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否推断出小山被下药多久了。他说了一个日子,不巧,正是我来将军府不久之时。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菱歌已经扑倒在我面前,死命地磕头,哭喊着说:“殿下若是不满菱歌,大可以把菱歌打发走,何必对付一个小孩子呢小山他是无辜的。请帝姬放过他吧”这下好了,一屋子的人都误以为我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了。
我说:“你可有证据说什么都要有理有据。”
她继续哭诉说:“有人见到帝姬跟小山同时在楼台上出现过,而后他便摔下去了。而那药只有宫廷”
我说:“可否指名道姓,让我知道是谁诬陷我宫廷有的毒药,宫外谁敢肯定没有”看了一眼云衍,他不作声。
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更是哭得委屈:“殿下是帝姬,做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太容易了”是在指我以身份压人吗
“哈哈,我是帝国的帝姬。我若想要弄死你,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何必大费周章本殿奉劝你别自视甚高。”我何曾被人这般污蔑过一时不禁觉得有些悲切。周围的人,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我讲句话。就连云衍,也沉默着。
既然别人不欢迎我,何必自讨无趣我转身离开了。
正因如此,我没见到云衍在我离去之后才如梦初醒,冷冷地让菱歌下去。在她走之前,他说:“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把屋内的人吓得颤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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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冤枉后,我心情甚是低落。于是独自出去闲逛散心。最近不愉快的事,越来越多了。
但上天似乎并未想着就此放过我,这不,一转身,遇上了轩丘浥。
和亲的事,我俩皆是被蒙在鼓里,只是,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想的。这次,尧国的国君竟然让他亲自迎亲回去,总让我觉得心神不宁。
他的白袍走在日光之下,让人不能直视。唇角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有时我会想,这样温润无双的人,不可能长在肮脏的帝王家。
“想不到在下跟帝姬颇有缘。”可惜有缘无分。本来烦心之事已困扰我多时,而今见到他,我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是以,我只淡淡一笑,当作是回应了。
何时开始,我们竟是这般的陌生
“帝姬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我说:“一些琐事而已,不劳公子费心。”既然求不得,就莫要为难自己,为难别人。
“如此甚好。只是,浥有事想请教帝姬,不知能否有幸”他眉眼含笑,就像我们之间不曾发生过那些无可奈何的事一般。于是我答应了,跟他到醉仙居的雅阁中议事。
好久不曾与他一起,在这熟悉的地方品茶聊天。
“轩丘公子说吧,有何指教”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满是苦涩。我以为自己会悲伤流泪,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我竟还是面容平静。看来,我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料想的要好。
“我们非得要这样交流吗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吗”从前离我太过遥远了,或许,在我大婚的那天,已经想好了我们的以后。不该再有交集的。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以后是要成为姻亲的人,不能怠慢了,不是况且,我亦不想给他留下小家子气的印象。遂我们又恢复了正常的交流。
我说:“那和亲到底是什么回事”他诚实地说自己先前也不曾收到消息,唯一能肯定的是,提出的人是我王弟。与其说是王弟,不如说是国师的诡计。饶是我再怎么苦思冥想,都搞不清她的用意
不过,既然是让我送亲,我可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云衍在我身边,他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所以就算我跟菱歌闹出那种事,他也是会帮衬着我。只是,这次尧国国君让轩丘浥回去,打什么主意,我无从而知。一个被兄长逼着流落他乡的公子,突然被召回去,难道不是阴谋吗
我问:“你此番回去,会为难吗”
他笑着说:“我出来太久了。是该回去了。”
心绪不宁,我总是觉得,这次的和亲,背后有着惊天的阴谋。似乎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编织着,等待着猎物上钩。而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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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伊消得人憔悴
全城上下,从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无不在讨论和亲之事。
古往今来,和亲是常事,不过,这次宁国与尧国的和亲,和亲之人与大婚排场都是史无前例的。不仅如此,有好事者还把宁安昭仁长帝姬跟赢夙大将军的大婚跟这次做比较。相比之下,帝姬的大婚竟也毫不逊色。
酒楼茶肆间,人们从大婚谈到时局,讲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就连陛下为何让赢夙将军跟帝姬一同送亲都列入其中。有人说,那是为了把他俩支开,好夺权。
我一边喝酒,一边点头对含烟说:“学着点,这兄台见识不短。”含烟嘟囔着说她对朝堂争斗一丁点兴趣都没。我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是呢
优哉游哉地回到将军府,一推开门,发现云衍正在我的寝殿中等着我。
若是对他那天的态度没些怨气是不可能的,怎么说我也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只是,即便我有理又能如何情爱之中从来没有道理可言。他爱她,她就是道理。弄不好,我就成了挑拨人家感情的小人。
啧啧,云衍的眼光也忒不好了些。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这前脚一踏进去,他便用一双鹰眸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俨然是要屈打成招的架势。好在我再不济,也是个帝姬,轮不到他论罪。于是我故作轻松地说:“刚刚听人提到你,回来就遇见你了。”
“你刚去哪里了”他的威压之势,必定是在战场上锻造出来的。
“呵,本殿去哪里将军管得着吗”我的语气冷了几分。是的,我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帝姬有的是气度,可我还是受不了那委屈。何时我会被人质问过说出去也真够掉面子的。
“你去见轩丘浥了。”他肯定地说,似乎我做了什么错事,应该向他道歉一样。我反问:“你让人跟踪我”他却说那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在刺杀一事查清楚之前,都不能放任我随便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