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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们请个营养师,好好调理调理。”

林涵雨刚吃下一片青菜,听到这话立马卡在喉咙里,好一会才咽下去。

怎么又是这个话题,以前夏母暗示过几次,不过没明说。这次公然提出来,看来是迫在眉梢了。

偏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夏凌飞,这家伙正在咬一块鸡腿,完全把饭桌上的话当成空气,把这难题彻底交给她了。

也对,莫名其妙挨批了,还要接着块烫手山芋。夏凌飞这么精明的商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吃闷亏。

“妈,这孩子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得看缘分。”说完,脸立即飞上一朵红云。这话歧义颇多,好似她正在努力受孕,却求而不得。唉,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一口,长长记性。

夏父有些看不下去了,出来救场。“孩子还年轻,以事业为重,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你别瞎操心。凌飞的公司虽然发展很快,但根基不稳,要走的路还长远着呢。”

像绝大部分家庭一样,夏父要么不说话,一开口便是一锤定音。

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林涵雨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鸿门宴

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林涵雨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夏父把话题又转向了夏凌强:“凌强,你到公司有好几年了,对经营管理也学得差不多了。我这几年身子骨大不如以前,这一两年公司就完全由你接手,你平时要跟各部门经理多沟通沟通,学着点。”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爸,说什么呢,你还康健着呢,我还想跟着你历练历练几年。”

“公司这几年进展不大啊。我们是传统企业,随着时代的发展,必然会落伍淘汰。关于公司改制的事情,你要多思虑思虑。我老了,没那个精力了,这个重任只能放在你身上了。”

“嗯,我会努力的。”

这顿饭林涵雨吃得胆战心惊的,怕夏母揪着孩子的问题不放。她知道夏母盼孙心切,只是她不能,夏凌飞也不允许。

突然之间她觉得心很疲惫,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经过了高山大河,泥泞沼泽,迈过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却仍然到不了心中庙宇。

11年了,整整11年了,人生有多少个11年可以挥霍。她用两年的时间迷恋上他,寻找他六年,嫁给他为妻三年,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

她知道,他只知道她嫁给他为妻这三年,却不明白早在这之前她已爱恋了他八年。

她本来打算告诉他的,可她刚出口,他就恶狠狠地宣誓:“林涵雨,我上了你,理应对你负责,这是我自作自受。可我不会爱上你,永远都不会,你别做梦了。”

“你别做梦了”这是夏凌飞常对她说的话。只要她有一丁点要求,他就会用这句话来堵她。三年了,她记不清这句话徘徊在耳边多少次了。

夏凌飞不愧为理科生,语文肯定其烂无比。她总觉得他是理屈词穷,都不会换词表达,要是自己可能会说:“你还不够分量,你休想”

饭罢,由于明天还要上班,林涵雨和夏凌飞没过多停留,就回了城东自己的小家。

上车时,她没像往常那样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后面。

他的气场太强大,相邻而坐能明显的感受到炽热的呼吸。她不想贪恋短暂的温暖。

坐在后座上,闭着眼休憩,此刻她竟然害怕面对他。夏母在餐桌上提起的事再一次把她结疤的伤口狠狠撕裂了。

半睡半醒间,夏凌飞接了一个电话,语气很急切。

“喂,你自己回去吧,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这男人总算没有良心抿灭,把她扔在了公交站台,才驱车离去。

看看手机,下午三点,离正常下班还有两小时。想起昨天还没处理完的堆积如山的文件,反正现在过去也是杯水车薪,倒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养精蓄锐。

拨通了谢菲菲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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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许久,那边传来极度郁闷的叫声:“你丫个祸害,又阻止我睡美容觉。要是哪天我的脸上出现鱼尾纹,我得使劲在你脸上揉搓几下。”

“你丫的,你还想七老八十了,还保持着25岁的容颜吗你以为你是天山童姥,清楚永驻啊。”

“现在才三点,你好歹让我再睡一小时吧。”

“你丫的,已经胖得跟猪似的了,还美容觉,再这样就成欧巴桑了。”

这话果然刺激了某人。话筒里传来掀被子和细细簌簌穿衣服的声音。

“你丫废话怎么那么多,找我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没事儿,就找你出来逛逛街,我在步行街那里的名典等你。”

坐在名典,点了一杯茉莉花茶,随手解下脖子上的丝巾。侍者朝她瞅了两眼,尴尬地咳了两声。之后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会用一种看猩猩的眼神盯着她。

林涵雨若有所思地想着:非典又席卷中国了,还是猪流感死而复生了

沉默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盛夏的天气空气中浮动着闷热的因子,热辣辣的太阳辐射着整个大地,湿热的空气憋着心里难受。

谢菲菲与她从小一块长大,自她们光着屁股时就相识了。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是一块念的。二十多年的感情,堪比手足。

她结婚的时候,她是伴娘,对她和夏凌飞的过往了如指掌。

半个小时后,一袭五颜六色的衣服飘了进来。今天菲菲穿得格外万紫千红,有些诡异,虽然她经常隔三岔五地变个造型,但她对眼前亦真亦幻的风格还真难以接受。

“又不是去招蜂引蝶,你没事儿扮成孔雀干吗”她强忍着笑意,嘴角瞥向一边。谢菲菲还没喘过气来,抬头一看她脖子上那个色泽鲜明的吻痕,前俯后仰的贼笑着。

“小林子,昨晚爽吗夏凌飞看来精力不错啊,你有没有欲求不满啊”谢菲菲捂着嘴,尽量避免爆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小林子”,这是她对她的爱称。

林涵雨后知后觉得发现一切非自然现象均来自那个吻痕。大窘,可惜桌子高度不够,否则藏在那里倒是可以掩人耳目。

丢人丢到家了。她可不可以认为那丢人现眼的家伙不是自己。

乌鸦嘴,夏凌飞,一语成谶。

谢菲菲倒也够义气,没有追根刨底,纠缠不休。

“重大爆炸消息,我老娘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据说对方是个青年才俊,年龄28岁,身高176,海龟,任职于建筑设计公司。”

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几声,掩饰适才的尴尬。这家伙终于沦落到这地步了。

“你得陪我一起。”幸灾乐祸的嘴还没合拢,表情就僵硬在脸上了。

“你相亲就这样打扮,人家要是能看上你,不是老眼昏花,就是牙没长齐。”

“没事,看不上我,看上你好了。夏凌飞那没良心的家伙,你迟早得把他踹了。现在开始找备胎,省得二婚女人再嫁难,也让他意识到家庭危机,挫挫他的锐气。”

林涵雨脸上的笑意一僵,胸口憋闷地难受。叹了口气,有些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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