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1(1 / 2)

千,各不相同。

“南风修。你还敢回来。”花后整个人化作一把利剑,直逼南风修,“害死亲骨肉,拿命来偿。”

亲骨肉齐修和花雨真的有孩子难道真是我破坏了他人的幸福兰妃紧张的注视着天齐修,想要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手指卷着白丝绢,紧紧的,急切的。

“若非你的阴谋诡计,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孩子,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南风修敏捷躲开花后的攻击。

兰妃已然昏厥,静心期盼的人,竟然骗了自己,枉然一场。

南风修气从虚发,打中花后心口,丝毫不给喘息的余地,立地合十,咒从口出,花后动惮不得。利剑一出,已至花后跟前,南风璟不知何时跑出,挡在花后身前,寒芒之间,刺破血肉的声音。

“璟儿。我的璟儿。”花后嘶哑叫道,“还我儿子。”此时几近疯狂,披头散发,本就鲜红的唇角含血,两目恨得深沉,痛到骨髓。

“席兰。”庆帝一把抱住兰妃,紧张道,“兰儿、傲儿,这里交给你们了。”

说罢,抱着兰妃,焦急的离开。黄袍后,一纵人跟随其后,一个个的表情严肃,不知是担忧这人,还是挂念那边。

看着花后狼狈几近疯狂的模样,南风修狂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还你儿子杀了我再说”

花后血红的眼似要裂开般,“什么意思我儿子还活着”走到南风修跟前,掐住其咽喉,“快说。”

南风修又是一阵狂笑,“尽管杀了我”

“我儿子在哪儿”花后狠戾道,杀意愈浓。

“去死”绿曲不知从何迸出,血色长笛瞬时化作利剑,自花后背后穿出心口。

难以置信回头,看着手握长笛的绿曲,“雪吟”

纤细指节在血色长笛上咯咯作响,一仰头,任由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还记得我姐姐啊今日就要你去给她赔罪。”说着,血笛一挥,要结束这本不该有的一切。

“啊。”心口刺透的痛,血迹在苏雨心口处迅速晕开,伤口竟和花后一模一样。

“小雨。”夜兰沚轻拍苏雨惨白的脸,厉声呵道,“你做了什么”

绿曲手下动作一滞,才见得他问的是自己。睫毛微垂,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落下了。

“报仇。”两字自牙缝间挤出,好恨,好痛。血笛利落穿进尚在冒血的伤口,花后大口吐血,邪魅笑了,竭力说着,“驭灵天雀,相生相克。我死了,也有她陪葬。”

夜兰沚整个人都没了温度,彻骨的寒,解下衣带,将苏雨绑在背后,带着玉笛,绝情地指向绿曲,眼中的痛,到底是有多深,平日丝毫不露的,此刻全都爆发。这一眼,该是恨的吧

绿曲闭上眼,唇角含笑。

“住手”南风修护在绿曲身前,“兰儿,难道你真忍心为了一个异世女子伤害如亲妹妹的绿曲吗”

定定看着南风修,师父,亲爹,七王爷,这个人到底是谁

“亲妹妹”夜兰沚轻蔑一笑,“师父什么时候又给兰儿添了个妹妹”

南风修大怒,扬手就要挥向夜兰沚,又生生收了回去。

“一开始,你们就知道的,知道花后一死,小雨也活不了,是吗”

沉默,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不错。”南风修沉声道,“早知你是这般情深,才不曾告诉你一切。”

漆黑的眼中,模糊了影子,狭长的眼角落下来的不是泪,是绝望,失去一切的绝望,比不曾拥有更彻底的痛,不过如此了吧。

翠色玉笛飞入空中,金色兰花熠着光彩,不知冷暖,一挥袖,在空中化为两段,落地。

“兰儿。”南风修颤抖地拾起两段玉笛,捧在掌心,那么的小心翼翼,“这是席兰最珍贵的东西。”

玉绝,欲绝。

“从此以后,你我形同此笛。”背着苏雨跃入远方,不见了。

两眼含泪,捧着玉笛愣神,全然不知危机正起。花后使尽最后一丝气力,地上那朱钗正中南风修心口,重重倒地,没有挣扎,似乎早有意料。

“师父。”绿曲凄惨出声。

南风修把两段玉笛放入绿曲手中,握得紧紧的,“不哭。”再没有多的语言,垂下了头,就这么长眠下去了。

、第四十七章 燃尽碎末几多仇

十五日后,北雪国。还不见天齐修一行回来,翼按照约定,打开了天齐修事先交给自己的信。

翼,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不在了。有件事,藏在为师心中二十多年,一直未曾向你提起过。

你的身世,虽然你不问,但并不意味着你不想知道。你是西花国公主和我的亲骨肉。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是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犯下的错。当年,在西花国学习之时,你娘对我一见钟情。天意弄人,我早已心有所属,那人便是你大师兄的母妃,席兰。在我临走的宴享上,公主在我的酒中动了手脚,那晚,我犯下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你是有权利知道一切的,我也从未想过要瞒你。只是生前,一直不忍告诉我的儿子,他的出生竟是个错误。

为师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愿你能放下一切,好好活下去。

信纸揉成一团,捏的粉碎,惹了烛光。

到死都不愿承认啊。难怪,不管我如何拼命练习,做得有多好,你称赞的都总是他。还奢望你能对我也笑一次,这简直就是妄求。在你眼中,我本就是个错误,你又如何对我笑得出真是可笑。

恨,我不会。原谅,我也绝对做不来。

本就不曾拥有过,又如何放下这所谓的一切

碎末燃尽,火光在眼中暗淡了。墨色短笛,划过唇边,这曲中,竟是听不出悲伤,落在了云岭,封存在了寒池之中,再不出来。

云岭,寒池。因为是冬,氤氲的白色,同样的刺骨,大片大片的。

“呵呵。”依偎在夜兰沚怀中,“还挺想念这儿的。”

冰棺依旧静静躺在那儿,只是没了先前脱俗的样子,更落得几分冻人罢了。

夜兰沚扭头,空空的冰棺,这时候,很怕,害怕看它。揽住苏雨的脑袋,按进了怀里,或许那跳动的胸膛,真的可以挡住一切。

“我真的好想好想,在无名山顶住下,就我们两个。喜欢看你吃着烧糊的饭菜,还一脸称赞的模样。喜欢看你在碧浪中吹笛的背影。喜欢被你抱着躺在绿海里的时候。最最喜欢你一副万年冰山的样子对到所有人,却只对我笑。喜欢”脑袋无力地在夜兰沚怀中蹭了蹭,“喜欢你的所有。”

拭过脸颊的指间,冰凉,这温度,也好喜欢,比太阳光还暖和。依恋地窝在夜兰沚掌心,嘴角噙着笑。

“我知道。”在女子额迹深深落下一吻,微别过脸,薄唇紧抿,竟有些无措。

吃力地抬起手臂,颤巍巍的,画着夜兰沚下颌的弧线,再熟悉不过的了。“笑一个。”

就这么任由她的手指,在脸上悄悄游走,不愿,不敢,侧过头去。只想时间能停滞在这一刻,别走。

下颌冰凉酥痒的感觉,消失了。女子无力的手臂终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呆滞地转过头,两颗泪,滴答滚落,绽开在苏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