她如此模样,永昌公主突然心满意足的笑了,站起身走到沈若雪面前,盯着她良久方道:“很好,过你的日子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死,也是他的女人,与四郎毫无瓜葛了。”

她回头向地上跪着的吴春平道:“管好你的女人,她不听话你就像刚才那样收拾她,等她找回了人,赶紧带她滚出京都去,滚得远远的,再不许在这里出现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好脾气了”

言毕,带着人扬长而去。

吴春平不敢看沈若雪的眼睛,愣愣地垂着头站在院子里。沈若雪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地靠着门,半日方低低道:“谢谢你。”吴春平的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怨尤,抿紧了嘴唇,两手紧紧地攥着,慢慢转过身去。哑婆婆上前拦住了他,一边指着永昌公主去的方向,一边比划着,吴春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怕永昌公主的人会在这附近盯着,于是,回身坐在了那张竹椅上,抱住了头。

凤珠迷惘地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说,摇摇摆摆地向屋子里走去,倒头又睡下了。哑婆婆上前又拉住沈若雪,仿佛是在问她好不好,目光困惑的打量着她被撕裂的衣裙,沈若雪勉强笑了一笑,道:“婆婆,没有事的,你去休息吧,不必担心。”哑婆婆这才点点头,忽然冲沈若雪和吴春平比划了一个夫妻的手势,似乎是在恭喜他们,沈若雪鼻子一酸,忙把她扶进屋子里去,转脸出来,眼中已满是泪水。

吴春平见她这样,从竹椅上站起,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要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是怪我适才粗鲁,就打我几下解解气吧”沈若雪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心里只是忽然一动,想起当初,为什么就没有鼓起勇气和谢承荣做一场真正的夫妻呢两个人,只想把最美好的事情留到一个最美好的时辰,却留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恨。

第32章 报 复

天刚亮,沈若雪就匆忙起身梳洗,吴春平在院子里睡了一晚,还好时近七月,天气暖和,在外露宿并不妨事。他见到沈若雪,似乎有些尴尬,匆匆忙忙的赶去富贵酒楼,既然暂时不走了,他还是去那里帮帮忙比较好。

凤珠状态不是很好,只管昏昏沉沉的睡,沈若雪帮哑婆婆煮了早饭,便出门寻思怎样找到明霞。明霞是被郑虎威弄走的,而帮郑虎威行凶的那个武官又口口声声说,砸的就是小梁都尉的地方,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这件事,还需要找小梁都尉出面才行。可是,到哪里找他呢

沈若雪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富贵酒楼,见平日闲坐的那些驸马府的人果然没有再来,酒楼的正门紧闭,看样子里面需要收拾了才能重新开张。富贵酒楼,想不到四郎这一去,连富贵酒楼都不能像往常一样平安无事了,这京城,果然是龙蛇混杂啊。

拐过几条街,路过一个小酒肆,沈若雪忽然看见有个相貌熟识的军士从里面摇摇摆摆走了出来,仔细一看,那不是曾经替谢承荣给她送过信笺的骑兵吗沈若雪看到他,只觉得亲切而温暖,或者说,现在任何曾与谢承荣有关的事物都让她觉得忧伤而又温暖,她急忙走上前叫住了他。那军士果然也认出了沈若雪,叫道:“沈姑娘”

沈若雪微微一笑,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军士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阵子,沈若雪方柔声道:“小小鬼头,你知道不知道到哪里寻得到小梁都尉”

“沈姑娘要找小梁都尉啊,”军士想了一想,道:“他今日好像在外城禁军北营的马球场打马球呢。”

禁军北营沈若雪登时呆住,别说她不知道在哪里,就是知道,军营重地,她如何能进的去啊。正在为难间,那军士问道:“沈姑娘找小梁都尉是有急事吗”沈若雪慌忙点头,道:“我想找他帮忙寻一个朋友,很急很急。”

“这样啊,”军士看了看沈若雪焦急的神色,道:“我倒可以引沈姑娘去,只是那是男人们的地方,你这样一个女子进去恐怕不太方便。小梁都尉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若是听见有女人寻他,必定也不肯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沈若雪听他这样说,忽然想起昨晚永昌公主女扮男装的事来,灵机一动,匆匆对他说:“你到清风桥边等着我,我去去就来,管保顺利进营。”那军士慨然答应。

两人分手,沈若雪匆匆回到富贵酒楼后院,却只见王掌柜,不见王大婶,一问才得知王大婶气得病倒在床上,她不及细问,拉着吴春平问他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吴春平不知她要做什么,道:“我哪有多余的衣服,要不,找阿二借一借看。”沈若雪催着他,他果然借到一身青衣,慢吞吞的拿了来。

沈若雪比划了一下,略微宽大了些,却也顾不得许多,躲进原先自己睡过的小金宝的房里换了,又将紫茉莉花簪从发间抽下藏入怀中,重新挽了一个男子一般的发髻,这才走了出来,活脱脱是个伶俐俏皮的小子。不等吴春平问询,她便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到得清风桥边,那军士几乎认不出来她来,待到认出是沈若雪,欢喜的笑道:“沈姑娘在谢将军面前从没有这样妆扮过。”话一出口,立刻知道失言,赶紧低头往前走。沈若雪凄然一笑,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都小心翼翼地避免提起谢承荣。

到得外城禁军北营附近,远远地就听见里面人声呼喝,鼓声震天,夹杂着马蹄纷沓奔腾的声音,真是热闹非凡,听上去好不雄壮。守门的军士看见他二人,拦住问道:“曹胜,你带着这个小厮干什么”曹胜答道:“他要找小梁都尉。”军士嬉笑道:“看他打扮是个酒楼的伙计吧,难不成小梁都尉欠了谁家的酒钱不给”曹胜瞥了沈若雪一眼,向那守门军士道:“谁知道呢,让他自去跟小梁都尉讲。”

说着引着沈若雪就要进营,不想军士横枪拦住,道:“不行不行,你可以进去,他不可以。”曹胜两手一摊,为难道:“哥哥,又不是我找小梁都尉有事,我进去有什么用”军士回头看看营里面,毫不通融地道:“你让他在这里等着吧,没听见小梁都尉正在跟弟兄们打马球,打完了他自然就会出来。”曹胜只得对沈若雪道:“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