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2(1 / 2)

天,朱红宫墙,空落落的。蹙眉看着,这里,怎似见过。

“南风国。”苏雨口中念着。

皇宫之中,又怎会空无一人,只因是她,回家,又岂可让人阻拦。

南风傲众人迎立明正宫前,远远地注视着白马儿上的人,看是苏雨,并不惊讶,能让他操心的,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下马,上前扶住苏雨的手,带着笑,“久违了。”苏雨抬眸,南风傲却是对着翼说着。

“久违,”翼拱手一笑,音调重了几分,好似调侃,“傲王。”

原来作怪的是你。南风傲笑应着,引他上了台阶。

明晃晃的明正宫,中央是夜兰沚,逆光而立,微昂头,孤傲的,狭长双眼一直注视着大殿入口,好久。

目光跨过其他人,落在那披着灰裘的人身上,小巧的脸,在毛绒绒披风下,显得愈发娇小,惹人生怜。胭脂遮住了本无血色的嘴唇,还不算太柔弱。

她,依旧是她,可又分明不是她。飞快地在她身旁男子身上捕捉到了浓浓的恨意,翼深沉地看着他,思绪变得复杂。

“不记得我了吗大师兄。”

“赐座。”夜兰沚沉声道。

四人对坐下,气氛诡异得很,伺候的人,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翼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喜欢看着夜兰沚着急,看他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夺过一旁侍女手中的茶水,亲自替身旁苏雨斟起了茶,慢条斯理的,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别的人。完后,又放置唇边,轻轻吹着,适温了,方才递到她手中。

“路上奔波,你身子弱,喝些清茶润润嗓子。”

苏雨刚要抿上一口,却听淡淡的声音传来,“喝茶伤神。”

茶伤神,不易入眠。苏雨微怔,这个人怎么知道的重新看向夜兰沚的目光,较方才多了几许深意。

玩味地看着这一幕,唇角越发勾起,极其温柔地握过苏雨手中的茶盏,慢慢的,像是有意为之,“七年了,怎就记不住你不易入眠呢”遂又挑衅地看着夜兰沚,“多谢皇上提醒。”

七年。深深的眼底是无尽的波澜。倘若是你,怎会是这般模样,倘若不是你,怎又偏偏是你的模样。纵然忘记,却也有人记得。这绝不会是巧合,我不信。

夜兰沚沉声道,“不知北王来此,所为何”

唇角的邪笑,更加肆意,忽站起来,环视四方,敛了笑,袖风一挥,透过苏雨头顶,指向东方。

她东国亦或是所有不动声色地盯着大殿之中,扬手而立的人。

“皇上。”李士在外道,“老奴有急事禀告。”

“进来。”

李士急步走进,耳语道,“东国被黑甲军占领,千帝已自缢于宫中。”

白瓷茶盏碎在掌中,红的白的,热的凉的,自他掌中交织而下。

“现在可知道我的目的了”笑得越发邪魅,抓起苏雨,大步走去,“期待下一次的礼物吧”

南风傲拍案而起,怒意已到了极致,“拿下。”

翼狂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抽出腰间银鞭,已阻挡住了二人去路。

正欲挥鞭,不料,一股杀气从他旁边女子身上涌出,南风傲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雨,怎么会,这朱色短笛怎么会在她手上,莫非真是苏雨

短笛抵至唇边,和胭脂混为一色。

“让他们走。”沉沉的声音从夜兰沚口中传来,这当中包含了多少,只有他知道。

“皇上。”南风傲不动,“你可想过后果”

“朕说让他们走。”

“臣遵旨。”一字一顿,咬牙道。向侧一让,银鞭狠狠挥向殿内金色大柱上。

“你会后悔的,”南风傲气极。

看着殿外,默然不语。

“皇上,大事不好了。”这次未曾通传,李士已进殿内,“西界守卫快报,一个时辰前,又一队黑甲军已厮杀在了西国门口,就要抵挡不住了。”

南风傲冷哼一声,向一处侍卫道,“召集全军,备战西国。”

再不看夜兰沚,背身道,“他要的,你给不起。”

、第四十九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三千快骑,飞速地咬住了翼等人的尾巴。两山凹谷,南风傲飞身弃马,跨至翼坐骑前,鞭成利剑,断了那白马而的头颅,长嘶一声,敏捷抱起苏雨落下。

“很快。”

不加理会,银鞭嗖嗖袭上嬉皮笑脸的翼,招招狠戾。翼只是躲闪,并不在意。似是玩累了,墨笛一出,轰隆之声自左右山间接连砸下,阻断了交战的两军。

“再会了。”抱起苏雨跃起。

巨大的乱石堆挡住了去路,南风傲甚是急躁,灰眸直直锁视那边,夺过身旁士兵马上的弓弩,跃至顶上,拉满弓。

“住手。”夜兰沚策马急道。

砰,箭已离弦,直追前人。

眼见那离弦的箭,汇成一点,就要追到那人,夜兰沚不及停下,疾步上风,以掌生生接下了。带着风,还在掌心旋着,血汩汩往外冒,可他却不觉痛,面上一副释然。

南风傲狠戾看向已走远的人影,“满意了”

“她是苏雨。”夜兰沚淡淡道。

“出发。”置若罔闻,领着军队继续绕道而去。

西花国,高高城楼边,已血流成河,不见腥,却已染红了眼,麻木了心。

“开城门,迎大王。”黑甲军头领黑一高声道。

翼身后引着众人,整齐进了西国。

“王,东、西两国,现已成囊中之物,只差最后一步了。”黑一道。

“好”赞赏地一拍黑一的肩,快道,“我要把他的所有全部拿下。”

目光一转,看向一言不发的苏雨,“带她到冷院。”

黑一踌躇不动,面露难色,“这”

“还有事”

黑一忙应道,“没有。”

艰难走至苏雨近前,“对不起了,苏姑娘。”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丁点不甘,听话地起身走了。

低头玩弄着墨笛,突然换了神色,甚是慎人,越是他宝贝的,我就越是要摧毁,不管是谁

“王,夜兰沚一行已至城外。”

“我已布阵,他破不了。”躺在榻上,闲适地品着酒,“黑一,昭告天下,扩充后宫。”

黑一一愣,“是。”

不见他退下,翼问道,“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

犹豫许久,“苏姑娘”

“棋子。”不等黑一说完,翼打断道。

冷院,是在是太过凄清,屋瓦之下,连床铺都是奢侈。

盘腿靠墙坐着,闭着眼,静静地整理着纷杂的思绪。累了,便起身,伴着月光,吹起了笛,似水流年,泻下了月光,倾注在了城外驻扎人耳中。繁杂之中是空洞的迷茫,是你。

回手至袖中,和着这笛音,空落落一片,翠笛早已不在,又何必找你可知,月的这头,我一直都在。

不知不觉,踩着音律,竟然推开了冷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