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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再次停下来,塞给我一张钞票:去填饱了肚子。

我知道他怕我在那位高人面前丢了脸,嘿嘿笑着,跑去让老板弄了碗小吃。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胖乎乎的,极为热情。饭碗端上来后,冲我乐呵呵地说一声:来这旅游的吧

嗯,哦是,来找人的。我一边狼吞虎咽碗里的东西,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回应。这东西两头尖中间圆,像农家擀面杖一样,吃起来滑溜溜的。味道酸辣,很是清爽。我已很久没吃过口感如此清新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一碗。摸摸肚子没吃饱,又要了一碗,直到吃撑了,才满意的结账。

见我笑开花似的跑回来,老道也没多说,继续前行。

我跟着他走了大约二十米就又停住了,老道士站在一栋房屋前,转向大门。

这栋屋子是整条街最古朴的,在大门之上竟还留有黑色牌匾。只是似乎被人涂黑了,原先写上去的字已不可见。最让我惊奇的是,门口竖着一根粗长的木柱,旁边有绳,像是用来升旗的。但木柱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老道士拍了拍身上几乎不可见的灰尘,理了理衣服,这才走上去轻拍了两下门。

门被拍响后,他退后一步,站在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门板“嘎叽”一声被打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看看老道士:来找谁

这口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以老道士的身份,之前谁见他不喊一声高人。如今却只被人回了仨字,来找谁不说您了,连你都没有。

老道士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说:五行脉,来拜见李老先生。

原来是五行脉。那人笑起来:这里距那较远,虽听家父提起却从未见过,失礼了。

老道拱拱手,而那人接着说:师公如今年岁太大,不方便接太多人见。还请在这稍等一下,我回去问问。

老道士再次拱手:有劳了。

客气。那人拱手还礼,冲我们笑笑,随后轻掩大门。

待那人的影子自门缝中消失,我凑到老道旁边,低声说:这规矩也太多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客人。

不许胡说。老道士低声斥责我一声:人家肯见就是面子,不肯见也不能失礼,管好嘴。

有什么啊我嘀咕一声,眼见老道士脸色微沉,顿时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按辈分来说,连我师父也低于他。这一脉辈分极高,不比你八索差。再乱多嘴,我把你治了放门口当柱子。老道士带着恐吓之色的说。

第五十七章 老司2

幽宝

这时,门板再次被打开,那个男人笑着走出来,请我们进去:师公今天心情不错,让两位久等了。

老道士第三次冲他拱手,抬腿走了进去。我经过那人旁边时,也想学老道士拱拱手,可一抬手就觉得别扭,索性冲人嘿嘿笑着点头,然后一缩脖子也进去了。那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礼节,隐约听到他说:这小伙子倒真有意思。

随着大门被合上的嘎吱声,我和老道已走出廊道。从外面看不觉得有什么,可进入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里犹如古代达官贵人的府邸,中间是一片空地,被当成了院子。几片普通的花草迎风而立,与周围木质建筑相得映彰。

正午时分的太阳,正好笼罩在院子上空。阳光挥洒下来,让人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而院子中央,一把躺椅上,窝着一个须发长有尺余,洁白如霜。其面布老人斑,皱纹如树皮褶皱,两手搭在腹部,微闭着双眼像在歇息。在他旁边,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须发半白,与周家几个执法长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这位老人恭恭敬敬地从身前小圆木桌拿起一盏铜壶,倒出一杯青翠的茶水递过去。

摇椅上的老人伸手接过来却没有喝,其身边的老人看向我们,笑呵呵冲老道士说:这位便是五行脉的当代

我师弟失踪成谜,还未立。老道士打断了老人的话。

原来如此。记得当年见你们时,还是毛头小子,如今却已有成就了。老人点点头,略微收敛自己的笑容。

小小成就,不值一提。老道士摇头说,语气谦虚:倒是前辈几十年过去,依然风采依旧。

呵呵,当年木讷的小子,如今倒是会说话。老人笑了两声:不过,今天来这,怕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前辈慧眼如炬。老道士拱手微微弯腰施了个礼:我欲杀一人,但为天尸三脉阻拦。今日前来,是想请老前辈出山相助。

随后,老道从袖子里掏出那根百年老参和两罐农家粮酒放在地上。

椅子上的老人目不斜视,只笑呵呵地看着老道士:的确变了,木头如今也成大鹰了,啊,哈哈

不过老人止住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饮一口后说:如今师父年事已高,不再过问世事。而我年纪也不小了,自当多为师父尽孝道,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面对如此直接的拒绝,老道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退后一步,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推了出来:他是八索一脉的传人。

哦老人的眼睛看向我,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你是八索这一代的传人

虽然老人很和蔼,始终笑眯眯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见他比见老道还怕。老道微微扯动我的袖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硬着头皮说:老人家好,我是八索一脉的。

呵呵老人笑起来:当年与你爷爷见过一面,若不是他,我和师父当年都危险了。

我爷爷我顿时惊愕,眼前这位老人和躺椅上的奇人,认识我爷爷而且看他那意思,我爷爷当年还救过他们俩。

这事很久远,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以你爷爷那怪脾气,想来也不会告诉你这些。老人说。

他这句话,比之前更令我惊诧。

因为他有一句话是: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

这话的意思,我爷爷的下一代,是我母亲,而不是我父亲

我一直以为家族三代单传,都是男丁。爷爷和父亲从未解释过这个,母亲的身份和事情,他们少有提及。尤其是爷爷,每次提到母亲都大发雷霆,到最后,母亲的事已成为家里的禁忌话题。

可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老人竟然说,母亲才是八索的血脉。而且,原本普通的爷爷在他口中,竟成了高人。

我之前就觉得,八索一脉潜藏着很多秘密。我这一家都神神秘秘的,对很多人都出奇的在乎,像着了魔一样。

现在从老人口中得悉了旧事,我更觉得,家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秘辛。

或许等噶木的事完了,我该回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