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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脚踏空,身体疏忽间坠落下去。掉进坑里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干脆面君叫声的含义。我估摸着它不是着急,而是想提醒我:你身后是个深坑啊傻逼。

情急之下,我竟然忘了梳妆楼里也挖出了三个相连的深坑。这里面可是埋葬过阔里吉思亲王跟他的俩老婆。

这念头刚闪过脑海,我便觉得后背一阵发疼,眼前有点金星乱冒的眩晕感。等我慢慢恢复正常意识之后,睁眼一看,我居然掉在一处四四方方的“铁盒子”里。

我霍然坐起身,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转念一想,我靠,这不是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我梦到过自己被关在一处四面拉环的欧式棺里,一个满头白发缺了几颗牙的老太婆从棺材后头慢慢爬过来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闫至阳提到过这俩坑洞里埋过的女人。我掉下的位置应该是西棺。西棺里埋葬的也是阔里吉思的夫人。这夫人死的时候六十岁,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妈蛋,难道梦里我见过的就是这个老太婆

难道我摸过的那个女士二环,就是这老太婆的随葬品想到这里我更是后背一阵阵发凉。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压住身子,动弹不得。而在这个时候,我见四周围着我的欧式棺材,也不知是真还是幻影,总之,我见这欧式棺材居然慢慢地合并起来,盖子也正慢慢地推上去。

我心中发凉,心想完了。这次是真的被鬼害死在这个地方了。原来我的梦有预见性,梦到的正是我成了那老太婆的随葬品。

正在万念俱灰之际,我听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在头顶。我睁开眼一看,见一支箭插在我身旁的泥土里,箭身微微颤动。

与此同时,原本围绕在我周身的鬼棺材突然消失不见。我抬头一看,借着洒在梳妆楼里的一点月光,我看见闫至阳正举着一把弓箭。

刚才是他救了我我吃惊不小。此时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可以行动自如了。我立即跳起来,听闫至阳在上头喊道:“一会儿我丢给你绳子,你拽着它,我把你拉上来”

我见这坑洞有几米深,我自己又不会轻功,四壁也没有下脚的地方,我自己肯定是爬不上去的。看来也只有听他的话了。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很疑惑:为什么这活埋我的家伙又回来救我

万般不解,但是也只有先脱身再说了。我四下看了看,捡起掉落在地的红色锦盒,将它暂时塞进衣服里,拉好拉链。没多会儿,闫至阳果然丢下一根登山绳一样的绳索来。

我抓住绳子,见他退后几步,用足劲儿将我拽上去。等到了坑洞边缘,我才放开绳子,双手撑地,手脚并用爬了上来。等到了地面上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回头见闫至阳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银白月光落到他的脸上,我见他的神色有些痛苦。

我突然想起他似乎肚子位置受了伤,便上前询问伤势。闫至阳摆摆手,表示没什么要紧。但是我看他现在却唇色发白,一副要挂了的节奏。

我忍不住上前掰开他捂住肚子的手,拉开他的外衣拉链,见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但此时,一大片血迹已经将白衬衣浸透。

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忍不住手有点发抖。“谁弄伤的你你怎么不包扎下”这话不禁脱口而出。

可是等话出口,我才在心中暗啐:我呸呸呸,这不是正好么,否则他身体健康精神好的时候,又打主意活埋了我咋整。

“别说这些,你快走。”这关头,闫至阳居然说出这番话来:“注意,离,离”刚说到这里,我见他神情涣散,眼睛一闭,身体前倾,冲我压了下来。

我赶紧扶住他倒下的身子,心却顿时慌了。咋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丢下不管不行,这天寒地冻外加伤口崩裂,万一失血过多死了咋整

第十三章 神秘的白衣女人

可我带着他回去的话,背到陈家村再找人帮忙治病,就我这速度,得一个小时。外加半夜找到一个靠谱的医生,再给看病熬药,得,那时候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骑马走我看了一眼草原上傻愣愣原地徘徊的高头大马。更别提了,老子不会骑。

正在我心急如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而近传来。我心中一喜,轻轻将闫至阳放在地上,出了梳妆楼一看,见陈清姿居然骑车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又惊又喜。

“我,我想了想,你危急关头帮我,我也不好丢下你不管。”陈清姿说着,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刚才那人呢”

“别提了,他好像受伤很重,晕倒了。”我叹道。

陈清姿惊讶地睁大眼睛:“他受伤你打伤的”

“不是啊,好像原本就受了刀伤,伤口很深,伤在肚子上。”我叹道:“可能刚才打斗过程里伤口裂开,现在流了很多血,怎么办”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还能伤得了他。”陈清姿撇嘴道,神色放松下来:“走,去看看他。”

我带着她走到昏迷不醒的闫至阳跟前。陈清姿蹲下身看了看,皱眉道:“虽然还有气儿,不过不管他的话,也许也活不过一天。”

“别啊,咱们就这么不管了也不好,一条人命啊。”我撇嘴道,想起闫大少爷的背景,不由有些发憷。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陈清姿说道:“给他一条活路,至于是否能活下来,那就不管了。”说着,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我见陈清姿扭开盖子,掀开闫至阳的衣服。此时,我看到他肚子上果然缠着一道道绷带。但是鲜血早就将绷带染红了。

“愣着干什么,先给他绷带解了。”陈清姿瞪我一眼。

我赶紧上前给那绷带解开,这一解开,我吃惊地看到他肚子上那道极深的伤口,心想这下手的人够心狠的。

我见陈清姿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那伤口上,嘴里不停地啧啧说道:“呦呵,六块腹肌,身材不错,可惜是个渣男。”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跟他认识啊”我好奇地问道。

我见陈清姿的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会小两三岁的模样。可眼前的闫至阳,虽然显得很年轻,但是我看过他的身份证,1984年,今年都三十岁了。这俩貌似也不大可能有什么曾经。要是有过什么感情曾经那估计当时陈清姿还未成年卧槽禽兽

陈清姿瞪了我一眼,骂道:“看什么看,别瞎想,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是我师父跟他有过节。这个渣男,呸”

“哦”一瞬间,我仿佛知道了什么。其实富二代这种东西嘛,有几个女人有啥稀奇,尤其还是闫至阳这种风姿卓绝,文能提笔吹牛逼,武能上马把鬼劈的惊才绝艳类型。